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欢而散的午饭后,春蚕一声不吭的回到太子殿自己的卧房,静静的坐着,直到掌灯时分。推门而入的春鹊看着月光下快成雕像的姐姐,不知道该安慰她,还是该愤怒李萧逸的专横。
“姐,该吃饭了。”
“哦,已经那么晚了吗?”
“是啊,天都黑了,你怎么不点灯?”
“黑夜能让我安静的思考。”
“以为姐姐放弃了呢。”
“怎么会,我是春蚕嘛,蚕,只有懂的适时束缚,才会破茧而出。”
春鹊看着姐姐在月光下闪亮的眼睛,心终于放了下来,安心的坐在一旁,享受这静谧时光。
接下来的日子里,霄翰和李萧逸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一次也没有在二人面前出现过。春蚕知道,他们其实都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只是一个是在躲自己,另一个是在教训自己。不过,无论是躲着自己的霄翰,还是想教训自己的李萧逸,他们都错了,因为自己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很享受这种平静、波澜不惊的生活。
春鹊秉着有资源不利用就是浪费的原则,在宫里的各处寻找大内高手过招。可能是皇上的默许,也可能是那些高手有意识的想和春鹊这个传说中的人物过招,几天下来虽没有遇到一个相提并论的对手,但也颇有收获。就这样,想开了的姐弟俩显然把这皇宫大院当成了自己又一个历练的场所。
一个月后,在双方不动声色的较量后,李萧逸最先做出让步,他派林总管给两人送来了上好的布料和一些奢侈的生活用品。想着他还欠自己银两,两人也就毫不客气的收下了。于是,关系开始慢慢的缓和。
这天,消失了一段时间的霄翰磨磨蹭蹭的来到在花园里闲聊的姐弟身旁,默不吭声的坐下,听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东拉西扯。春鹊知道二人之间有个心结要解,就识趣找借口离开了。
春蚕是个心软的人,最见不得别人委屈了。想着霄翰也知错了,就主动开口道:
“有段日子没见太子了呢,很忙吗?”
没想到春蚕会跟自己说话,这时霄翰的表情可以用受宠若惊来形容。喜形于色的说:
“年底了,是有些忙。”
“需要我们帮忙尽管说,不要客气。”
“春蚕不生我的气了吗?”
“嗯,不气了。”
“那我父王呢?”
“他?谈不上生气吧。”
“是不屑于吗?”
“不过有些可惜呢,毕竟这样撕破脸的感觉不是我想要的。”
“父王是个骄傲的人,他不允许有人触犯他的威严。”
“知道。”
“更不允许别人的忽视。”
“那也没办法,我做不到用仰慕的眼光追随他。”
“春蚕是个温柔的人,可有时侯,你无意识的一句话,总能伤人彻底。”
“我伤到了你,是吗?”
“嗯,难过了一个月呢。”
话说到这里,春蚕不知道自己该怎样接下去,只能望着那渐渐光秃的树枝发呆。
这样的日子,春蚕觉得会真的一直持续到年后,意想不到的是,会在半夜三更见到龙潭站在自己的床前。虽然惊讶,但还没到尖叫的地步,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深呼一口气,平复一下心跳,正准备开口问话的时侯,春鹊从隔壁翻窗进来。见到是龙潭,拔剑出鞘,警惕的问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
“稍安毋躁,我无歹意,是想救你们出去的。”
“是沈天放的意思吗?”
“是的。”
“他哪有那么好心来救我们,恐怕是别有用心吧。他是怕姐姐入了宫,他那傻孙子以后没人照料了,是吗?”
“不管如何,论起利弊,还是和我出宫比较好。”
“不必了,暂时我们还不想出宫,你请吧。”
龙潭见春鹊这边说不通,就转身向一声不吭的春蚕,问道:
“春蚕小姐,你的意思呢?”
“出了虎穴再入狼窝,没什么多大的意义,龙潭还是请回吧。”
“春蚕小姐不打算再考虑一下吗?”
“不用再考虑了,除了我们自己,谁也不相信。”
“就算是嫁给李萧逸,一辈子不能踏出宫门半步?”
“那也好过,被人赶出家门,流落街头。”
见春蚕意志坚决,龙潭叹了一口气,在转身离去前,轻声说道:
“我这个贴身侍卫无意背叛你,但当时的我没有选择。”
“放心,我们姐弟从来没有怪过你。你回去告诉沈天放,我春蚕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就算有一天他归天,我也不会放着沈湘南不管的。”
“多谢春蚕小姐。”
“不客气。”
等龙潭消失于夜色中,春鹊望着他的背影,不可思议的说道:
“姐,你说的没错,这家伙的武功较之以前确实进步了很多。”
“他是个好人,总有一天会脱离沈天放的。”
“何以见得?”
“之前因为没有足够的实力,他保护不了我们。为了我们的安全,他只能同流合污的放逐我们。”
“可是现在的我们已经不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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