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极其珍贵的金丝楠木做成的,诺大的北魏,恐怕除了皇宫,也只能在这里看到金丝楠木了。
再朝里走,就是百里无剑的卧房,依旧是边框雕金镶钻的屏风,绕过屏风就是床榻,只是这床榻当场闪瞎了薇铃的双眼。
一张超级雕金镶钻大床,足足够并排躺上六人,还不会拥挤。上好的透明蚕丝床帐,里里外外足足十层,这家伙是富得流油,没处浇了。当今蚕丝制衣都算奢侈,更何况拿来当床帐的。
薇铃整整一下午,就全耗在打扫擦拭某妖孽的房间上。直到血色晚霞透过窗棂,照在光滑的金砖上,折射出五彩旖旎的光晕。
薇铃擦擦脸上的细汗,然后揉揉酸痛的腰,恍然已到傍晚时分。
转身刚想结束一下午的辛劳,不料赫然看见百里无剑已经站在身后,只见他这里摸摸,那里抠抠,皱着俊眉,一直摇头。
“啧,太不干净了!”百里无剑从镂空雕花的缝隙里,掏出修长的手指,凑近一看,开始不满意的嚷嚷直叫。
薇铃近身抓过某妖孽的爪尖,仔细一瞧,只见上面确实有一点点,那么一点点小灰点。
“呼!”薇铃对着爪尖重重一吹,小灰点顿然消失无踪,“嗯,没了。”
薇铃放开某人的爪子,转头很自豪地秀眉一挑。猛然发觉两人靠得有点太近了,欲要退开些,忽然一阵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哈秋!”薇铃猛地打了个喷嚏。
“怎么一股骚味儿!”薇铃挥起纤纤素手,在百里无剑的胸前扇了扇,然后悠哉游哉地走开了。
百里无剑冷冷地瞪了薇铃一眼,还是忍不住抬起袖子闻了闻,然后几步走到厅前软榻上,褪下镶嵌珠宝的织锦短靴,换上木屐,往屋外走去。
“哎呀,庄主大人,晚餐时间到了,不知道您老有什么交待的?”薇铃看见百里无剑又转身出门,赶忙飞一般冲到他跟前,星眸一弯,含笑万千。其实是她饿了。
“晚饭?本公子吃过了,你把这屋子清理干净了再到伙房解决吧,事情没做好还想吃饭?”说罢径直绕过薇铃,仙仙地如一阵轻烟飘走了。
“混蛋!”薇铃抓起小手,对着某妖孽的背影,疯狂地扑腾了几下才作罢。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等着!姐我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困浅滩遭虾戏。为了解药,我忍!不行,我不能等着他给我解药,我要自强自谋出路。
薇铃托着下巴,两只大眼珠咕噜噜直转,他不给我治根的解药,我可以偷。这段时间还是不要跟他对着干比较好。讨好他,找出解药,然后干掉他,为爹爹报仇,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不入黄泉不相见。
又过了半个时辰。
薇铃对着比她还高半截的落地镜上窜下跳,一通涂鸦:“擦死你,擦死你,擦死你!”
最后落地的时候,薇铃将抹布往旁边的案几上一甩:“搞定!”
当薇铃捂着快贴到后背的小肚子,往门外走,打算去吃饭的时候,百里无剑正仙气飘飘地跨进来,迎面吹来一股清新的薄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