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的梦中****啊。”
“小心你说话的内容,”燕月微微皱眉:“什么梦中****这种话,被你哥听到,不打烂你的嘴,傅家弟子不得阅看违禁之书,这规矩,你可不是忘了吧。”
“小弟失言。”燕杰伸了一下舌头,“师兄莫怪。”
燕月也不是真的计较,见燕杰真的对红月雪驹很好奇,也不再多耽误时间,引了燕杰往后院马厩去了。
才行过角门,一名家丁正跟头把事地跑出来,看见燕月,老远就喊道:“月大哥,不得了,不得了……”
燕月身形一动,那家丁不由眼一花,奇怪,刚才看着月大哥离自己还几十步远,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自己跟前呢,他也来不及细想,忙道:“月大哥,出大事了,红月雪驹出事了。”
燕月不由一惊:“红月雪驹,会出什么事?”要知,燕月虽平素表现得对这宝马并非如何看重,但内心当中,却是着实喜爱。如此宝马良驹,在一个男人眼中,可真是比金子和女人都宝贵的。当然这女人是泛泛之指,不包括所深爱的女子和亲人。
“晕了,倒了……”家丁说,有点语无伦次:“喝,喝醉了。”
“喝醉了?”燕杰不由瞪大了眼睛:“怎么你们牧场,还给马喝酒的吗?”
“给马喝酒?当然没有,可是燕大哥带回来的那个小白兄弟……”
燕月都不用听下文了,用膝盖猜,都猜得出来了。心里那个后悔,昨日就该任他哭死路边,也不该带他来武家牧场,真真是个祸患。
小白看见燕月过来时,努力想挤出一个微笑,却是一个站立不稳,啪地摔了个狗啃泥。可怜他身上东倒西歪,全仗他支着两个马腿才勉强站立的红月雪驹便啪地一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劈叉,然后往左一倒,将刚要爬起来的小白结结实实地又砸倒在身下。
旁边几个家丁想要帮忙,又不知如何下手,见了燕月到来,边打着招呼,边聚拢到燕月身边去了,毫无疑问是以燕月唯马首是瞻。
“天啊。可怜的娃。”燕杰无比痛心地一步跃到红月雪驹身前,伸手摸了摸他因汗湿的毛发,轻轻抬起他的头,亲吻了一下他额头正中那火红的月亮印记:“还好,只是醉了,筋骨无损。”
小白扒拉开燕杰,从马腹下探出脑袋,往外爬,还笑:“还好,不用担心我,我也是筋骨无损。”
燕月蹲下身子,扫了一眼宝马,伸手一掌拍在小白的后脑勺上:“还筋骨无损,怎么没砸死你。”小白立刻又被拍趴下了。
燕杰也听说过小白这个人,这番见他一身的泥土,一脸地狼狈,还能风声笑语,也觉好玩。
小白抬起他那沾了泥巴的脸,可怜兮兮地:“重马轻友……”
燕月对旁边的一个家丁道:“你去给我找个棍子来。”这名家丁忙应好,他虽不知道月大哥要棍子何用,但是他早习惯了听月大哥的吩咐,毫不迟疑地去了。
小白大惊,嗖地飘身起来,手指燕月:“你,你想干什么?以下犯上?我好歹也算是你哥。”
两人虽非同门,但是因了父辈的关系,按江湖关系,也属同门之义。
燕月笑:“你还知道是我哥?那正好,你娘说的话,想必你也记得。”
半年前,白霆的夫人,小白的养母在关外遇敌受创,被放马草原的燕月所救,并安置在一家客栈中养伤。白霆接讯后,带小白赶到,拜谢相救之恩,得知燕月乃是武家家丁后,怒得将客栈的桌子都拍碎了,直骂武修这老匹夫缘何敢用燕月这般才俊为家丁,坚持要将燕月带回白家堡当个副堡主啥的,燕月被他缠得无法,只得坦诚了自己的身份,以晚辈之礼重新见过白霆夫妇。
白夫人早对燕月喜爱非常,如今听说是傅龙城的徒弟,就更觉亲切,同时也暗暗后悔当初没有将小白送到傅家去,被自己惯得都老大不小了,还一副公子哥的模样,哪像燕月这般丰神俊朗、伟岸帅气,便拉着燕月的手,让燕月以后无论如何要将小白当亲弟弟般带着。
小白在旁这才如梦初醒,忙与燕月序齿,原来他比燕月还大上一岁,但是白夫人却道:“比你小上一岁又如何,燕月的这身功夫可是比你俊多了。你就是他哥,他也打得你。”遂做了主,给燕月授权,必要时可行兄长之职,管教小白。
小白大惊,在他这有限的十八年岁月里,这是他惟一也是仅有的一次认为母亲大人的决定是错误的,但是要求更正的申请却被一口驳回。
燕月自幼并不知父母何在,师父也很严厉。他见小白与白夫人间母子亲密,其乐融融,不由更加想见自己的父母了,便在其后不久觅到机会,借参加江南欧阳家寿宴之机,溜回大明湖,找千佛大师询问,却不曾想被师父傅龙城抓个正着……
闲话少叙,如今再转回来,小白听燕月说起“娘的吩咐”,脸色就更白,一把抓住燕杰,直喊“救命。”
燕杰连忙拉燕月:“您消消气,”强忍着笑:“好歹,好歹……”
小白忙道:“正是,好歹我如今也算武家的客人。”
燕月瞪了燕杰一眼:“我用不用多找一根棍子来?”
燕杰连忙撒手:“师兄,小弟已耽误了不少时辰,实在该回去了,小弟告退,师兄您忙。”说完话,闪身挣脱了小白的手,嗖嗖溜走。
小白楞了一下,冲燕杰的背影嚷嚷:“喂,那个谁啊,你是谁啊,怎么跑那么快啊?这么没义气,见死不救啊……”
燕杰早跑得没了踪影。
燕月对小白笑道:“你也可以试试逃跑。”
小白心道,若是能跑得过你,少爷我早就闪人了,哪会在此任你鱼肉。心中想着,脸上已挤出一朵菊花来:“燕月少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时,取棍子的家丁已经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月大哥,你看这个合用不?”
小白见了那一尺多长的藤棍,撒腿就跑,哪还管跑得过,跑不过。
“将马抬到棚里去,用温水给他擦洗擦洗,一会喂些清水。先不要将此事告诉场主大人,免他担心。”燕月有条不紊地吩咐,“哦,对了,我要出去一会儿,你去告诉柏伯一声。”
这些家丁早知月大哥在府中并不似其他人那样行动受限制,一般只要知会柏伯一声即可。
“月大哥,您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和那位小白兄弟有点事情要谈,大概一个时辰后就会回来。”燕月甩了一下手中藤棍,笑容淡淡地,帅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