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
一连几日,南宫瑜都没有去找过乔璎珞,就算吃饭时见到,也是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理她。他这样对她,她并不觉得不自在,因为以前他也试过如此,过不了多久他就不会和她生气了,依旧会有事没事地去缠着她。
自那日荷塘落水事件之后,她开始对他留意起来,每次见到他,都会注意他的神态和举止,想从中看出一些端倪。只是,他仍然和以前一样,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似小孩子般天真,没有一点异样,这让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自从太后宣布由柳迎春协助秀姑掌管王府之后,柳迎春就开始趾高气扬了。王府里的所有事务她都要过问,大到田庄里的收入,小到早饭吃什么,她都要秀姑一样样地向她禀报,好像她才是总管,而秀姑只是个助理。她那样神气,秀姑却不和她计较,凡事都由她去出头,她只照着她的吩咐去做。
只是,南宫瑜的生活起居还是她亲自打点,甚至比以往更加上心,一点也不让旁人插手,更不准柳迎春过问。
为了这个,柳迎春和她吵了几次。上次跑到天然居去吵闹就是因为她要派两个丫环过去天然居照顾南宫瑜,可是秀姑不肯,她就拿出太后来压她,扬言要去禀报太后,让太后撤了她的总管之职。还好南宫瑜一向最亲秀姑,一见到柳迎春骂秀姑他就大吵大闹,还拿起扫把赶她走,吓得她不敢再去天然居撒泼。
这是后来双双听天然居的小丫头说的,回来告诉乔璎珞。“王爷当时好生气,抓起扫帚就向柳妃打去,嘴里还不停地说要休了柳妃,把她赶出王府。”
乔璎珞心中一动,想起那天在荷塘边和南宫瑜说的那番话。她记得当时他根本就不懂休妻的意思,还是她解释了半天他才弄明白,为什么他又会对柳迎春说这种话?难道他根本就是记得落水前的事,只是故意装作忘记了来骗她的?不行,她一定要弄清楚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
经过几天的休养,连子城的伤势好了很多,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一次乔璎珞带着双双在花园的一处凉亭里坐着,正好见到连子城走过,她见四下无人,忙叫住他查问他的伤势。
连子城温柔地看着她说:“我已经没事了,听说你前几日病了,现在可好些?”
看着他那关切的目光,乔璎珞心里一阵感动,他永远都是这样,任何时候都在关心着她。
她笑笑说:“早就好了,不过是受了点风寒。”
“凡事都要小心,王府里的人一个个都不简单,你要注意堤防。”他关切地说:“特别是王爷,我总觉得他不似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
她哑然失笑,没想到他也看出来南宫瑜不像傻瓜,“我也觉得他有问题,正想要你帮我留意一下。他经常去你们院里找刘全海练刀法,如果是一个傻瓜怎会那么上心?”
“嗯,我会注意的。”他沉思了一下又说:“只怕那个刘全海也有问题。我记得那天一早王爷身边的那个小厮过来找过他,然后他就把我叫去问话,说我擅离职守要受罚。”
“你说什么?是不是顺子?”乔璎珞大吃一惊,那天正是顺子告诉冬儿连子城受罚的事。
“好像是叫顺子。”见她那么吃惊,连子城疑惑地问:“怎么?你知道什么吗?”
“这事太复杂了,我要好好想想。”她的心突突地跳着,思绪一片混乱。
附近有人走过,他们不敢再说什么,连子城向乔璎珞行了一礼后就赶紧走开了。
乔璎珞呆呆地坐在那里沉思着,只觉得脑子里有太多的东西纠结在一起,千丝万缕,怎么也理不清。
双双虽是个小丫头,也听出来他们刚才那番话的含义,忧心忡忡地说:“小姐,我看这里是不能久呆了,一定要想法子早点离开,”
“唉!我自然知道,可是来这里那么久了,还是想不出什么法子。”原本想过要南宫瑜休了她,她就可以回乔府,那样就自由了。可是那个家伙却不肯,怕休了她后会害得她无法再嫁人。这一点也可以解释,因为四个妃子当中,他似乎最喜欢她,从她嫁进王府后就经常找她玩,虽然她总是没有好脸色给他,可是他似乎不记仇,最多生两天闷气就算了。
这个办法行不通,她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算了,暂时不去想这个,当务之急是怎样防备柳迎春。如今她大权在握,很可能会想出新的法子刁难她,以后她只怕会更难熬。
她在这里担忧着以后的日子,却不知一个更大的危险马上就要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