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栾沉默,汝阳深吸一口气,压抑情绪,问道:“你来我房间,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说呢?”乔莫栾不回答反问。
汝阳吸气,她忍,她忍还不行吗?“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你还是笑起来耐看。”乔莫栾低沉的声音略微沙哑,将她抱在怀,感觉真不错,比抱着止柔时还令他有一股冲动。
柳止柔身材高挑,骨骼大,又偏瘦,汝阳身材娇小,骨骼也小,不胖不瘦,比例刚刚好,再胖一点也没关系,若是再瘦一点,就没什么看头了。
抱着汝阳,软软的令人爱不释手。
“看到你,我就笑不出来。”汝阳说的是实话,其实她也自我检讨过,丫环她真没做到位,经常以下犯上跟主子顶嘴,怪不得不讨主子喜欢,但是,这能怪她吗?
她是现代人,无论是思想,还是个性,与古代的人都有相当大的代勾,她做不来卑躬屈膝,识时务者为俊杰也要看时候。
乔莫栾眉眼清冷,声若寒霜。“汝阳,别惹我发火。”
这该死的女人,敢当着他的面说,看着他,她就笑不出来。
汝阳垂眸沉默,她也不想惹他,如果他不来惹她,她会没事做去惹他吗?错,是两方面的,没有一方面完全没有错。
乔莫栾目光落到棋盘上,看着白子黑子乱七八糟的放在一起,乔莫栾看不懂五子棋,就像汝阳看不懂围棋一样,低沉声音响起。“这就是你的棋技?”
“不分上下,相当精湛。”话题转移到棋上,汝阳自豪的说道,整个棋盘都要放完了,依旧分不出胜负,汝阳就觉得自己的棋技厉害得令人五体股地。
“不分上下,相当精湛?”乔莫栾嘴角一抽,真不知道她打哪儿来的自信。
白子跟黑子完全不按套路来走,这还叫精湛,乔莫栾怀疑,她到底会不会下棋。
汝阳眸光微凝,自然看出乔莫栾对自己棋技的质疑,这家伙懂什么,这叫五字棋,他会下吗?
汝阳跳下了乔莫栾的怀抱,被他这样抱着,她特没有安全感,万一他手一松,她就要遭殃了,坐在榻上,将黑子捡到棋盒里,小声的嘟囔一声。“胜负未分,便被你打断,真是扫兴。”
她正下得****阶段,便被乔莫栾打断,再继续也没心情了,棋盘也不允许,棋盘就这么大,她往哪儿放。
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再继续。
乔莫栾难得笑了,看着汝阳将黑子检到棋盒里,说道:“你说我扫了你的兴致?”
一个人下,哪来的兴致,在他看来,她完全是在打发时间,完全不按套路走,整个就是随将黑子跟白子放在棋盘上。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汝阳捡黑子的手一顿,偏头冷睨了他一眼,如果这句话他还听不懂,她不介意更加直白的告诉他。
“你不是你吗?”乔莫栾问道。
“......”汝阳没说话了,捡完黑子,又捡白子,心中疑惑,那个大夫到底跟他说了什么?看样子没有整他,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平静。
汝阳不傻,当年岑晨曦也是这样,明明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却偏偏对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么好,处处关心着她,后来她才知道,那是他的残忍......
想起往事,汝阳心里泛着痛,不敢再想下去,她真害怕,乔莫栾就是下一个岑晨曦。
转念一想,她跟乔莫栾不是这种关系,乔莫栾也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他甚至在她上吊的时候,用孩子来阻止她上吊。
她虽不明白乔莫栾为何对她肚子里这个孩子如此上心,仿佛他想用孩子来达到某种目的,不过不要紧,等她生下孩子,她便带着孩子离开。
她不是公众人物,去哪儿都没人认识她。
她就不信,她一个有现代人的智慧,凭她自己的力量还养不大一个孩子。
她现在不离开,她还没嗅到乔莫栾对孩子有危险,在乔府有人照顾,她为什么要拒绝,怀孕期间,最好还是安定下来,四处奔波会很累。
汝阳将最后一颗白子放进棋盒里,乔莫栾低沉的说道:“既然扫了你兴致,那么我陪你下一局。”
汝阳一愣,被他的话吓倒了。“你说什么?”
如果她没听错,他要陪她下一局,他会吗?不是她怀疑他,这可是五子棋。
“我陪你下一局。”乔莫栾又说了一遍,将放着黑子的棋盒,推给汝阳,意思很明显,他要白子,她要黑子。
“你会吗?”汝阳问道,如果有人陪她下,当然是最好,一个人在无聊透顶的时候才会自己跟自己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