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徐舅妈出去,又寻了一个饭馆,点了几个菜,又点了酒,虎生对徐舅舅说道:“舅舅,这眼看着离北边儿不远了,咱们那儿皮子可值钱了,就说我手里这批绸缎,只要一脱手,也能赚好些钱呢。”
徐舅妈怕徐舅舅又被劝动了,抢着说道;“你们要赚钱我不拦着,只是别喊上我们,你们把该给我们的给了,我们日后都不会来寻你的。”
虎生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说道:“舅妈,当日不是跟你们说了么,咱们手里只剩下盘缠钱了!”徐舅妈听了,激动的拍着桌子嚷道:“你们真以为我们是那好骗你,我告诉你们,珏哥儿在我们家住了一年,再加上这一路上,我跟你舅舅帮忙押货,没有五百两银子,啥也别谈了!”
顾瑛心里嗤笑一声,就你们还帮忙押货,没跟人挑三拨四的就算好的了,她看了徐舅妈一眼,说道:“舅妈,你要五百两银子,我们是真没有,要不然你还是跟我们到北边去算了,等我们将手里这批绸缎卖掉了,保管给你们孝敬五百两银子!”
徐舅妈手指着顾瑛斥道:“你这小蹄子,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底细捅出去!”一旁的虎生听了,脸色一沉,冷冷看了徐舅妈一眼,徐舅舅见徐舅妈骂的不像话,喝道:“你骂的啥,还有没有一点长辈的样子了!”
徐舅妈见徐舅舅真要动怒了,便朝着顾瑛翻了一个白眼,闭上嘴不说话,恰巧这时,店小二将酒菜端上桌,虎生给徐舅舅跟徐舅妈倒上酒,顾瑛看了虎生一眼,便转头对徐氏夫妇说道:“舅舅跟舅妈既然一定要回扬城,咱们也不好拦着,这顿饭就当是践行的。”
徐舅妈听说可以回扬城去,便追着问道:“那银子你们准备啥时候给我们?”虎生说道:“银子我等会儿就凑给舅舅跟舅妈,你们放心,一个钱都不会少给你们的。”边说边给两人敬酒,“来,舅舅跟舅妈要回去了,我先敬你们一杯。”
徐氏夫妇得到保证,有银子拿,马上可以回扬城去了,便放下心中的大石,喝了虎生的敬酒,那虎生又一再的给他们敬酒,因了了一桩大事,徐氏夫妇倒是来者不拒,一转眼,一瓶酒见底,倒是徐舅妈还有点清醒,催着要虎生去准备银子。
顾瑛亲自给徐舅妈倒了酒,又道:“银子已经齐了,瑛娘也敬舅舅跟舅妈一杯,你们回了扬城后,还不知日后再相见是啥时候呢!”
两人喝了顾瑛的酒,虎生接着上前又是一通猛灌,直到确定他们两人都烂醉后,两人互看一眼,虎生对顾瑛说:“赶快走,铁锁叔他们只怕已经出城了!”
顾瑛点点头,随着虎生出去,只是走到门口时,见趴在桌上已经醉死的徐氏夫妇,她又折返回来,摸了一百来个大钱,放到徐舅妈衣袋里,这才拉着虎生一起出了饭馆。
两人也没驾车,况且现在天时不早了,一路上急急忙忙出了城后,顾瑛便从怀里取出徐舅舅跟徐妈的路引,撕了个粉碎丢掉了。
虎生见顾瑛一路都不说话,问道:“咱们就这样丢下你舅舅跟舅妈能行吗,到时他们回了扬城去,会不会去告发咱们”
顾瑛摇了摇头,对虎生说道:“放心吧,他们没了路引,想要轻易回扬城不容易,即使是回去告发,舅舅告发外甥女儿,再加上他们这样的品性,人家还不一定相信呢!”
虎生主要是发愁‘福宁’绸缎庄和吴家的人,他问:“人家官府真的不会受理么,若真的找了吴家和‘福宁’绸缎庄的人来问了咋办”
顾瑛说道:“我原先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们谁见过我再说了,当日那几个官差弄丢了我,往上报肯定不会报的丢失,只会报已经身亡,都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谁会因他们几句话,就认真往北边去查这些,再说了,到时真查出来我没死,不光那些官差,就当是官大人也要担责呢!”
顾瑛会这么敢肯定他们不会严查,也是因当日在押解她们北上的路上时,顾家那些女眷里,有些不过是重病罢了,官差们为免她们拖累,把那些重病的女眷丢弃在一些荒山野岭,直接就算作身亡。
虎生听了顾瑛的分析,这才放下心来,二人也没耽误,直接出城后,便去寻大林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