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王婶:“去将婚书取来交给夏老弟。”
王婶也气得发懵,可更懵的还在后头。
她去立柜里拿婚书,却根本就没见到婚书的影子。仔仔细细的将所有箱柜都翻了个遍,依旧没见婚书的踪影。
乔康成等不及自己来拿,一进门见家里跟遭了贼一样,气更不打一处来:“这是要拆房子不成?”
“婚书不见了!”王婶急得满头是汗:“我明明锁在立柜里面,可到处都找不到。”
乔康成立马就想到了乔安。
“你是不是让乔安进了你的屋?”他怒声一喝,气得头晕:“肯定是那兔崽子偷了,他心来不憋着坏,能那么乖巧的哄你开心?”
王婶也反应过来了,脸色刹那一白,一巴掌拍床上:“他想干嘛?想干嘛?”
“不管他想做什么,婚书都必须赶忙拿回来。三天后安家纳妾,绝不能出一丁点意外。”
乔康成寻着借口打发了夏老爷,套了车就朝私塾追去。
可到了私塾,根本就没找见乔安。他满书院的打听,也没问出来乔安去了哪里。
“这个天杀的畜生,若惹出什么祸端,看我不打死你。”
骂了一阵,乔康成又去寻乔平。
他只要将乔平关起来,只要他和王婶承认已经退婚,他乔安就是拿着婚书又能如何?
可他连乔平都找不到,他几乎将整个小镇都翻了个遍,却连那兄弟俩的影子都没摸着。
于是,他有了强烈的预感:要出事了,要出大事了!
他腆着脸去找杨桃,避着人的时候对杨桃软了语气:“乔叔没亏待过你吧,虽然以前有些事做得不妥当,可没有要害你的心吧!眼见着乔家要有大难,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
杨桃一脸无辜,满脸真诚的看着乔康成道:“我真不知道乔安在哪里。”
“你可不能不说,这次的事非同小可,我不能由着他胡闹。杨桃,你要真是为乔安好,该拦着他才对。”
“我也想拦,可我是真的找不到他啊。”看着乔叔,杨桃很无奈:“要不然我发誓,若我是故意不告诉你,就让我天……”
“算了!”乔康成颓然打断,转身走了。
杨桃看着他突然苍老憔悴下来的背影,心被揪了一下。
后来,她问乔安:“真的要那么做吗?这么惨烈的摊牌,会不会连累了你家人?”
乔安抿唇想了半天,还是坚定的点了头:“安家难道就真的能只手遮天?”
三天很快,转眼便过。
这一天,夏娜出嫁。
杨桃作为指定的大夫,早早就住在了夏府,以备不时之需。
她手里捧着药箱,背心里却全是冷汗。
躲在窗户后头,她看见梳妆婆子被撵了出来,看见小丫鬟们被撵了出来,又看见喜婆也被撵了出来……
没一会儿,夏老爷和夏夫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来的怎么是他们?”杨桃的心揪成一团,转头去看扮着药童跟过来的乔安:“只怕要坏事。”
乔安脸色也有些白发,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夏娜的房间,盯着夏老爷和夏夫人的身影。
夏老爷拂开丫鬟抬脚要踹房门的时候,乔安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
杨桃抱着药箱冲了出去,慌慌张张的挡在了夏老爷面前:“夏小姐可能在药浴,老爷您不能进去。”
“今天,药浴?”夏老爷一耳光扇在杨桃脸上,厉声呵斥:“敢在我夏府弄幺蛾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姐真的在药浴,她身子不好,不提前做了准备只怕受不住安公子的恩宠。老爷现在生闯进去,若撞见小姐……”
杨桃话还没有说完,有小厮欢天喜地的来回禀:“禀老爷,二姑爷接亲来了。”
小二的话才刚落地,一身大红喜袍的安知远已经快步过来,朝夏老爷吊儿郎当的行了个礼:“本公子来接新妾,我的小美人可穿戴妥当了?”
安知远从来就没将夏老爷放在眼里,自然无心留意他的脸色。敷衍的一礼之后,他便猴急的踹了夏娜房门:“小美人,你男人来接你来了,快上轿回府,咱们生儿子去。”
话才刚刚说完,他脸就黑了下来。
“你们在做什么?你个贱人,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偷男人……”
夏老爷和夫人对望一眼,软着腿冲了进去。
这个时候让安知远抓了奸,可怎么收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平安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