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委屈伤心地正无以复加,含烟终于将他那冷若冰霜地表情收了起来,换成一副看白痴的神情,问庞月月:“你那演戏呢?”
庞月月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我跟你拼了,你这个冷血兽。
当一个女人铁了心想胖揍一个男人,而且也动上手时,才发现,自己打不过他,别说打人,连人的衣角也碰不到。还有比这更丢脸更郁闷的吗?
十招一过,庞月月也觉得没意思,捂着脸大哭而去。
李冰、李雪用恨不得能杀人的眼神杀了含烟十几个来回,然后追庞月月去了。
庞月月提起这事来,更是委屈难耐,哭得哽咽,梨花带雨。
“您说,含烟怎么这样啊?”庞月月无比哀怨无比埋怨地诘问龙羽。
龙羽一脸黑线:“对不起。”惭愧啊,含烟啊,你看你,你咋能这么对待人家女孩子呢?
含烟被燕云喊到堂上。四叔一脸严肃,居中而坐,庞月月等三胞胎一脸苦大仇深,从进来时,就瞪着自己。心里叹了一口气,给四叔行礼,很自觉地没有起身,等四叔问话。
龙羽还没开口,庞月月先忍不住问道:“你不是真罚了月冷吧?”
含烟当没听到,只对龙羽恭敬地道:“四叔有事吩咐侄儿吗?”
龙羽还是命含烟起身,斟酌了一下措辞,才道:“庞姑娘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言辞行事谨慎些,不可委屈了她。”
含烟欠身道:“侄儿不会。”
“还说不会,你刚才那是什么态度?”庞月月委屈地。
含烟扫了她一眼:“庞姑娘也是名门之后,怎么行事说话没有半分规矩?”
庞月月柳眉倒竖:你这是讥讽我没有家教吗?
龙羽已经喝道:“含烟!”
含烟对龙羽欠身不语。
龙羽吩咐含烟过来,本未想责他,因为这种儿女之间的事情,外人实在不便置评。只是庞月月毕竟是女子,自觉受了委屈,有理没理的,身为男子让女子落泪,总是有不妥之处,过来放下身段,哄哄月月就是了。可是看含烟这盛气凌人、咄咄逼人的口吻,龙羽真有些同情起月月来了。
“道歉。”龙羽吩咐。前面那些姑且不论,你这一句指责人家教的话,已经违了傅家言辞谦和的规矩。
含烟对月月抱拳,乱没诚意的。
“回房思过去。”龙羽难得板着脸降责。
含烟有些委屈地看了四叔一眼,只得欠身道:“是。含烟恭领四叔责罚。”行礼而退。
看着含烟走了,李冰、李雪都有些不甘心,埋怨龙羽还是偏心自家侄儿,就一句思过就算了。
庞月月却有些吃惊,旋即有些难为情,接着就后悔起来。她是知道傅家这思过的规矩的,那等于是罚跪七个时辰。这惩罚也太重了,她其实是想求含烟答应让月冷和随风去救环儿就好,怎么最后变成这样了。
“四叔。”庞月月离了座位,扑通跪到地上:“您别让含烟思过了。是月月任性,月月不该来告状的,月月不是这个意思。”
含烟笔直地跪在窗前,认真而仔细地在脑海中反复思索放鹰图上的那幅画。那应该是埋藏宝藏的地点。但是那上面画的上水纹路又非常的与众不同。含烟终于发现,那应该是三幅画卷重叠着画在了同一幅画卷上。
如今,他已成功地辨别出这三幅画卷,宝藏的埋藏地似乎已经呼之欲出,却总又差那么一步。
膝盖处传来的疼痛,让含烟的思维更清晰了:是了,这图卷应该是四幅,还有一幅,就藏在这三幅图卷之中。
灵光闪现,让含烟心头一喜,头脑中,将那幅早看了千百遍的图卷的每一处细节再认真回想起来。
三个半时辰后,天色微明,卯时正,龙羽过来,免了含烟的责罚,命他起来吧。含烟谢过四叔轻责。
龙羽笑道:“本不想这么快饶了你,可是月月一早请了禄伯来说情,四叔也没法子。”
含烟就纳闷了,似禄伯的性情,怎么会喜欢庞月月这丫头,最近不只一次两次提点自己,要对月月体贴些。
送四叔出门,自然就看到垂花门那里跪得辛苦地随风和月冷。月冷的脸上虽然还有些青紫,但那绝不会是“八十下”掌嘴造成的,顶多也就是十下八下。
龙羽也看了两人一眼,在看看含烟,并没有多说。径自去了。
强忍着膝盖处传来的麻痛,含烟对两人道:“等今天的差事办完后,我再罚你们。先滚起来更衣吧。”
月冷和随风哪敢多说,谢了含烟,半天都站不起来,他们可是跪在这冷硬的青石台上七个多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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