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义务,更何况我大哥的意外早逝,给了我不少压力。”厉凡刚叹了口气继续说:“孩子是我大哥的,还很小,一岁不到的小奶娃儿。我答应父母一辈子照顾这个可怜的侄儿,也被逼着答应一年内结婚”
厉凡刚视汪天莉为红粉知己,便琐碎地说起整起烦恼的前因后果。
汪天莉惊诧地听完这整件事情,无法抑制心中的狂喜。
这简直是上天给她的礼物!即便与厉凡刚不是因为爱情而结合,若能因此走进厉凡刚的生命,占据厉家女主人的位置,就算要她洗尽铅华当黄脸婆,她也愿意!
她爱他。
打从好久好久以前,他们初初相识的那个时候起。
汪天莉不动声色地笑着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有什么呢?不就是挑个你看得顺眼的女人,结一场让父母都满意的婚罢了,值得你闷闷不乐吗?”
厉凡刚却严肃地摇摇头。“我是真心想要给我侄子一个幸福的人生,如果我娶进门的妻子无法视他如己出,这婚姻对我来说就没有必要了。但我又不想真的娶个保母回家,你知道我对女人一向很挑剔,能符合各种条件的女人真的很难找。就连你也不见得合格。”
“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照顾孩子呢?或许我是最佳人选啊”汪天莉心里发急,没想太多便脱口而出。
厉凡刚带点好奇,挑眉望着她。“你的意思是,你想跟我结婚?”
汪天莉被他眼神中那抹冷峻给震住,一时无言以对。
冷静过后,为了不适得其反,汪天莉很快地改口说道:“这倒也未必,纯粹是心疼那个没了父母的孩子罢了。这样吧,我顺道帮你物色个专业保母,你再好好想想该怎么应付逼婚压力。总之呢,就先别烦恼了,人生苦短,本就该好好享乐嘛,你说是吧?”
汪天莉殷勤地为厉凡刚斟酒,心里却开始盘算起下一步。
厉凡刚迟疑地捧起酒杯,见汪天莉没再继续提,这才稍微对她适才的言行与意图释疑。
转而一想,他觉得汪天莉的建议也有点道理,总之,先拖上一阵子吧!
眼前,找个专业保母解决照顾小祖明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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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莎莎气急败坏地裹着一条浴巾冲出浴室,急惊风似地自衣柜中随意抽出t恤和运动裤罩住自己年轻美丽的胴体,然后又神经兮兮的四处查看承租才一个多星期的小套房。
直到确定房里没有发现其他的针孔摄影机,沈莎莎才松了口气。
坐在床沿看着化妆镜中的自己,沈莎莎怎么也不明白,中年变态胖房东为什么要在浴室中偷偷架设针孔摄影机偷拍她?
她又不是什么美艳av女优型的女孩,从来也不搔首弄姿让人产生错觉,更不会有什么轻浮的举动引人遐思,怎么会惹上这种鸟事?
沈莎莎的身材一向纤细有如少女,对复杂人事的理解程度又单纯得近乎天真,总是被好友们笑称她是发育迟缓的小学生。
她对于自己相貌上的清丽过人也一无所觉,其实很能吸引人注意的秀美长相,看在她自己的眼中,不过是“还过得去”的程度而已。
“怎么会有这种变态?难道是恋童癖?我这种荷包蛋身材有啥好偷窥的?”沈莎莎生气地喃喃自语。
突然之间,沈莎莎的情绪从气愤转为恐惧,天晓得那个变态房东这样偷窥了她多久?装在浴室天花板上的针孔摄影机拍了她多久?当初真不应该贪图这儿离公司近且租金便宜就贸然租下!
要不是洗澡洗到一半灯泡突然灭了,要不是她凭着独居多年的经验学得了基础水电处理能力,也不会因为置换灯泡而发现隐藏在天花板上的针孔镜头。
一想到自己入住以来的这段时间,在浴室中的一举一动都落入那个变态房东的眼里,沈莎莎就觉得恶心极了!她连一分钟都不愿再待在房里。
跳起身匆匆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沈莎莎连忙拨打电话给一块儿在孤儿院长大的好姐妹们求援。结果,一个适巧飞往日本学习新的糕点制作,三个月后才会返台;另一个则赴美出差,这一趟,得要半个月的时间才会回到台北。
沈莎莎哀怨地叹了口气,头一次埋怨起热爱烹调的骆燕飞,与工作狂似的褚虹秀这两个好姐妹。
“怎么办?没地方可去了”沈莎莎望着行李自言自语。
沈莎莎气馁地坐倒在床上,看着这间一口气付了半年房租和两个月押金的小套房,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又想起因为公司三个月发不出薪水,自己反而还倒借一笔钱让公司应急而几乎用罄的存款,就算现在要另外找房子租住,恐怕也没能力支付了。
打小没有家人在孤儿院长大的生命经历,让沈莎莎培养出乐观不服输的个性,她甩甩头,拍拍自己的脸颊,双手握拳地低喊了一声,藉以鼓舞自己。
从床上一跃而起,沈莎莎习惯性地自言自语说道:“没关系,我今天晚上就先住在公司好了。明天早上先去警察局报警备案,然后再跟变态房东要回我的租金。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的啦!”
决定了今晚的去向之后,沈莎莎拎起行李,毅然决然地离开这间才住了一个多星期的小套房,走进漆黑安静的台北街头,瘦小的背影写满了无比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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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地板打了一夜地铺,沈莎莎忍着全身的酸痛走进厕所盥洗,打算待会儿以一顿丰盛的早餐替自己压惊兼打气。
沈莎莎在这间广告工作室担任美术设计两年多,算是元老级的员工了,虽然名义上是美术设计,实际的工作内容却繁琐不已,不但得负责绘图及文案设计,还一手包办了会计、总务及司机。
除了得像个总务人员似地保管公司钥匙,负责每天的开门、关门;每个月上、中、下旬都得赶三点半到银行轧票;大小设备坏了得负责维修;更扯的是,不时还得负责运送广告刊物和接送老板及客户。
老板史哥负责在外接洽业务,虽然业务量不算少,却因为不善于管帐而导致营收欠佳,公司员工从最初的十人,锐减至现在的三人。工作室除了史哥和沈莎莎,另外还有一名负责接听电话和清洁打扫的工读生小美。
说穿了,整间工作室就靠沈莎莎一个人勉强撑持住。
三个月前,史哥面有难色地告知工作室资金短缺的窘境,沈莎莎二话不说表示愿意共体时艰,除了拨出时间帮着多接些案子,更借出一笔金额不小的存款让史哥度过难关。
直到现在,史哥没付给沈莎莎一毛薪水,就连工读生小美的月薪,还是她自掏腰包先给垫付的呢!
若问沈莎莎何以傻成这样?也不过就是热情与理想这两个原因罢了。
史哥对她并不特别好,感激是有的,相对的回报与鼓励却从未出现过,最基本的三节奖金没有是应该的,有就要偷笑了。
若不是沈莎莎对美术设计还有热忱,若不是史哥对广告业的理念激起了她的共鸣与认同,谁能这样无怨无悔啊?
简单地梳洗过后,沈莎莎到工作室附近买了早餐,一回到办公室,工读生小美正急着打电话联络她。
“莎莎姐,大事不好了!”就读高职夜校的小美,表情都快要急哭了。
“怎么了?你慢慢说不要急。”沈莎莎放下早餐,连忙安抚。
小美还来不及说话,办公室里坐着的两个凶神恶煞似的年轻男子插嘴了。
其中一个恶声说道:“你是会计吗?你们老板欠了我们印刷厂好几期的货款没给,我们是来要钱的!”
另一个更凶。“今天没要到钱,我们就搬走办公室的设备抵债!”
沈莎莎呆愣了一下。“没给钱?怎么会呢?我都有按时去轧票啊!”“屁咧!都跳票了!你开的是芭乐票,你会不清楚吗?”
“叫你们老板出面解决啦!”
沈莎莎慌了手脚,这才想起史哥已经一个星期没见到人了。
就在她刚搬进被装设了针孔摄影机的恐怖套房之后没多久,史哥说要南下接洽一笔大生意,从此不见人影,连通电话也没有
“你们先不要这么生气,我现在联络史哥,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沈莎莎六神无主地拨打始终是关机状态的手机,以及没人接听的电话,还得分神安抚小美的紧张,更得对两个凶神恶煞陪笑脸。
忙了一整天,沈莎莎终于接受史哥恶意倒闭工作室的事实。
除了这两个印刷厂的凶恶员工,这一天,工作室里还陆续来了许多合作多时的厂商,共同目的都是来要钱。
史哥卷走了公司所有收入,只留给沈莎莎一笔不小的债务,还有不知道该从何清算起的厂商货款。
沈莎莎只是个拿薪水的小职员,厂商们不至于太为难她。
可是,沈莎莎却得认真面对自己在一瞬间没了工作与收入,更可能因为没有住所,因此流落街头的凄惨命运。
当晚,沈莎莎拖着疲惫的身躯到警局备案,除了举发控告变态房东装设针孔偷拍的恶劣行径,也一并针对自己无意间被老板诈欺的事实进行申告。
“我干嘛要装设针孔偷拍你啊?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的烂身材,胸部平得像是荷包蛋似的!连我就读国小的女儿,身材都比你好咧!想要我还钱?门都没有啦!随你爱住不住,最好是赶紧搬走,你这个麻烦的荷包蛋!”耍赖的恶劣房东说什么也不承认有错,还损了沈莎莎一顿。
“不用你说我也会搬走,这么恶心的地方我才不愿意继续住下去咧!你现在不还我钱没关系,举头三尺有神明,老天爷会惩罚你的!还有,胸部小不是错,你还不是偷看了这么久?下流胚子!”一向温和的沈莎莎也忍不住动了气,她最介意人家嘲笑她的平胸了。
当晚,她就在警察的陪同下,收拾剩下的所有家当搬走。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沈莎莎面对自己真的走投无路,只能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