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一年远远不止赚一万两银子。
田保方听了顾瑛的话,便看着她不说话,顾瑛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忍不住扭头跟虎生对视了一眼,虎生在桌底下拉了顾瑛的手一下,顾瑛暗笑一声,在虎生手上掐了一下,两人在桌底下做的一些小动作,田保方自然是看不到的,那田保方沉吟了半晌,方才说道:“一分钱也不出,还要拿五厘的股,顾姑娘可真敢开口。”
顾瑛笑着说:“田老板是做生意的老行家,我相信就算没有我,依你的经验,也会制定一套最好的方案,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只不过现如今田老板已替人押送了一批货回来,保不齐有心人已经猜了出来,若失了先机,也便失了商机。”
田保方听了顾瑛的话,一时顿住了,确实因这回动作太大,外头已经隐隐打听了起来,田保方深知,物流的买卖如果真得做出名堂,田家绝不可能一家独大,但是如果他们占了先机,那情势可就大不一样了。
田保方思索了半晌,对顾瑛说道:“按理说,顾姑娘要五厘的分红,田某也愿意出让,只是有一头,田某需问一句,你们才刚开店做生意,明年开年后,进绸缎,运费,或是上下打点,哪一样都是需要大笔的银子,手里可还有余钱周转。”
原来这田保方之前就已经暗暗算了一笔账,赵虎生本身并无背景,算上之前顾瑛卖五香粉的银子,再加上这次往南边去贩皮子的银子,满打满算,他们能拿得出来的银子也十分有限,因此田保方才有这么一问。
自开店后,顾瑛总管家里账上的出入,如今还剩下多少银子,她自然是心中有数,现下被田保方看穿了心事,她也不发恼,等着田保方继续发问,田保方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笑着对顾瑛说:“不如你看这样可好,你出的主意,我直接跟当日买五香粉和十三香一样,全部买断如何?”
顾瑛心道,你倒是打的好划算,就是不知你肯出多少银子买我的策划。田保方见顾瑛默不作声,便说道:“这出意我就出一千两银子怎么样?”
顾瑛听后眉头一挑,便再沉默不下去,她望着田保方说道:“田老板,每年五厘的分红,跟一千两银子的结断,这个差别可实在太大了。”田保方笑着问;“那依顾姑娘的意思,该当如何分配?”
顾瑛看着田保方说道:“三千两的现银,再加上每年三厘的分红。”田保方笑着摇了摇头,跟顾瑛讨价还价,说道:“我最多只能出一千二百两的现银,再加上一厘的分红。”略停顿一下,田保方又说:“再加上两年以内,只要是你们铺子里托我们帮着运货,都只收一年的费用,不过顾姑娘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就帮着完善咱们商队的条例。”
顾瑛几乎快吐血了,心道,要不然说无奸不商呢,他给你一分钱,必定要从你身上得十分利,田家做物流生意,近两年处处于起步阶段,前景如何,还不敢下结论,只是他们托运了货物,帮他们做了宣传不说,运费优惠一半,其实与他们根本就没有多大损失,更何况她跟虎生刚做生意,能有多少货需要托运,这田保方甚至还要继续榨取她的脑力。
顾瑛心里虽说已经将田保方骂了个狗血喷头,只是却不得不退让一步,一来她跟虎生两人都不是谈判高手,在田保方面前几乎不够看的,二来,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其实也没有进一步获利的空间。
顾瑛答应后,田保方满意的点了点头,顾瑛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子,几乎快呕出血来,那田保方则是叫了张掌柜进来,对着他吩咐一声,不一时进来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经田保方介绍,顾瑛和虎生知道这人是本区的里正,特地过来做保人的,看来这田保方打从一开始就势在必行了。
双方签订好契约后,田保方当场给顾瑛兑换了一千二百两的银票,又留她在饭馆吃饭商讨开物流中心的细则,此时顾瑛正不爽呢,也没心情陪他们吃饭,只说等回去之后会专门写一份详情规划书,到时虎生到县里,再托他带过来。
跟田保主他们道别之后,趁着天色还早,虎生和顾瑛出现县城回桃源村去了,出了县城,四下人少,顾瑛便出了马车,跟虎生一起坐在车头晒太阳,虎生一扭头,见顾瑛还鼓着脸,便笑着问:“咋的,你还在生气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