开门。
门外站着一身玫红裙衫的陆长依,此刻她的脸上扬着一抹淡笑,手里托着一些酒菜。
柔柔的声音道:“看见公子房中尚且亮着,我便过来看看,想与公子小酌几杯,也算是报答公子救命之恩。”
阿初挑眉,痞痞一笑,将她迎进门:“定是你那不知是真是假的哥哥指使的吧!进来吧!”
许是没料到他会将话说得这么直白,陆长依的脸色变了一变,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步进门里,她莲步轻移到了桌旁:“之前是南依不知礼数,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公子海涵。”
“无妨,在我这里,美人向来都是有优待的。”阿初翘着二郎腿,不怀好意的看向陆长依。
“公子说笑了。”她坐下,为他斟酒。阿初望了她一眼,也不喝她倒的酒。这女人心是海底针,谁知道她在暗地里打什么主意。
“这夜深人静的,南姑娘跑来我房里,传出去只怕有损姑娘名声吧!”
“清者自清,公子怕什么?”
听她这么一说,阿初倒觉得是自己多管闲事了。于是换了个话题:“听说最近花无天横行,姑娘这么美,可要万分小心了。”
“有劳公子忧心了,不过公子大可放心,南依是绝对安全的。”
阿初笑笑,不禁腹诽。她武功也不弱,自然安全。除非那花无天吃了雄心豹子胆,否则也不敢对陆长依动手。
“不知公子府上何处,他日南依也好登门拜谢。”
“拜谢就算了,姑娘不如以身相许如何?”他轻挑眼角,薄唇勾起,笑意绵绵。
陆长依撇开头去,看着窗外:“公子又在说笑,既然公子不愿告知,那南依也不便多问。只是觉着公子是个有能力又聪明的人,就连我家兄长也很是欣赏!”
“南姑娘真是高看在下了。”阿初自然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又或者南楼在打什么主意。自己身还肩负着使命,哪有闲工夫管别人的事。
“在下实在有点困了,南姑娘请回吧!”对方下了逐客令,南依也不便再继续逗留下去。起身向门外走,不过三步便回头道:“公子是个人才,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公子理应明白。”
阿初笑笑,起身等她出去后关门。
“本公子可不是随便的人,连那木是块什么木都不知道,怎么敢栖息。”
陆长依近乎是被他赶出门去的,合上房门那一瞬,房里的灯便灭了。一阵风拂过阿初衣角,房间里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门外传来陆长依走远的脚步声,阿初去仍旧靠在门上一动不动。良久也没有动静,他便开口问道:“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不知这次是个女人还是男人?”
一道目光直直落在他的身上,目光专注得似乎能在他身上看出个洞来。来人不语,阿初只觉一阵不自在。隐约可见那铜镜里映着一个人的侧影,面目看不清楚,身形也很陌生。
“莫非阁下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