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欧阳怀寒想了想,他很想说,经常受伤的是龙傲。
“也不是经常,最近比较平凡。”欧阳怀寒顿了下,老实道,这次他没骗她,最近乔莫栾受伤的次数,比龙傲都多。
欧阳怀寒的回答,让汝阳的胸口那股郁闷情绪更甚,心口压抑得难受,哽塞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回想起乔老太君的话,心绪一颤。
汝阳抬眸凝望着欧阳怀寒,嘴角扯出一抹凄苍的笑,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灾星?”
欧阳怀寒一愣,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刚刚那番话,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但是,天地良心,他真不是这个意思。
张口欲解释,却发现,有时候解释都是那么的无力。
“别胡思乱想,这次是意外,跟你没关系。”却也脱不了关系,这句话欧阳怀寒没说出来,其实,还真是一个意外,一个人为的意外。
“你可以先出去吗?”汝阳的语气有些请求,欧阳怀寒一脸茫然,她却又说道:“让我单独跟他待一会儿。”
她真的很想与他单独待一会。
“好。”欧阳怀寒点头,他敢说不吗?他估计最想撵人的是莫栾,欧阳怀寒看了趴在床上的乔莫栾一眼,迈步朝门口走去,倏地停下脚步,叮嘱道:“如果莫栾醒来的话,就要给他吃桌上放着的药丸,我再让红尘给他熬些药。”
汝阳扫了一眼桌上放着的那瓶药,问道:“什么药?”
“消炎药。”欧阳怀寒说道。
“消炎药?”汝阳蹙眉,问道:“为什么不是止痛药?”
“莫栾从不吃止痛药,汝阳小姐,莫栾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就叫我,我会留在梅院,直到莫栾的箭伤好彻底。”说完,欧阳怀寒走了出去。
汝阳落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乔莫栾沉睡的样子,长长的眼睫毛在眼睛下面形成了淡淡的阴影,脸色因受伤而苍白得近乎透明,薄唇紧抿着,睡着了的他像个孩子,却带着致命的****,住进这里三个月,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看着他。
“为什么要救我?”良久,汝阳才开口喃喃自问。
见他依旧紧闭着眼,汝阳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大手,本想贴在自己脸上,感受他手心下的温暖,可又怕扯碰到他背上的伤,只好作罢。
红尘的房间,红尘躺在床上睡觉,龙傲跟欧阳怀寒坐在桌前喝酒。“欧阳,我们这么骗她,对吗?”
“对不对,都没意思了,主要是我们都做了。”欧阳怀寒喝了一口酒回答。龙傲沉默不语,是啊!都没意思了,他们都做了。
欧阳怀寒看着龙傲问道:“你该不会真将她当成那个与你同患难的小姑娘了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来越觉得她们是同一个人了。”龙傲说出心里的想法。
欧阳怀寒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她可是古夜的人。”
“我知道。”龙傲睨了欧阳怀寒一眼,如果汝阳真是她,就算她是古夜的人,依旧改不了什么,他不会失言,一定会护她周全。
“别纠结这个了,来,不醉不归。”欧阳怀寒举起杯,给龙傲碰了一下。
红尘很想将两人撵走,梅院那么多的客房,甚至在梅院,大少爷为他们准备了专门的房间,他们不去,偏偏到他的房间里来,有没有搞错,真弄不懂,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翌日。
“汝阳。”乔莫栾醒来,睁开眼睛,便见到汝阳坐在他床边,低着头,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睡着了,柔软无骨的小手握住他的大手,乔莫栾反将她的小手紧握在手里,却因这样趴着使不出多大力。
“你醒了。”汝阳一愣,抬头见他醒来,皱着眉头,紧张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痛?”
“汝......该死。”乔莫栾低咒一声,欲翻身时才发觉欧阳怀寒将他的手背缠着厚厚的纱布。
“对不起。”汝阳立刻道歉,以为自己弄到他的伤口了。
汝阳对他的刻意疏离,乔莫栾的眸子骤然一冷,犀利的盯着她,像把刀锋利寒冷。
“欧阳丈夫说,你醒来就要吃这药丸,他说是消炎药。”汝阳忽视乔莫栾变冷的目光,转身走到桌前去拿药。
欧阳大夫?乔莫栾嘴角僵硬的抽了抽,她居然叫欧阳,欧阳大夫,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汝阳倒了一杯水,一手拿着药,回到床边,将水和药递给乔莫栾,见他只是看着自己,就是不接,问道:“需要我喂你吗?”
“拿走。”乔莫栾眼眸冰冷的可怕,死死地盯着汝阳手中的药,浮动着强烈的嫌弃之意。
汝阳拿着水杯跟药的手抖了下,目光乞求的望着他。“你受伤了,不能不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