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推开门的那一刻,严六郎面部表情已经整理好了,看上去真诚又傻乎乎的。
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一个单纯的人畜无害的大好青年。
严元帅看着碗里的面,都坨成一个大的面疙瘩了,他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严六郎看。
直看得严六郎全身汗毛倒竖,额头都沁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惊疑不定地问:“爷爷,怎么了吗?”
“哼——”严元帅从鼻孔里蹦出一个单音节,凉凉地说:“倒是小看了你小子!”
“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想不到你就是这条狗!老六,别以为你那龌龊的心思老头子我不知道,我告诉你,想也不要想!”
严六郎被老头子这么强的异能压制得不敢动弹。
本来心里还在死死地压抑着,哪知道,严元帅这后面的话,无异于是给他判了死刑。
终于,他理智的那根弦崩断了!
“爷爷何必说话这么绝对?毕竟,天有不测风云,您说是吗?”严六郎冷笑着,第一次不加掩饰地硬钢严元帅这个一家之主。
严元帅眯了眯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几秒种,笑着说:“你说的是,天有不测风云是对的。”
“所以,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说时迟,那时快,严元帅尾音刚落下,整个人就欺身来到严六郎面前。
严六郎最后的记忆就是,放大的瞳孔里,倒映着严元帅的那只黄金右手!
“父亲,我听说小六在书房,我……啊——”
进来的是一个挺着大肚腩、头发花白,看着比严元帅还要老二三十岁的老男人。
他本来脸上还带着笑容,却在看到地上躺在血泊中的儿子的那一刻,抑制不住地尖叫起来。
这一声尖叫太凄惨和凄厉了,很快就吸引了更多的人来到书房外面围观。
每一次,有人触犯到严元帅的底线,就会被他叫到书房一阵的收拾。
他们都知道,严六郎这个最得宠的家伙,就在书房。
中途严六郎的爸爸去找人,这声音自然是他发出来的,这说明严六郎被修理得很惨。
落井下石是严家这些私生子们的常态。
他们一个接一个冲上去,结果看到的一幕,让他们惊骇欲绝。
“啊——”
“救命——”
“不要啊,爷爷,我最近很安分,真的没有出去胡闹……”
……
等到二楼的惨叫声停歇,再没了丝毫的声音传来,余下的一群人面面相觑,琢磨着该怎么去老头子面前献殷勤。
然而,严元帅沾了满身的鲜血,从书房走到二楼的楼梯口,看着那群瑟瑟发抖地私生子女们说:“给你们两个小时的时间,收拾东西滚出去!”
“父亲,您消消气,我们就先搬出去了。”一人哈哈笑着,装出一副唯他马首是瞻的样子,率先表了态。
其余的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二连三地附和了几句。
“对,父亲,我就先搬去商业区住,您什么时候想要儿子回来尽孝,让人打个电话就好。”
“是呀,父亲,我们家三郎和七郎,可都是听话的好孩子……”
……
严元帅冷飕飕盯着这群私生子女们的丑陋嘴脸,扯了扯唇角,凉薄又残酷地说:“别想着回来了,从这里搬出去,你们就和严家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