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定是心理作祟,她竟然觉得此刻的他十分有魅力,几乎教人无从招架。
沙亦臣从容地欣赏着她难得的慌张无措,毫不掩饰想要她的欲望,原来这么做可以把小魔女变成羞怯女,明明紧张得要死,却还在硬撑,真是顽强得可爱哪!
“你不能连我出去买个东西也要限制我吧,法律可没规定丈夫有权限制妻子的行动!”她试图辩赢他,希望他不要现在就把她给拉上床。
她还没准备好不!是她根本不想把自己交给任何男人!
“这是当然,但是保护妻子的安全,也是丈夫的责任,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不如我陪你出去。”
别闹了,有他在她逃个屁啊!对方摆明了是宣告,在他的地盘上,她插翅也难飞。
“不用了,我改变主意,不吃宵夜了,我我去洗澡!”说完,像逃难似地跑回卧房,抓了浴衣冲进浴室。
见她鸵鸟心态地落跑后,他嘴边的笑意扩大到全身,笑到整个人抖动不已。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就算把皮肤搓破,她也不可能洗一整晚的澡呀~~
她在浴室里干着急,用龟速的动作沐浴饼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来,期待他已经等得不耐烦而梦周公去。
想也知道,当然是不可能!
她站在房间的一角,抓着领口衣襟,一脸怒红地瞪着他。
“过来。”他对她伸出手,唇角勾着邪气的笑,如一头健美慵懒的野豹,横躺在床上等她。
到头来还是得面对现实,她鼓起勇气开口:“我不要跟你睡!”
“夫妻有同床共枕的义务。”
“我不是你妻子!”话才出口,她马上噤声,知道这话惹怒了他。
他半瞇起眼睛时,就是一种危险的征兆,这时候,她最好乖乖听话。
“过来。”他又命令了第二次,语气依然轻柔得令人发毛。
犹豫了一会儿后,她终于挫败地走向他,因为她实在没勇气耍什么花招,这男人比她更坏。
她认命地上床,但还不放弃地想找些事来拖延时间。
“我我要看电视。”她抓紧遥控器,按下电源。
“啊~~啊~~啊~~”
萤幕打开,劈头就是一幕真枪实弹的男女床戏,吓得她遥控器掉下来,慌乱中赶紧转台。
“oh~~baby~~yes~~yes~~”
心肌差点梗塞!快转!
“呀妹ㄉㄟ~~呀妹ㄉㄟ~~”
血液直冲脑门!再转!
不管她如何转台,电视活似跟她作对一样,每台尽是血脉偾张的激情床戏,从金丝猫到东洋妹,从大鹏展翅到冰火五重天,各种姿势应有尽有,吓得她满脸通红,脸颊烫得可以煮开水外加煎鸡蛋。
沙亦臣忍笑到脸皮快抽筋,她越慌张,只会越暴露出她刁蛮性情下不为人知的纯真。
他爱死了她这一面,没有伪装,毫无矫揉造作,只有出自真性情的单纯反应。她这样,比电视里那些脱光光的性感女郎还要令他热血沸腾。
喀!
电源关掉,室内又恢复了宁静,只剩下她几可听闻的紊乱呼吸声。
“不看了?”
“我要睡了,晚安!”她丢下遥控器,躲进棉被里,用被子闷住头,有够没种。
叫她穿着单薄的睡衣跟男人睡觉,实在不习惯。她双手抱着自己,侧躺着背对他,不想看到那令人心律不整的俊脸。
身旁的人很自动地将她纳入臂弯里,用被子盖住两人,搂着她的腰一块入眠。
“晚安。”低沈的嗓音温柔入耳,然后,再无动静。
出乎意料的,他什么都没做,只单纯地搂着她。
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存心让她带着忐忑不安入眠吗?
她怕他,但说真的,她内心又矛盾地很相信他,因为他不会打女人,就算她很过分的对他恶作剧,他也绝不会打她,这一点,跟翡家的男人完全不一样。
卧房里一盏夜灯没关,彷佛是刻意为她留的,不让她处在黑暗之中。
数着心跳,感受着他臂膀的温度,她担心得睡不着,也或许,是紧张得没睡意,不知撑了多久,她听到身旁响起沈稳的呼吸声。
这人竟然睡着了?
她悄悄张开眼,缓缓转回头偷看他,观察了许久许久紧绷的心情终于放松。
为什么?
她仍然疑惑,为什么他没有碰她?这一点也不符合他的作风呀!因为他是如此地恶劣,婚前就把她全看光光,如今结了婚,他更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把她欺负个够呀!
但他没有。严格说来,他今天展现了无比的温柔和包容,以往逃跑被他抓回来,他一定会想出新点子惩罚她的,但已成为她丈夫的他,却反而没有恶整她。
温柔地为她留一盏夜灯,该不会是最新的戏弄伎俩吧?
哼!这人睡着了还抱她那么紧,应该是装睡的吧?
她全神戒备地等待着,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现出原形。
两个小时过去了,她还在撑。
墙上时钟秒针的滴答声清楚可闻,有如马拉松的漫长等待。
又两个小时过去了,她还在继续撑,眼睛撑出了血丝,疑心丝毫不减。
“”沙亦臣心下叹气,他是装睡没错,不过是打算让她放心休息,才特意装睡的。
偏偏这女人的固执,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沙亦臣很明白她的性子,如果他不先装睡,小妻子是绝对会支撑到天方大白的。不过他低估了她,事实上,他就算真的睡着了,她也还是会睡不暝目地撑到天亮。
他故意动一下,缓缓睁开眼睛;而在他睁开前,她则赶紧闭上眼假装睡着,同时暗叫好险,他果真没睡着!
小妻子紧绷的身子,哪里逃得过他敏锐的感觉,她真睡、假睡,瞒不过他。
他没碰她,并非他不想要,而是时机未到。
他在等,等她习惯两个人的床,习惯有他陪睡。像刺猬的女人碰了没意思,他很了解她对男人的敌意和不信任。
为了驯服这只带着利爪的小野猫,费了他不少功夫,别看他处处刁难她、欺负她,她不明白,如果他真的坏,她不会到现在还白白嫩嫩完好如初,他可是连她一根寒毛都没伤害。
好吧,既然她这么顽固,他也不打算拆穿她,决定改变策略,如她所愿地逗她玩。
搂着她腰的手,改为轻轻拂过她粉嫩的脸颊,她的肌肤好滑,摸起来真是一大享受。
指腹顺着她的脸往下,在漂亮的耳垂上逗留,她没穿耳洞,令他感到意外。尽管她偶尔表现得冶艳性感、作风大胆;但实际上,她是朴素的,不搞怪、不化浓妆、不刺青,始终维持一张素颜。
哀着她的颈项,她身上每一个毛细孔都在备战状态。
长夜漫漫,够他细细摸索她每一寸肌肤。掌心继续往下探索,慢慢滑向她胸部之间美丽的山谷,他察觉她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嫣红,隔着衣料,隐隐见着那山峰上的蓓蕾,在他大拇指的逗弄下,更为挺立。
顺着丝质睡衣下的曲线前进,他的手掌改而平放在她腿上,既轻且柔地移动着,怀中人儿的呼吸也跟着不规律。
裙角被缓缓往上撩起,已露出一小块底裤,只要再往上,他的手,就会触及她最神秘柔软的地方
不能再玩了,再玩下去,着火的是他。
本来只想逗逗她,结果烧起来的是自己,惨的是还无法灭火,这算不算自找苦吃?
他轻叹了口气,低下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然后把被子盖好,重新搂住她。
看来,今夜会失眠的人,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