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对李氏说:“瞧大娘说的,那篓子扔了作啥,留着装装东西也好呢!”
李氏自己也有些好笑,得了虎生的保证,李氏的心放回肚里,连脸色也觉得好了许多,顾瑛留了她陪虎生说话,出去到灶屋打了一盆热水,李氏和刘二婶洗了一把脸,顾瑛又送她回屋躺着歇息去了。
又说刘二叔将家里安置妥当了,便仍将贤姐儿托给邻家便到了虎生家里,到了下午,小牛将沈郎中接了过来,众人眼见沈郎中来了,都放了一大半的心。
沈郎中查看了虎生身上的伤口,第一要紧的是腿上骨头折了,必定要在床上躺上两三个月才能养好,他又看了虎生身上被熊挠的伤口,沈郎中也说虎生命大,这熊挠的伤口虽深,只是万幸没有伤到要害,只是需要好生保养,千万不能发炎。看了虎生之后,沈郎中又来看了李氏,只说她是急火攻心,吃几颗丸再静养几日倒不大碍事,顾瑛知道后,这才安下心来。
刘二叔知道受了这伤,头几日是最凶险的,便求了沈郎中在村里多留两日,沈郎中一口答应下来了,刘二叔收了自家的屋子给沈郎中住下,也幸好虎生身子底子着实不差,这两日伤口并未发炎,第三日,沈大夫便要回镇上去了,他又约定了如果再到这附近乡里来出诊,便再来看虎生。
这一日,李氏与虎生都睡下了,刘二婶正在灶间烧饭,刘二叔在灶下边帮着烧火,顾瑛洗了衣裳进来了,刘二婶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你忙了一早上,快去歇一会子,饭早上就要烧好了。”
顾瑛摇了摇头,看着刘二叔说:“我有一件事要求二叔。”刘二叔听了顾瑛的话,放下手里的烟杆儿,他问道:“啥事?”
顾瑛说:“我是从外乡里来的,只怕一世也回不了原籍,所以想在本地落户,不知道找谁办?”
其实这事顾瑛想了许久,她没有户籍凭证,在这里置不了地,买不得铺子,便是日后有一日,她回南边儿去接弟弟顾珏过来,也办不了路引。尤其是这回虎生受伤之后,顾瑛想赚钱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只是想赚钱,第一便是想法子办一个户籍凭证。
刘二叔抽了一口烟,他望着顾瑛说道:“原来我也想过这事,只是后来想着你在咱们村里落了户籍,每年又要多交税银。”
顾瑛说:“交就交吧,我只是想着尽快把户籍办下来,趁着手里还有银子,瞧着能不能置些田地。”
刘二叔她如此说,便说:“明儿我需要往田家坳找里正写个证明,再到县里去交了落户银子便可办下来了。”
顾瑛听说办户籍还要往县里去便微微皱起了眉头,现在虎生受了伤,谁送她到县里去呢。
刘二叔说道:“我先去要里正写个证明,待日后虎生好了,或是有谁要往县里去,你再去把户籍办了,顾瑛见此只得点点头,只是却心知短时间怕是办不下来的,因为虎生养身子还要好些日子,而桃源村里的村民们大多数连县城往哪里走都不知道。
顾瑛又问了办户籍的详情后,都一一记在心里,过了一会子,刘二婶的饭菜都烧好了,顾瑛这才把饭菜都进去,招呼着李氏和虎生一起吃了饭。
又过了几日,李氏的身子渐渐好了,刘二叔跟刘二婶这才丢开手,这天吃了早饭,外头日头正好,顾瑛坐在院子里的小杌子上洗衣裳,从李氏病后,屋里洗衣裳烧饭的活基本都是她接手了。
那李氏坐在她旁边做针线活,只是一块手帕还没有绣完一个花瓣儿就放了下来,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顾瑛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大娘是不是累了,要不然就别做了,多歇一歇。”
李氏叹了一口气,说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自从病了一场,眼睛就不中用了,挑不了几针眼睛就发昏。”
顾瑛说:“要是看不见就别做了,本来这活儿就费眼睛。”
李氏说:“你不知道,咱们家不比坐地户,这一次我们娘俩个病了一场就掏空了家底,日后虎生不挖草药,家里没个进项,单靠种田是养不活我们的,本来指望靠着针线活,攒下些家用,谁知如今连眼睛也不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