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的四月天,和煦的南风吹绿了整个世界,就在京城之中名流雅士纷纷出城踏青的时候,乐洁嫁人的日子也慢慢临近了。不论二夫人有再多的不舍,再多的不放心,她也只能拉着乐洁的手反复的交待着嫁人后应该注意的事情,除此之外,心中酸的发疼的她却是一滴泪水也不敢往外落。
这边二夫人母女在一起谈心伤感,那边乐灵却是被这摆满了整个院子的嫁妆箱子闪了眼,乐灵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十里红妆”是个什么概念。不只乐灵闪花了眼,乐薇与乐静也一样,不只闪了眼,也闪了心,她们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又很快的别过头去。
当唢呐声终于一点都听不到了,二夫人这才恋恋不舍的着人将府门关上,连续几日的操劳与乐洁的出嫁的伤心并在一起,她只觉得浑身甚是无力。看着二夫人伤感的身影,想要跟上去劝慰的乐雪被二老爷拦了下了:“你娘这是累了,今日你们姐妹也没休息好,都回吧,晚一点你娘休息好了你再来看她。”
乐雪听话的点点头,跟着乐灵几人一起慢慢退了出去,几个女孩也没了在一起闲聊的心思,简单说上几句就彼此分开了。
姜姨娘这些日子一直跟乐静冷处理,也有好多天没有说话了,她见乐静进屋后脸就拉得老长,站起身就想躲开。“你要去哪?”心气正不顺的乐静看着要走的姜姨娘抢先开口道。
姜姨娘回过头,看着乐静道:“你脸拉的这样长,我不走还留在这里被你骂不成?”
乐静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可真逗,我怎么没发现你竟然这么怕我?行了,我不生气了,我就问你,那事情你跟爹爹说了没有?”
见乐静张口就是问这个,姜姨娘心里反感道:“说了,老爷说这几天就会跟夫人商量,不我看你别抱太大希望,大姑娘住过的屋子,二夫人怎么可能给了你用。”
乐静亲自倒了杯水给到了姜姨娘的手里,道:“无所谓啊,我本就没想过要去大姐的屋子住,只是想让母亲拒绝了父亲后,父亲总会生气吧,父亲生气后什么样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两人准会起争执,母亲向来吵不过父亲的,所以她只能让步,让步的结果是什么?”
她看着姜姨娘,轻松的道:“结果就是,我要不是会有一个自己的院子,就是跟于乐灵住在一起,这不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
姜姨娘目瞪口呆的看着乐静,半天才缓过神来道:“你这孩子,怎么会想得这么远,你整天想这么多,不累吗?”
乐静想到一会要跟姜姨娘商量的事呢,强忍下想要骂她蠢货的冲动,挤出几滴眼泪道:“姨娘,我不累,我只是想要过好日子罢了。我明白,你其实都是为了我好,是我任性不懂事,姨娘,你是我的母亲啊,你就多包容我些别总跟我置气,我除了你还剩下什么啊!”
见乐静哭的委屈,姜姨娘心里一软,到底是她的女儿她又怎么不心疼,忙上前搂着她道:“你父亲说今天晚上还会过来,到时我一定让他把这事给你办成喽。”
姜姨娘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乐静的后背,眼中的母性光辉让站在一边的奶嬷嬷也为之动容,可是她们又如何之道,伏在她怀中的乐静,眼里面却是一片冰冷的算计。
三夫人两手泛白的紧抓着茶碗,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淡然,听着在三老爷在那里自顾自的长篇大论,口口声声都是指责她这个嫡女没有尽到责任。终于她再也忍耐不住,猛的站起身道:“老爷,您说了这么多,我也没听懂你到底又想要替姜氏母女在我这里要什么,你还是干脆些别绕弯子了。”
见三夫人如此不客气的就将他的意图揭了出来,三老爷顿时就感觉老脸一红,进而恼羞成怒道:“我又如何是想替她们母女要东西了?我不过就是说,你让乐静这个今年就要议亲的姑娘还跟着姨娘住在一起,你是何居心?”
三夫人见三老爷说来说去又扯到了这个问题上,她反而不怒反笑道:“老爷,我能有何居心?一个庶女而已,我又需要有何居心?想当初在青州的时候,我有没有给她一人分一个大院子住?是不是你说,姜氏她母女情深,离了乐静她夜不能寐,积郁成疾,所以最后由着你作主让她们母女搬到了起。怎么如今回了老宅,这又成了我的不是?这个时候想起来议亲时不好听了,以前你们都想什么了?”
见三老爷无言以对,一脸的尴尬,三夫人接着道:“老爷,你莫不是忘了,是你说姜氏母女的事以后都不用我插手的?我是不是也应承下来了?我王玉琴虽是女流之辈,但却是也言出必行之人,这些年我又何曾对她们母女有过苛刻要求,她们从不来我这里请安我又何时吵过?”
三夫人的话让三老爷更是脸红,因为姜氏母女的这些特殊待遇都是他同意的,如今被三夫人这样说,他这张老脸也有些受不住,当时在青州时他也并没有觉得怎样,可是现在想想,这根本就是一个宠妾灭妻啊。
见三老爷低头不语,三夫人冷哼道:“老爷,我不管乐静是想住哪里,或者你想把她安排在哪里,我就是这句话,我不管。所以,老爷,您就请随便吧!”
三夫人说完,转身就出屋了往小儿子至清的屋子走去,站在至清的房门口,三夫人面朝着姜氏母女小院方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姜蓉蓉,于乐静,你们真以为抓住了老爷就能为所欲为了?真是笑话,你以为让老爷来跟我闹,我就会中了你们的计,跟着老爷大吵一架吗?想搬出去,我看你往哪里搬,只要我撒手不管,你们心中的大靠山就是个屁,你们就老老实这关的窝在我给你们划的地方住着吧。
三夫人的奶娘见三老爷一个人独坐在那里,脸上各种表情不时的替换着,上前给他换了杯热茶道:“老爷,您莫要怪夫人脾气爆,她这几年也是很不容易啊。您对姜姨娘母女的关心,让她在石氏几人跟前也没了底气,夫人暗地里不知道流了多少眼,只是我们夫人打小就性子刚强,不愿意在人前示弱。
就拿姜姨娘的事情来说,回府这么久了,我们夫人何曾让老太爷,老夫人知道一点她们不来请安的事?三姑娘想要搬院子,我们夫人不止一次的想过,可是咱们三房就这么大的一点地方,难道学能舍出脸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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