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破晓的王府里,已经彻底清醒的李靳昶在自己房间里徘徊。陈总管看着主子这个样子,站在门外很是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个不算好的消息禀告他。
“陈总管,情况怎么样?找到人没?”
“回禀小王爷,听大门的家丁说,宴会中间的时侯见春鹊外出了,因为是小王爷的客人,所以也没怎么盘查,后来就没见回来。按道理说,他们若是外出,应该不会走太远才对,可是我派人在整个城里寻找,却没有丝毫蛛丝马迹。”
“那就是说,这两人凭空消失了?”
“城里找不到,城门那里也没有外出的迹象,确实很蹊跷。”
听了陈总管的话,李靳昶沉默了良久才喃喃的说道:
“若是春蚕有意躲起来,你是找不到的。”
“那小王爷准备放弃了?”
“顺其自然吧,反正戏已经演完,他们该退场了。”
陈总管看了一眼有些愁容的小王爷,暗想,只是演戏吗?那小王爷也太过于投入了。
宴会后的第二天,乔雨声轻轻的敲了客栈主子的房门,在听到应许后走了进去。李萧逸父子正在下棋,见乔雨声走进来,随口问道:
“有事?”
“回禀王爷,春蚕姐弟失踪了。”
“什么?”
不知道这句话太过震憾还是乔雨声没说清楚,刚才还漫不经心的父子齐齐的望向说话之人。
“探子来报,从昨天宴会结束开始,李靳昶就秘密派人在京城四处寻找二人,但直到破晓也没有结果。”
“现在呢?他放弃了?”
“已经收兵了,想来是放弃了。”
“真是一个比他父亲还薄情的人呢。霄翰,你这个靳昶哥将来会成为你最有竞争力的对手。”
“有个像样的对手不好吗?”
“你有信心赢他吗?”
“半斤八两。就算我赢不了他,他也别想轻易搬倒我。”
“这样不确定的话不适合一个帝王。”
“父亲,帝王有很多种,霸气的可以是帝王,明理识时务的也可以是帝王。”
“这是春蚕灌输给你的?”
“不能说是灌输,只能说我们的想法共鸣。”
“你很喜欢她?”
“嗯,以前是尊敬,现在我长大了,心里有得已经不仅仅是尊敬了。”
“你们不合适。”
“我知道,她不喜欢约束嘛,要不然就不会逃离了。但是,我相信和她的缘分不仅仅如此。她美丽聪慧,父亲不觉得是一个很好的媳妇人选吗?”
“等你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身边的时侯再和我讨论这个问题吧。”
霄翰望着父亲有些不耐烦的神情,心想,父亲你当初不该那么早放弃的,现在已经来不及后悔了,因为儿子我不打算让步。乔雨声无声的站在那里,听着父子俩暗藏心机的对话,想着那个淡雅女子,心里有些咬牙切齿的说:春蚕,你真的会成为一个祸害。
春蚕再次醒来的时侯,周身没了华丽的纬帐和锦被,只有简陋的桌椅和灰蒙蒙的屋子。虽然心生疑虑,但看见床边打盹的弟弟,心还是放了下来。外面的天好像大亮,自己这一觉睡的可真够长的,长的连续换了两个地点而不自知。等到春鹊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春蚕轻声的问:
“鹊儿,这里是哪儿?”
“姐,我们离开了明王府。”
“有那么容易的事吗?”
“是没有,小王爷一发现我们不见了,就满城的收察。”
“你是怎么躲过他们的?”
“虽然我假装外出了一下,其实我们根本没有出王府,这里是王府后面废弃的院子,是我偶尔的发现的。”
“声东击西,你做的很好。现在小王爷还在收查吗?”
“天亮的时侯已经收兵了。”
“戏落幕了,我们也该退场了。王爷们迫不及待的聚集,想来京城要变天了,过两天我们就出城吧。”
“好。不过,姐姐想好去哪里了吗?”
“和上次一样,一路往南,走到哪里就是哪里吧。现在天气回暖了,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我们也游山玩水一番。”
“听起来不错,在京城待的人心惶惶的,别提有多受罪了。”
“那你想好怎么出去了吗?”
“很简单。这废院的后面不远处就是围墙,我背着姐轻而易举的就可以翻过去了。”
“那我们远行的东西准备了没?”
“放心,家当都带着呢。出了围墙,在外面买两匹马就可以走人。”
“既然鹊儿考虑的如此周到,那姐姐这次就偷懒一回。当两天闲人后,咱们就出发。”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