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模糊,夏梓渊似乎能够看到外面有些许淡淡的光,一个一个的。夏梓渊隐约还能记得,那天她好像是因为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很多人的脚步声,还有像是手电筒一样的凌乱光线,她这才慌慌张张地穿着不方便的礼服爬上树的。
不过,苍洛桀说这里不是私人区域嘛,因为某些原因这里的超大平米的房子才低价出租的。要不然,一个赚国家死工资的职员怎么可能住得起这样的房子?
夏梓渊越想越不对劲,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却不知道在这个城市里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夏梓渊大喘了一口气,然后向右哗的一下,把窗帘给拉开了。外面黑的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好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很多灯光,灯光的中心似乎还有什么建筑物的样子。
可是因为外面实在是太黑了,夏梓渊根本看不清外面是什么。但是,她可以肯定苍洛桀曾经对她的说过的话,似乎都是假的。
就算是私人区域,这里方圆几百米内竟然没有一栋互相挨着的建筑物。苍洛桀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自己隐瞒身份?166小说
夏梓渊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奇怪,苍洛桀是什么人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变得那么的不真实。对于苍洛桀这个人,夏梓渊既不敢想象也不敢过问。
拉上了窗帘,夏梓渊靠在窗户边上,一个人再一次陷入了深思。夏梓渊的生活跟苍洛桀的生活,就像是被这道窗帘所隔开的两个世界一样。
窗帘里面的景象似乎很明亮一眼就能看到底,可是窗帘外面的世界,却很黑很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这就是夏梓渊一直在面对的人生,甚至是在面对模糊的自己。直到现在,夏梓渊才发现,她除了画画似乎什么都不懂。
不懂自己,不懂叶子默,不懂苍洛桀,不懂姐姐。从来都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像是一个封闭的孩子,不敢去看外面的世界。
夏梓渊靠在墙上,一个人到底能够坚持多长时间,一个人的世界到底能够存活多久。身边的人似乎都说的很对,她太过封闭自己了。
就连喜欢这两个字,夏梓渊也从来都没有体会到过,对于苍洛桀,会是喜欢吗?花季一样的十八岁,应该绽放的年纪,却被过于成熟总是想得太多的心智所蒙蔽。
墙壁是冰冷的,心也是冰冷的。体会过孤独寒冷,夏梓渊自嘲地感叹,这或许就是她该承受的人生吧,黑白的颜色好像很适合自己。
就这样呆呆地站了半个小时,直到左脚已经承受不了身体的负荷,夏梓渊这才艰难地坐回了轮椅上。
午夜的钟声已经敲响过很久了,玄关的大门关的好好的紧紧的。苍洛桀果然不会回来了,莫名地,一向都只是习惯一个人的夏梓渊,竟然开始有些害怕感到寂寞。
空旷的寒冷的大房子,一个人待在这里,周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啪嗒’一颗接着一颗的泪滴落在了夏梓渊的裤子上,晕开了一大片。
眼泪止不住地流,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痛。夏梓渊突然放声大哭,十八年来她第一次这样的哭。撕心裂肺,泪水溃不成军。
总统办公室。
自从苍洛桀上任开始,他几乎没有在这里办公过多长时间。因为家里还有一个让他心心牵挂的人,苍洛桀似乎经常开小差。
但是今天,被夏予柔搅的头痛的苍洛桀。在面对夏梓渊的姐姐,爸爸妈妈的时候,心里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滋味。
苍洛桀无法回家去,唯一的选择就是这里。跟总统府一样冰冰冷冷空空旷旷,偌大的办公室因为隆冬似乎变得更加地冷清了。
苍洛桀脱下外套,坐在沙发上发呆。夏梓渊有没有盖好被子,有没有乖乖地听Ja的话好好地吃饭。
都已经下半夜了,她有没有好好地睡觉,有没有还在熬夜地画着画。所有的一切都让苍洛桀无法静下心来,不停在地上点来点去的脚,完全在显示苍洛桀的焦虑。
苍洛桀来到了窗前,深冬午夜的T市也依旧是明亮的。街上的路灯很亮,偶尔会有一两辆车子从楼下经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开始飘起了雪花,一大片一大片的鹅毛大雪。没到二十分钟呢,路面上就已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越来越不安的苍洛桀,在只靠着路灯照亮的大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不安的心,焦虑的情绪让苍洛桀生起了一股无名火。
最后,苍洛桀干脆拿起了桌子上的车钥匙,几乎是奔跑着地跑出了办公室全速开车飞奔回家。路上很滑,大雪只下了四十多分钟就停了。
寒冷的冬日里,已经有很多环卫工人在凌晨顶着寒冷在大街上开始除雪了。‘嗖’的一声,苍洛桀的车子就从宽阔的马路上飞驰而过。
‘想回去’‘想看看她’‘想知道她有没有安稳地睡觉’这样的声音一直在苍洛桀的耳边回响,不放心不安心,好想赶快回去。
总统府,即使已经快要天亮了,院子里还是有好几队的巡逻队在拿着手电巡逻。苍洛桀的车子一进大院,最靠近门口的队伍迅速跑了过来,团团围住苍洛桀的车子。
苍洛桀下了车,把钥匙丢给了一个人,然后自己大步走了出来。所有的人心照不宣地让开了一条路,让苍洛桀通过。
“你们继续巡逻吧,把车子停好,不要跟过来。”
苍洛桀没有时间跟他们废话了,拉紧了衣服,然后迅速跑到了小白楼的门口。气喘吁吁的苍洛桀看到了依旧明亮的一楼客厅,难道她还没有睡吗?
苍洛桀已经来不及好好地平稳一下呼吸了,赶紧掏出兜里的钥匙,迅速地打开了玄关的大门。屋里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冷的样子,苍洛桀脱下鞋子赶紧跑到了夏梓渊所在的客厅。
空荡荡的客厅里夏梓渊正把头低在腿上,整个人蜷缩在轮椅上。已经哭累的了夏梓渊,闭着眼睛,穿着单薄的衣服,一个人待在那里。
苍洛桀似乎很生气,一边快走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夏梓渊的身上。夏梓渊抬头,微微肿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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