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哪个女人的身体?干嘛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不虚伪吗?”
厉凡刚被这几句抢白堵得答不出来,头一次反省起自己过去的荒唐。
他垮下肩膀,无奈地摇头。“看来,这回我是真的遇到克星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在乎你不,该说我是真的在乎沈莎莎天晓得你到底是谁!”
沈莎莎默不作声,悄悄地背过身子,穿好衣服之后,她开口要求:“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吓坏莎莎,不想吓坏自己”
厉凡刚看了她一眼,跟着穿上衣服,没说什么,然后静静地带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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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堕入了某种恐怖的循环中一样,厉凡刚与沈莎莎两人,每隔几日便要上演同样的激情戏码。
当沈莎莎一次次目睹厉凡刚与其他女人纠葛不清的紊乱关系,或是厉宅里逐渐恢复举行的派对宴会,通常在当晚或是隔夜,沈莎莎体内的另一个性格便会自动现身在厉凡刚眼前。
厉凡刚想过要拒绝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却对沈莎莎丕变后的言行举止不能解释地上了瘾。
总而言之,厉凡刚拒绝不了沈莎莎的诱惑。
他喜欢白日里当保母的清纯丽人沈莎莎;也迷恋夜里举止妖娆的性感美人沈莎莎。
虽然他还是不能接受一个人体内存在两种性格的诡异事实,却越来越难对沈莎莎放手。
于是,厉凡刚放纵自己享受着沈莎莎截然不同的样貌。
对他来说,只要怀里头的佳人是沈莎莎就好,至于沈莎莎是否带着爱情前来委身于他,厉凡刚鸵鸟心态地选择不思考、不面对、不解决。
当然,厉家两老对厉凡刚的婚事依然态度积极。
“凡刚啊,我看你常在家里头举行派对,上门的小姐们也都各有风情,怎么就是没看你有行动?”厉名扬最是不解。
厉夫人则对此没啥意见,只是对于厉凡刚与汪天莉的进展关心有加。“你最近有没有约天莉见面,家里的派对她不也都来了?怎么,你们还没来电吗?你是个男人,女孩子家总是比较害羞,你得主动点啊!”厉凡刚面对父母们施予的压力,一概以痞子式的不置可否带过,完全不打算正面处理。
“不急,慢慢来。”这是他最常挂在嘴边的说法。
饶是如此,厉凡刚也不见得事事如己意。
常言道“姜是老的辣”厉家两老哪可能任由儿子继续胡来?他们心中自有一番打算。
在双方父母的强力撮合下,汪天莉进出厉宅的次数与日俱增,有时候担任厉凡刚当晚的女伴,有时候则自备男伴出席,偶尔陪着父母或厉家两老,偶尔自顾自地玩得开心。
但,汪天莉没再上过厉凡刚的床,就连踏进他房里的机会也没有。
不是汪天莉想通了,突然对厉凡刚放手,而是决定以退为进。
在她得知厉家两老急着让厉凡刚的婚事尘埃落定,并与自己父母另有一番商议后,便开始老神在在地等着收割成果。
汪天莉心里始终以为,即便厉凡刚不爱她,只要有机会踏进厉家大门,坐稳厉家女主人的位置,她坚信自己总有一天能得到厉凡刚的心。
这无从解释的自信,以及对厉凡刚死心塌地的迷恋,支持着汪天莉不断、不断地在心底编织美好的未来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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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祖明被照顾得很好,家里的事业你也做得有声有色,我跟你妈都放心了。除了你的婚事。”厉名扬再也隐忍不住,终于将厉凡刚找来,打算一次把话说清楚。
厉凡刚默不作声,照例在心底思索着因应之道。
只见厉名扬继续说道:“我跟你妈在台湾待太久了,打算尽早回加拿大去。在回去之前,我们非要看见你安定下来不可!所以”
“所以,我跟你爸决定了,就替你讨一门媳妇儿。”厉夫人一脸喜悦地宣布。
厉凡刚烦不胜烦,焦躁地说:“我还没有属意的对象,你们就别再逼我了!”
“既然你犹豫不决,我们做父母的就帮你拿主意,这有什么不对?照我看来,以你这么不安分的个性,替你找个既不干涉你,又能掌管厉家一切的女主人,应该是最恰当的。”厉名扬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语气很硬。
厉夫人用力点头以表赞同。“我们认为,天莉这孩子最适合你。她不像那些你带回来的庸脂俗粉,也不会太过花俏招摇,人长得美,又有教养,由她来当我们的儿媳妇最适合,也不会委屈了你。”
“天莉?我又不爱她,怎么能娶她呢?爸、妈,你们忘了发生在大哥身上的教训了吗?你们不是说过不会为难我,怎么又反悔了?你们是不是老糊涂了?”厉凡刚又气又急,语气上便有些不礼貌。
“闭嘴!别拿你大哥当借口。你听你说这什么话?有人这样对自己父母说话的吗?从小到大,你没一件事情称我们的意,老是自作主张,幸好还没捅出什么有辱门风的事情来,要不,我怎么跟厉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厉名扬气极了,险些血压升高。
厉夫人连忙在一旁拍抚丈夫的背,转过头和颜悦色地对厉凡刚动之以情。“凡刚啊,你现在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我们对你所做的任何决定,都只有好,不会坏。你就听我们一次,赶紧把婚事办一办,别再蹉跎下去了。你爸跟我都老了呀!”
厉凡刚抿着嘴,久久说不出话来。
一再压抑怒气后,他抬起头对父母点头道:“我可以答应你们尽早结婚,但,结婚的对象得让我自己作主,你们不可以强迫我。不然,就算我被逐出厉家大门,终至一无所有,我也在所不惜!”
厉家两老闻言心中一凛,两人反覆商议过后,决定双方各退一步。
厉夫人敛色说道:“如果这个对象比不上天莉,我可不会有好脸色。”
“当然,我看得上眼的女人,能差到哪儿去呢?”厉凡刚对自己的眼光可是自信十足。
此刻,厉凡刚心中已有决定。就算这婚事不是出于他所愿,也得娶个自己真正喜欢的对象。
沈莎莎,就是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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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一久,沈莎莎渐渐回想起厉宅的一切,也渐渐想起厉凡刚在她心中的重要陆。当她脑海中的印象越来越清晰,她脸上的笑容却也越来越少。
她不快乐,因为厉凡刚给她的痛苦过于巨大。
沈莎莎明白,除非厉凡刚能给她等同于自己所给予的爱情,否则,待在厉宅的日子,只会逐渐将她磨得香消玉殒。
厉凡刚常出现在沈莎莎面前,有时对她调笑,有时只是怔怔望着她出神。
沈莎莎一贯以沉默来回应,即使心中有着满腔的柔情,却是一句话也无法对他倾吐。
懊说什么好?说她对他有多么喜爱,几乎无法自拔?还是倾吐心中对他的爱有多么渴望,然后再自招羞辱与难堪?
沉默,有时候是最好的语言。
懂得的人,一句话也不需要说,便能明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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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生病了?”厉夫人像往常一样,在早晨时进入婴儿房逗弄宝贝孙子,见沈莎莎出神地发呆,关心地问道。
沈莎莎抱着小祖明正在喂牛奶,闻言一怔,连忙对她一笑:“没有,大概是昨晚看书看得太晚,有点困。”
“这样啊,那待会儿把小祖明交给我,你去睡个回笼觉好了。当保母的怎么可以没精神呢?”厉夫人是个心胸宽厚的妇人,并不太计较她的精神不济。
“不用啦,这是我的工作,我会注意的,夫人放心。”沈莎莎笑着拒绝了,不想给他人添麻烦。
厉夫人在沈莎莎身边坐下,一边看着孙子喝牛奶,一边跟沈莎莎闲聊。“我们也该回加拿大去了,就等凡刚过阵子把婚事办妥,就再也没什么牵挂了。将来啊,还要麻烦你好好照顾小祖明呢!凡刚这孩子就是这样,凡事要人操心”
沈莎莎模模糊糊地听着,感觉心底有颗石头扑通一声沉入最底层,一阵又一阵泛起的回音,淹没了厉夫人的叨叨絮絮。
他要结婚了?这一刻终于来了吗?那么,我是不是该早点离开?好痹篇这种伤心跟尴尬?
怎么都没听他提起要结婚?啊是了,我不过是个外人,顶多是他某一段露水姻缘,没必要跟我提这些,省得麻烦
怎么办呢?我能继续若无其事地跟他相处吗?看他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恩爱地以夫妻相称
会不会一个不经意在他面前泄漏了自己的心事,徒惹讪笑?他会不会说我自作多情?说我自找伤心?
不!我得离开,越早越好厉夫人在一旁叨叨絮絮,既担心又开心地述说着对儿子婚事的期待,压根儿没留意到沈莎莎的不对劲。
沈莎莎则陷溺在自己的情绪里,分辨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也看不见自己的未来。
只觉眼前有一个好大的伤心漩涡,不断地将她往不可知的黑暗里拉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