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霆与傅龙玉相见甚欢。
傅龙城陪坐在一侧,神色平和,却并不插言。
白霆与傅龙玉两个互相热络了一阵,看龙城就都有些碍眼。
“看你那心不在焉的样子,”傅龙玉微斥,“你若有事,便先下去吧,我自与白爷说话就是。”
“龙城,你去看看龙羽吧,我陪傅爷就是。”白霆虽然也是大哥,对龙城却一向客气。
龙城站起身来,对两人欠欠身:“那,龙城告退。”
不过龙城没有去看龙羽。
他也知这次龙羽伤得极重,但是正如龙玉所说,他的确是为龙羽输送真气,而且还用真气护住了龙羽的心脉要穴,便是再打上一百庭杖,依旧也不过是骨肉之伤,这样的伤势,虽然得养上个把月,但是以龙晴的医术,总可为他复原。
这次就是要龙羽痛个通透,看他还敢再与那个辽女有所羁绊。
另外,龙羽之事,只怕族中长老们均已知晓,他如此处置龙羽,也是要做给族中长老看的。若是到了祖祠之中由了他们处置,龙羽才真是小命不保。
令龙城意想不到的是云儿。云儿的特异之处,龙城也是知道的,却没想到会是如此神奇。
他命饶过龙羽之后,竟是云儿先扑了过去,双手只按住龙羽的手,那腕上的镯子便升腾起缕缕白雾,渡向龙羽,竟是眼瞧着龙羽的断骨碎肉,重新生成,不过盏茶的功夫,龙羽竟有气力挣扎跪起。
只是那镯子的颜色越渐通透,云儿的脸色慢慢也变得苍白,一旁的燕月忙为云儿输送真气,虽然有燕月在,便是三个云儿,他也有足够的内息助他快速复原。
龙城还是命停,因为,他发觉玉云腕上的镯子似乎越来越脆弱了,他有些担心,如果那镯子碎掉了,会不会于云儿有危险。这种事情谁也不知结果,龙城却不能冒这样的险,也下了严命,再不许云儿为人疗伤,就是自己疗伤也是不许。
龙羽虽然看起来,伤势犹重,但是筋脉骨骼已无大碍,不过都是皮肉之伤,将养上月余,就又挨得住板子了。如此回到族中,在三爷爷(指族长傅惊)跟前也算有个交代,就是三爷爷还要责罚,也不会太重了。
正因为如此,傅龙玉才能安心与白霆把酒言欢,龙城自然也不用担心了。
所以龙城出了自己的院子,便往龙晴的院子走去。龙城可是有一堆帐要和他算呢。
龙城进了院子,负手立于一株槐树之下,冷喝道:“滚过来。”
龙晴已自窗外看到大哥,手心里便不由殷出冷汗。知道今日是不好过关,强压着惧意,膝行而出。
“大哥,龙晴知错。”龙晴端正地跪到龙城身前。膝盖原本是痛得麻了,这几步过来,血脉乍通未通,刺痛难耐。
龙城看着龙晴仍有些肿胀的脸,那清俊的模样是极惹人喜爱的,微垂下的长长睫毛偶尔轻轻颤抖,安静又乖顺。
龙城微扯了嘴角。明明是最不听话的一个,偏平素看着最是温和懂事。
淡淡地吩咐:“裤子褪了。”
龙晴僵住。
这四个字,本是再熟悉不过,只是不曾应在自己身上而已。这些年挨得打不少,不过用这“规矩”的时候已是四五年前的事了。大哥罚的狠的时候,屁股的皮自然也是留不住的,那也是打到“酣”处,自然为之。
如今,起手便是这般罚法,龙晴一时又羞又惧,只抬头看着大哥,不知要如何是好。
傅龙城也看弟弟,神色倒没有太大的怒意。
龙晴忽地想起今日自己那负气的话来,果真是气怒了大哥,这回真要“没头没脸“地教训自己了。
“大哥。龙晴错了,大哥教训吧。”龙晴咬了唇,伸手去解腰间的束带,三道暗扣的束带本是极易穿戴的,可是这会却仿佛故意为难于他,他解了三次下,依旧未开。
龙晴的冷汗直冒。
“两只手。”龙城有些不耐烦。
“是。”龙晴的“是”字低不可闻,双手迅速将束带解去了,轻放到旁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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