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直直看进何泽眼底,闪闪泪光中满是期待。
何泽翻了翻病历上的日期,十三年前郑直就有忧郁症地早期症状,持续失眠、烦躁、情绪低落,他曾去心理医生处求治,后来症状有所缓解。三年后,他因同样的问题求治,通过药物治疗得到控制。四年前,他因容易疲劳,无法集中注意力,偶尔有自杀的念头再次求助于心理医生,心理医生采用综合疗法缓解了他的症状。
颤抖,从心底直传到手上,何泽强自镇定心神,长叹道:“郑宗,其实我和你哥已有许多年没有联系,你问错人了。我劝你还是让他安息吧,他肯定也不喜欢你这样折腾,特别以此为借口伤害小绿。”
“我知道对不起她,”郑宗喃喃道“可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她是我哥最后见的人,也是唯一的受益者,我没办法不怀疑她。“所以你就要伤害她!”何泽拍案而起“你知不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你也与她生活了这么久,难道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
郑宗的头几乎垂到胸膛,讷讷不能成言,何泽指着门口,横眉竖目道:“你如果是因为郑直地关系来跟我叙旧,我欢迎你,但是如果是想继续穷打听,这个门以后再也不会为你打开!”郑宗瞪了他一眼,掉头就走,走到门口,听何泽沉声道:“请你不要再去招惹小绿,她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
郑宗回头冲过来,二话不说,一拳砸到他脸上。
长风实业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里,郑宗如困兽般走来走去,嘴里嘟嘟囔囔“何泽这个混蛋,不帮我就罢了,竟敢在背后拆我的台,一肚子阴谋诡计,把我老婆骗得团团转”
宋长风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闲闲地笑着“阿宗,别搞错,那可不是你老婆!”
郑宗冲到他面前,怒目而视道:“怎么不是!都是何泽从中捣乱,要不是他,她早就回心转意了!”
“别骗自己了,”宋长风放下笔伸了个懒腰“你怎么斗得过何泽那只老狐狸,我跟他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他是老好人没错,可他要地东西还从来没有失手,如今你对她做出这种事,要是别人何泽早就对你动手了,怎会任你打骂!”
“他那是苦肉计!”郑宗气急败坏“让小绿和我彻底决裂!”
宋长风笑着摇摇头“那事还没头绪吗,心理医生没透露什么?”
“没有,”郑宗紧蹙眉头“他只是说我哥一定做过什么错事,这件事一直压在他心里,让他心怀愧疚,造成他沉重的心理负担,所以才会一而再地复发。”他喃喃道:“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一个开朗地人变成这样,难道他杀人放火了不成?”
宋长风沉吟半晌,轻声道:“我有一种直觉,边小绿与这事绝对脱不了干系,所以你找她算帐地时候,我没有阻止你”“不可能!”郑宗的心漏跳了半拍,脱口而出道:“她不是那样地人!”他脑海里突然闪过她左胸那个伤口,一个荒谬的念头慢慢浮现,他突然有些恐慌,连连摆手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看着他奇怪的神色,宋长风苦笑连连“但愿我的猜测是错的,你还是慢慢查吧,要帮忙再找我。”
郑宗猛然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光芒,他沉声开口“风哥,你能不能派两个人给我,我想去一趟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