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不到六十岁,身体却比不上年近七十的沈爷爷。若是他老人家安然离去,自己也无了后顾之忧。
接下来的日子,春蚕以对姚斌信任为由,不再过问帐目之事了,府中的财政大权彻底落入沈爷爷的手中。为了给以后的自己积攒更多的银子,春蚕经常会去帐房支出银子去买比较昂贵的首饰。因为是当家小姐,这也没人说什么。
日子没过多久,春鹊又偷溜出去玩了,春蚕没有再训斥他了。沈天放打趣的问:
“不想管教了?”
“沈爷爷,你都不知道,他现在站着比我都高了,我说的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的。我都懒得说了,好在这孩子只是贪玩,别的也没什么,我就权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春鹊这孩子确实好动,你让他乖乖的待在府里,能不憋屈吗?”
“是啊,男孩子嘛,又不是小姐,活泼点还是好的。”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后,沈天放以困了为由离开了。春蚕看着虽然有些瘸脚,但仍然脚底生风的沈爷爷,有些肯定的想,也许他的脚早就治好了。
某天,饭桌上春鹊说错了一句常见的诗词,让王伯笑话了,湘南那个傻子更是毫不客气的喷饭。春蚕倍感丢脸的说:
“鹊儿,下午别练武了,给我到书房,姐姐好好给你上一堂课。”
听姐姐这么一说,春鹊求救的望向沈爷爷,沈天放和蔼的说:
“我看你姐真生气了,你还是乖乖的去书房受训吧。”
无奈之极的春鹊饭后磨磨蹭蹭的来到书房,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就听春蚕毫无商量的口气在里面说道:
“别磨蹭了,快进来吧。”
无奈的春鹊进了书房,顺手关了房门,然后对姐姐使了个眼色。春蚕会意的小声的问道:
“鹊儿,外面没人偷听吧?”
“我刚才在门外仔细看了一遍,附近没人。”
“那就好,赶紧说说你这两天打探到的消息。”
“哎,在自己家做事还要偷偷摸摸的,还真新鲜呐。”
“别废话,你以为这里现在还是我们的家吗?整个就是一个牢房,随时有人监视。”
“还好姐姐发现的早,让我们有了准备。我把你买的那些首饰,还有我们的积蓄都带到那个小屋埋了起来。”
“那就好。”
“姐,你把自己的首饰都藏了起来,万一有人问起来怎么办?”
“还好我现在没有贴身丫鬟,我的房间只有小鱼可以进出,首饰盒又是锁着的,他们不会怀疑的。过两天我再去买几件首饰,然后轮流配带,就更不会有人怀疑了。”
“姐想的真周到。”
“别拍马屁了,赶紧说说李萧逸的事情。”
“我打听过了,李萧逸的别院就在西街,他们三天前到的。现在连城内还没有什么风吹草动,我想是因为消息还没传开。”
“那说明他们暂时是安全的。沈天放最近以自己名义买的铺子在什么地方?”
“也在西街,是家酒楼。看来我们的两个铺子这一两年来还赚了不少钱呢。”
“是啊,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也很纳闷呢?那家酒楼少说也要一两千两银子才能买下来,我们的铺子有那么赚钱吗?”
“因为姚斌背着我把府里的几副珍藏的字画给卖了。”
“那不是刘老先生的珍藏吗?王伯怎么会允许呢?”
“王伯现在对他十分信任,又加上身体大不如以前,所以姚斌现在就等于是府里的管家了。而我呢,为了避免他们怀疑,只能装作不知道。”
“太可恶了。”
“别生气了,你现在的武功怎么样了?”
“内法已经小成。大的不说,把鸿斐打趴下是没问题的。”
“那么厉害?”
“我是练武奇才嘛。为了保存实力,也为了我们的安全,只能刻意隐瞒。”
“是啊,你最近表现的很调皮,又爱偷懒,已经让他们放松了警惕。接下来,就等着那层窗户纸捅破了。”
“姐,我现在一点都不害怕呢。”
“因为你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实力,所以不那么无助了。”
“那我争取把内法大成,这样就算是沈天放我也不害怕了。”
“那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你的武学是梁师傅教的,沈天放和梁师傅又很熟。基本上你的招式他都很清楚。至于你从龙潭、无影和鸿斐身上偷学的东西,也还不是出自他翠笛山庄?”
“那我该如何突破呢?”
“接下来就要看我们的际遇了。”
“姐,等我们逃出去,就去寻访名师吧?”
“好,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养精蓄锐的好。”
“明白。”
等到两人合计完毕,春鹊装着很郁闷的出了房门,然后去找鸿斐对练,中间的空档还不忘大吐苦水,让鸿斐的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