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大哥再如何打他,罚他,都是应该的。大哥本是最疼爱自己的,理应更生自己的气。
看着龙晴扑通跪地,龙城才冷冷地说道:“让你回房休息,是让你回房饮酒的吗?”
龙晴刚才跪得狠了,这才觉得膝盖痛起来。这几日总是被罚跪,膝盖本就伤着呢。
“小弟知错。”龙晴一如既往,恭顺地认错。
“你还知道错?”龙城指着龙晴,也一如既往地认为龙晴不是真心认错,而是成心地气他。
正琢磨龙晴房里可有什么趁手的拿来揍他,燕月在门外高声告进。
傅龙城脸一沉,道:“进来。”
燕月答应一声,却是膝行进来。叩首道:“师父,徒儿有重要事情不得不来禀报师父,请师父宽责。”
傅龙城道:“什么事?”
燕月道:“是福伯,从关内来了。只是福伯刚来,就去寻禄伯,不知禄伯回了什么话。福伯大为生气,将禄伯带到刑堂去了。燕月不敢相劝,所以急忙来禀告师父。”
傅龙城这才脸色稍霁,蹬了一眼龙晴道:“你也跟着来。”
镖局刑堂在镖局西边的一处独门独院,仅有一座宽敞大厅的青石房子。
屋内青石地面,甚为宽敞。上首有一个黑檀木桌子,桌子后墙上是傅家老主人傅怀的画像。
桌子上有一个青铜香炉,香炉旁是一个支架,上有一条长约两尺的蛟皮鞭。右侧宽阔地上,摆着一个黑漆的条凳,旁边墙上立着黑黝黝的板子。
除了桌子左侧设有一个座位外,诺大的房子里再无其他摆设。
福伯正一脸怒气地坐在那里。福伯今日刚到关外,正好是傅龙城去看龙晴之时。福伯直接寻了禄伯拎到刑堂,就要对禄伯动家法。
燕月一见福伯将禄伯喝到刑堂去了,再不敢迟疑,只好向傅龙城禀报。
这边福伯的家法刚举起来,傅龙城就到了。福伯知道一定是燕月前去报信,狠狠瞪了燕月一眼,只好放下鞭子道:“老奴给大老爷、三老爷见礼,请恕老奴怠慢之罪。”
傅龙城看见禄伯还跪在地上,便对福伯道:“福伯可是因了龙羽、龙晴之事责怪禄伯?您若执意如此,我只有加倍责罚他两个了。”
龙晴这时早都跪到禄伯身旁。听了大哥的话,不敢看大哥,只瞄了福伯一眼。福伯当然知道傅龙城的脾气,只好对禄伯道:“你先给我站过一边。”
禄伯这才站起身来,站过一边。龙晴没得大哥吩咐,只好还跪在那里。
福伯和禄伯对望一眼,福伯道:“大老爷,武家的事情既然已经过了,您就莫再生三老爷的气了。”
龙城知道福伯和禄伯误会,想要解释,也觉得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对龙晴冷冷地道:“你如今大了,喝酒缘也是无妨。只是这几日有伤在身,就该谨慎注意些。”
福伯和禄伯这才知道是因为这样的事情,便也都劝龙晴,实在该爱惜身体,待伤好了,再喝酒也使得。
龙晴脸色微红,应了几声错,龙城便叫他起了。又吩咐他除照顾龙羽外,谨言慎行,静思自省,只在镖局里呆着,不许再多生一事。
龙晴一一都应了,龙城才许他告退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