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作用,但兄弟之间始终亲不起来。既然注定是无用功,那他就不用哄他了。左右他与大多数兄弟关系都不差,只与十四弟等几人感情不睦,没人能说他什么,不是么?
“额娘,儿子明日再来与您请安。”
规规矩矩的扎了个前,胤禛退下了。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娶到福晋,然后好好补偿她。
请安完后已是中午,剩下的就是漫长的等待。好在这期间事还算多,虽然胤禛等得有些心焦,但也不至于太难熬。
乌拉那拉府这边早已做好了准备,虽说新嫁娘应该一天水米不沾,但瓜尔佳氏还是亲自下厨,做了一碗鸡汁面给女儿垫肚子。费扬古也不管规矩的挤了进来,笑怡不停的嘱咐着,一家人有说不完的话。
“阿玛、额娘,你们千万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阿玛,小汤山上的庄子已经快修好了,以后你最起码半个月去一次,不然女儿要是知道您没去,我在宫里就不吃饭了。”
“那可别,笑笑说的话,阿玛哪次没听。”
笑怡脑子里还有一车轱辘的话,正待说出口,却被进来的女官打断了,宫里迎亲的队伍到了。内监把轿子抬到中堂,内务府派来的女官犯难了,福晋的哥哥不在府里,谁背她上轿。
没等她们请示,那边费扬古已经有了反应,“闺女,阿玛背你。”
“费扬古大人,这不合规矩。”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我闺女小时候不知道被我背过多少次。”
八位女官看着总领内务府大臣的福晋,见她低下头,也有样学样的低头。笑怡乖乖的趴在阿玛背上,感叹着权力果然是个好东西,若是哥哥说这话肯定会被拦下。
“哎,你们爷俩,盖头啊!”
齐佳氏笑着把盖头搭在笑怡头上,费扬古大步流星的把笑怡背到轿子上,小心翼翼的放她坐下后,伸手摸了一下坐垫。
“这东西太硬了,硌着我闺女怎么办?福晋,去把我书房那个白虎皮坐垫拿来。”
轿子是要抬进宫的,要是里面多了个东西,被人问起来就麻烦了,这下内务府总管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了。
“费扬古,你个老匹夫,我还会亏着你闺女不会成?”
“海拉逊,你才是老匹夫。给我闺女弄得这么硬,她坐那么久累着了怎么办?”
“我可绝对没给你偷工减料,大福晋和三福晋都是用的这样的!”
这言下之意,你家闺女还想搞特殊化不成?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偏生费扬古在闺女的事上,偏生固执己见软硬不吃。
“不行,我费扬古宁愿负荆请罪,也不愿意亏待我闺女。福晋呢,白虎皮拿来没?”
说完他眼疾手快的抢过瓜尔佳氏手中的白虎皮,“闺女,你稍微站起来。”
“阿玛,算了……。”
“算什么算,我知道你孝顺懂事,知道你体贴阿玛。可闺女你越是这样,阿玛就越不能不管你。你在府里坐惯了软垫子,大喜的日子可不能换成硬邦邦的。”
海拉逊感激的看了轿子里的笑怡一眼,复又被费扬古的话雷到了,“费扬古,别的事可以,但这个真不行。”
“行了,快别跟我墨迹,耽误了我闺女吉时,我跟你没完。”
受不了了,这是围观众人唯一的想法,有这么腻歪的阿玛么?原来京城的传闻都是真的,费扬古爱人最宠闺女,女儿就是他的命根子。
胤禛站在最前面,看着这一切。前世他并未亲自进府,可也确定这情况从未发生过,从嫁妆到送嫁,是什么改变了呢?仔细回想一遍,似乎只有他的重生。不过前世岳父也对福晋好的没话说,因着福晋更是全心全意的支持他。
郭络罗·海拉逊还是了解费扬古的,哭笑不得之下只得由着他去了。于是,笑怡成为了大清开国以来,第一个在内务府备好的轿子中加了东西的人。敢为了这点小事跟内务府叫板的人不多,看这情况,估计也是最后一个。
轿帘放了下来,内务府总管率领护军走在最前面,后面紧跟着十六盏灯笼和二十盏火炬,八名女官抱着玉如意跟在轿子左右两侧,后面是护军参领率领的护军。
八名内侍抬起轿子,费扬古突然嚎啕大哭,“闺女啊,阿玛实在舍不得你。”
他这一哭瓜尔佳氏和多西珲也跟着哭起来,扶着婆婆牵着儿子的齐佳氏眼眶也红了。迎亲的众人,再次见识了乌拉那拉府对这位格格的重视程度。原来不仅费扬古大人重视,是从老到少,每一个人都很喜欢她。
笑怡坐在轿子里,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不过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对皇家大不敬可大可小,毕竟皇上不喜欢无懈可击的臣子。阿玛因舍不得女儿出嫁而真情外露,只会让皇上认为心里藏不住事,对他们一家更加放心。
而且这样,还能加重她的身份,人人都知道乌拉那拉府很重视她,有人想动她的时候,也得想想她背后那一家子。前世他们就吃了太低调的亏,忠心为天家做事,却从不在适当的时候有所求。而现在,就是阿玛带着全家人,在求她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