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不然咱们就过去看看,若是位置好,请秦姑婆帮咱们留着,若是不好,咱们也可另作打算。”顾瑛便说:“既然如此,咱们就过去看看。”
一行人听了秦牙婆的话,又随着她往郭家去了,到了地方,顾瑛抬眼一望,只见那宅子临街,铺面看着很大,四周除了酒楼饭馆一楼的,也有药店,脂粉店,首饰店,客流量还不错的样子,到了郭宅后,秦牙婆上前敲了敲门,又高声喊着:“郭姑娘在家吗?”
过了良久,才听到里头传来应门声:“是谁呀?”随际大门被拉开一条小缝,从里头探出一个头,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姐儿,生得眉清目秀,瞧着比三春要大上几岁的样子,秦牙婆显然是认得她,笑着问:“小玉,你姐姐在家不?”
那名叫小玉的姑娘笑着说:“原来是宋姑婆来,我姐在家哩。”说着,她把门打开了,又朝着里头喊了一声;“姐,秦姑婆来了。”
不一时,从里面传来声响,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出来了,长得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只是身上却穿了一身孝,她见了屋里来的几个人,先扫视了虎生和顾瑛一眼,又转头望着秦牙婆:“原来是秦姑婆,快屋里喝茶。”
秦姑婆连连推辞,因里头有虎生这个年轻男子在,几人也没进内宅去,就在外间坐下,随后那郭姑娘便问秦姑婆:“秦姑婆,这是带来看铺面的吧,不知这两位贵姓?”
秦牙婆指着虎生说道:“这位小哥儿姓赵,想要在县里做买卖,我瞧着你家的铺面还算合他的要求,便领了过来。”
虎生除了跟顾瑛相处,是再没跟其他年轻姑娘说过几句话的,因此见了郭姑娘,有些不好意思跟她说话,于是由顾瑛发话,她说道:“听闻秦姑婆说顾姑娘家的铺面位置好,便特意过来看看。”
郭姑娘笑了笑,又问:“二位可是租长期的?”顾瑛点点头,说道:“自然是租长期的,不知郭姑娘家的铺面的租金银子是多少?”郭姑娘说:“这个先前是跟秦姑婆已经说定了的,若是直接租一年的,租金就算你们便宜一些,一年三十两的租金。”
顾瑛笑着说:“前面三里街的那处铺面,大小看着跟郭姑娘家的差不多,一个月也不过是一两六钱银子呢。”郭姑娘笑着说:“你们一行人既是放着那便宜的没有租,又特地的找到我家来,必定是我家的铺面比那家的好,赵小哥儿可去外头打听打听,我家一年三十两的租金已是便宜的,再不能往下降了。”
秦牙婆作为本县做了二十多年的牙婆,原本买家跟卖家谈价钱时,她一般不插嘴,只是她到郭家带过几次,又可怜郭姑娘带着弟妹过活艰难,且要面对如狼似虎的叔叔家,因此忍不住替郭家说起了好话,她说:“按理说,这样的好的铺面,一年三十两的租金已是便宜的,且后头还带了一个小阁间,平日做饭或是歇人都是极方便的,这街上像这么大的铺面,一年的租金少说都是四十两往上走呢。”
顾瑛先前已经问了张掌柜县上的铺面价钱,郭家的还算合理,才刚这么一问,也不过是随口一句,其实心里已经有些意动,她扭头望着虎生:“虎生哥,你的意思呢?”
虎生想了想,说道:“依我说,这铺面是再没和说的,只是我记得秦姑婆说郭姑娘这铺面似乎跟人有啥牵扯,也不知说清了没有?”
郭姑娘一顿,随后说道:“赵大哥放心,这宅子白纸黑字写得是我爹爹的名字,如今我爹娘不在了,自然是该我来做主了。”
虎生点了点头,两个便打算租下这处铺面,只是到底因着先前秦姑婆说得郭家跟她叔叔因宅子的事,还没掰扯清楚,因此打算缓两日,虎生便跟郭姑娘说定了过两日再来看。
谁知他们正要走的时候,那外头的门被敲得震天响,从外头传来一个声音,大喊道;“小兰,我是你二叔,快开门!”
前头来应门的名叫小玉的姑娘听了那声音,脸色一白,望着郭姑娘小声说道:“姐,二叔他们来了!”
虎生和顾瑛都面面相觑,转头望着那郭姑娘,郭姑娘脸色一沉,没有过作声,外头的敲门声越发重了,此时又换成一个女人的声音,大声在外头喝道:“郭小兰,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儿,我知道你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