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蚕生日过后没几天,乔雨声等人又要陪同王爷外出了。看着比往常要隆重的阵势,春蚕知道,这次不到年关王爷是不会回来的。这么一想,心里微微有些轻松的感觉。
王爷不在的日子,大家还是各干各的,因为这样的生活,大家都习惯了,妻妾和下人们已经习惯了王爷的突然离去和措手不及的归来,他们能做的就是时刻准备着,准备着送行,准备着守望,准备着迎接。这样的日子,让春蚕看的身心疲惫。
不过,没了父亲的严加管教,小王爷简直就是如鱼得水,自己的院子也不回了,整天在春蚕的流萤园蹭吃蹭喝,赶都赶不走。对此,春蚕早见怪不怪了,不过自己的弟弟却意见多多,本来就不怎么对盘的两人简直可以用横眉冷对来形容。课堂上也不清闲,文课上,霄翰逮到机会就会挖苦春鹊。而武课上呢,春鹊也是能讽刺就讽刺,不能讽刺就乘对练的时侯,小施伎俩的猛揍小王爷一顿。就这样,两人间的矛盾好似从未停止过,而且还有不断上升的趋势,春蚕很无奈的在两人间调节,比老妈子都唠叨。每到这个时侯,春蚕就无语问苍天的想,以前那个乖乖的、可爱的弟弟去哪里拉?
临近冬天的时侯,王爷回来了,比春蚕预期的要早很多。后来从林管家的言语中得知,王爷受伤了,还不轻呢。看来这次的事情受挫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功败垂成。下了课,春蚕带着弟弟跟着小王爷去主院看望自己的主子。可能是来探望的人都走了,这会儿的卧室看起来很安静。
“父王,你怎么拉?”
随着霄翰的询问,春蚕望向躺在床上的王爷。胳膊和胸前都缠了绷带,但精神却很好。难得没见到乔雨声在他旁边,想来在护主的时侯也是挂彩了。
“父王没事,倒是你,几个月不见怎么长胖了?”
被父王这么一说,霄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总不好说,自己天天去教习那里蹭吃蹭喝才长成这样的吧。
见儿子别扭的没有说话,王爷看向一边鼓着嘴的春鹊,大概也猜出来了。有些好笑的对春蚕说:
“春蚕姑娘,这段时间有劳你照顾霄翰了。”
“作为霄翰的教习,这是应该的。王爷的伤看起来不轻呢,还是好好休养一下吧,我们就不打扰乱了。”
说完,就拉着弟弟转身走人。霄翰刚要跟上,就被春蚕拉住了,轻声的对他说:
“霄翰就留下来陪陪你父王吧。”
“好吧,那你给我留些糕点吧。”
“还吃?你想长成大胖子吗?那可不行啊,我们霄翰未来可是要做玉树临风的翩翩美君子呢。”
“那好吧。”
拍了拍霄翰的头,春蚕拉着弟弟走了。望着姐弟俩的背影,王爷问自己的儿子:
“霄翰,你这段时间是不是都住在流萤园啊?”
“是啊,不过那春鹊真是讨厌,老是跟我过不去。吃饭跟我抢,练武还来真格的。”
“所以你们俩抢来抢去的,结果把自己变成了小胖子。”
“我很胖吗?可是教习说我以后会是玉树临风的翩翩美君子呢。”
“春蚕说什么你都信?”
“她才不会骗我呢。”
听儿子那么笃定的口气,王爷真不知说什么好。不过,不管怎样,把春蚕姐弟带进府里,自己不但没有做错,还给自己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出了王爷的主院,姐弟俩没有直接回流萤园,而是折弯去了不远乔雨声的住处。看着面前这个浑身绑满了绷带的人,春蚕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
“你真是够衷心的,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对于我这么一个病患,你这语气会不会太过无情了点啊?”
“无情?有你无情吗?你从来没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若是王爷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我还有命活吗?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你这屋里怎么连个伺候汤药的人都没有?”
“被我赶走了。”
“伤口很疼?”
“是不怎么舒服。”
“要不,我给你熬碗药,让你睡一会儿,怎么样?”
“也好,现在伤口疼的我怎么也睡不着。”
“你呀,就是嘴硬。平时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也只有这个时侯才肯服软。”
“因为我不敢信任别人,也不敢在别人面前露出破绽和弱点。”
“这样不累吗?”
“那又怎么样?要想做大事,首先就要忍别人不能忍,包括孤独寂寞和伤痛。”
“你和王爷是一类的人,难怪配合的那么天衣无缝。不过,若是没个放心的人守着,你能安心的睡着吗?”
“没事。我这里不宜久留,熬完药你们姐弟俩还是赶紧离开吧。若是被人说了闲话,你好不容易平静的日子又没有了。”
“好吧,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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