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书斋没住两天,沈天放就急急忙忙的要回翠笛山庄,春蚕看他确实有急事,也就没多做挽留。沈湘南见爷爷要走了,虽有不舍,但却没有跟着回去的意思,这让把孙子当手中宝的沈天放很是不忿气,心情郁闷的回去了。
送走了鬼医,春蚕望着偌大的宅子,心里开始盘算起未来的计划了。因为王伯持家有道,很是节俭,自己又是外来的,没什么交际应酬,府上的开销倒不是很多,以自己的积蓄安稳的过个十年八年的倒不成问题。现在春鹊还小,自己又是个女子,抛头露面总是不好,所以还是把书画铺子慢慢经营着,只要能够补贴家用也就可以了。等到春鹊再大一些,自己可以在暗中辅佐,去经营一些大点的买卖,这样既保险又不会生什么事端。
打定了主意,第二天春蚕就随着王伯去了连城南街的书画铺,站在铺面门口抬头望了一眼,铺面的名字竟然也叫‘笑书斋’,想来刘云机真的很喜欢‘笑书’二字呢。进了铺子,随意打量了一下,铺面挺大,字画、书籍倒也不少,颇有些规模。但是都是很孤僻的一些书,很多是世人不甚感兴趣又艰涩难懂的手抄本,这些东西放在行家眼力可以是宝贝,可是放在普通的文人眼里那就是垃圾了。想刘云机这个随兴做自己喜欢事情的人,是没考虑过要靠这个来养家糊口的。虽然感慨刘云机的收藏和独到眼光,但既然自己要养活一大家子,现在总要改变一下方式才好。
“王伯,从明天起,我们书画铺子除了字画、书籍外,还卖文房四宝。”
“这个没问题。以前也有人来问过,不过主人不稀罕这些,所以就没卖。”
“王伯,我现在没别的营生,为了防止坐吃山空,只能靠这个铺面来赚点银子了补贴家用了,所以不能按照原来刘老先生的做法经营。”
“老朽明白,全听小姐吩咐。”
“除了文房四宝,我们也卖点别的手抄本吧。我近来也没什么事,正好可以抄些书来卖。”
“小姐,这不太妥吧,你是主子啊。”
“主子怎么啦?我又不是天生的主子,要说这抄书的活,没人比的过我。”
“既然主子坚持,那就听主子的吧。”
“先这样吧,劳烦王伯赶紧去把这件事给办了,我去别的铺子买些通用的书籍,回去开始抄书,说不定很快就有生意上门了。”
“好,我这就去准备。”
买完东西回府的春蚕在湖边看见正在练武的弟弟,今天陪练的是一个叫鸿斐的护卫,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春蚕观察有段时间了,这人的耐性极好,不管春鹊如何急躁,如何不耐烦,他都能好脾气的与之对练,毫无怨言。这样的人,要么是天生好脾气,要么是修为特别好。
晚上的时侯,春蚕一边抄书一边和春鹊闲聊:
“春鹊,你的陪练里面谁的身手最好和你配合的最默契?”
春蚕想都没想的说:
“鸿斐吧,这家伙脾气超好,身手也是几人里最好的。”
“脾气超好?从来都没有发过脾气吗?”
“我也很纳闷,就问了姚斌,他说他一般不发脾气,但你若惹到他,就别想活命。”
“真的假的?有那么夸张吗?”
“我也是这样问的啊,但姚斌说,此人曾经发过一次火,把庄上的十几个护卫都给撂倒了,而且个个重伤。”
“这样啊,还真挺厉害的。对了,姚斌是谁啊?”
“他啊,是庄里出了名的包打听,而且特别会打算盘。听说,他出道的时侯就是以算盘作为自己的兵器呢。”
“哦?那这人岂不是能说会道?”
“是啊,他有次还开玩笑说,若是他不当护卫就去当掌柜的。”
“他很爱钱?”
“这倒不是,可能是喜欢打算盘的那种快感。”
“这是谁告诉你的?”
“鸿斐啊。他在庄里待的最久,几人的底细他都知道。”
“这样啊,除了两个人,其余四人呢?”
“剩下的太过普通,身手虽也不错,但太过呆板,不是很风趣。让他们陪练了一次之后,就没再叫过他们了。对了,姐,你怎么突然关心起他们了?”
“姐姐想给他们具体安排点事情,但没怎么接触过,所以就问问你,心里好有个底。”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想找夫婿呢。事先申明哦,他们都不合格,就连鸿斐也配不上你。”
“你呀,脑瓜子整天在想什么呢?”
晚上,收拾好手抄稿,春蚕和往常一样来到弟弟和湘南的卧房看一下。春鹊因为白天练武的原因,每天都谁的像小猪一样香,时不时还可以听到呼噜声,给他光溜溜的上身盖上薄被后,起身去了隔壁湘南的房间。轻声的推门进去,看见他躺在床上,眼睛正望着准备进门的自己。
“怎么还没睡啊?不困吗?”
“春蚕没来,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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