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卡洛夫更是高兴得两眼发光,“宝贝儿,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他们一左一右的坐到床边,暂且放下仇怨,先关心自己的老婆。
两人一个搂腰,一个揽肩,互相不愿意将让出半寸。
杜成礼抬了抬手,道:“我先穿衣服。”
“我帮你。”霍泽从空间钮取出了衣服。
“我来穿,你衣服不经常都是我来穿?”卡洛夫也不甘示弱,抓出一套衣服就要往杜成礼身上套。
“谢谢,我自己来。”
杜成礼挣脱了他们,如果是单一个,他现在未必挣脱得了。但是两个人势均力敌,谁也不会让对方占了便宜,所以就让他占了便宜。
杜成礼轻巧的下了床,全身一.丝.不.挂,肌理流畅的脊背,挺翘的臀峰,甚至是未曾消散的吻痕,足以让两位丈夫眸光幽深。但是他们仅仅只看了一眼,下一刻便是冲对方出手,阻止对方多看一眼。
杜成礼穿得很快,几乎眨眼之间就已经三件套加身,他勾着领带结,微偏着脖子调整幅度。
相较于杜成礼的从容不迫,霍泽与卡洛夫的暗潮汹涌,四个一也是十分忐忑。
四个一:“会长,您想清楚要怎么处理了吗?”
杜成礼:“实话实说。”
四个一:“祸从口出,您千万要委婉一点,怎么办,我好紧张,我觉得您就快死了……”
杜成礼:“安静。”
想到这,杜成礼坐起身来,扶着他的手臂说:“我说过,可以的。”
霍泽一愣,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
杜成礼解释道:“这个孩子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并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霍泽当然知道这个孩子和普通孩子不一样,因为这是变性后才有的孩子,跟正常的beta怀孕不能比,能不必说和Omega的体质比了。怎么可能没有这方面顾虑,这方面的顾虑只会更大。
要不然他拿什么说服自己忍耐到这种地步?
而且,索多博士还提醒,为了他的健康,不能拿掉……
霍泽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声音却是温柔的:“你失忆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些就听我的吧。”说着,就要将他拉进怀里躺下去睡觉。
头顶着“失忆”两个字,杜成礼的确是难以解释,不过他并不是容易动摇的人。他抬起手,这是一个“你停下,听我说”的手势,霍泽一眼就明白,并且印象深刻。
很多年前,杜成礼出现在暗星监狱,与那几乎是暗星无冕之王的狱长交涉时,也是这样一个手势,中止狱长一贯没营养的废话。
那是霍泽第一次见到杜成礼,戴着镣铐,隔着铁窗,他如饥似渴的看着前帝国的不灭将军。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人。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强大威势,让杜成礼美得像是出鞘的利刃,危险夺目。
此后很久很久,他都在午夜梦回中肖想那个人,从跪在对方足下的膜拜中……到不断变强的渴望,想要将他压在身下肆意驰骋占有,即使那利刃会令他鲜血直流。那血也是甜的。
霍泽走神时,杜成礼已经将四个一之前说的有关胎儿的事情,隐去了来源,转述了一遍。
“……所以,对于胎儿来说,生父的结合不会伤到孩子,还可以帮我分担一部分灵炁供养。”
霍泽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个。
他脸上不辨喜怒,平静异常的问道:“你刚才说,这个孩子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是指的,他不是凡人的孩子,而是你和古魔孕育的孩子?”
杜成礼纠正道:“也就是我和你。”
霍泽淡淡道:“我不是古魔。”
杜成礼道:“我知道,我指的是你体内有古魔的残核。”
霍泽的手指微微攥拳,声音里的僵硬再也没法遮掩:“所以孩子的爸爸,体内有古魔的残核。”
杜成礼虽然没有敞开神识,甚至切断了四个一,但对方的灵压波动还是能感知到的。
他的情绪很不寻常。
杜成礼皱起眉,“有什么问题吗?”
霍泽忽然将他压倒在身下,手掌从上往下摩挲,直到抚触到那动人的腰窝,那儿应该有个伤痕,一个拇指大的伤痕……有,有。
杜成礼被扑得一脸莫名,开始以为是霍泽听明白了想要试试,顺便帮他。但是摸遍了他全身后,霍泽竟然又停了下来,整个人伏在他背上,胸膛起伏,呼吸粗重。
如果不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腿边灼热的硬物,滚烫的宣示着存在……杜成礼几乎也要以为,他丈夫在多年等待中出了毛病。
霍泽也觉得自己有病。
他居然会怀疑自己认错了人,怎么可能会认错人,事实证明他也完全没认错人。
普通的伤害根本无法给杜成礼造成任何伤痕,除非是高阶法器,才能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
这个痕迹是霍泽亲手给他的。
而此刻,他多希望杜成礼身上没有这个痕迹,这样就证明他确实认错了人,这个人是卡洛夫的Omega,而不是他霍泽的alpha.
如此他就能说服自己,Omega杜成礼的孩子是卡洛夫的,这很正常。
不然除了他和卡洛夫,谁体内还有古魔的残核?
黑暗中,杜成礼开口道:“如果你不舒服,就别勉强。”
霍泽此刻何止不舒服,他想要质问杜成礼,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勾搭卡洛夫,是这三十年,还是三十年前就已经有染?为什么要勾搭自己弟弟的男人!还怀上孽种!
他甚至怀疑,一切都是阴谋。
卡洛夫居然敢在他面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装作全星系都只有那一个Omega……哄骗他拿出手里的信息,好将他的杜成礼也偷走?还是他们早已串通?不然为什么就那么巧的出现在皇家飞艇,那么巧的救了霍庭昀,那么巧的被他发现……
霍泽不敢去想,胸腔那压抑已久的阴暗偏执此时狂泄而出,他在杜成礼的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只想将身下的人锁起来,用痛苦和不堪来惩罚他,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属于谁!
杜成礼被他咬得生疼,但还可以忍耐,甚至出言安抚对方:“放心,我和孩子是很稳固的,除了生父以外的人与我结合会反噬外,其他的应该都伤不到我们。”
霍泽的动作一顿,“生父以外……什么反噬?”
杜成礼道:“不清楚,或许伤害比较大。但这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
霍泽面上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对。”
杜成礼询问:“那,开始吗?”
霍泽的声音毫无起伏,“不,很晚了,我们睡吧。”
杜成礼看着他那根始终没平静下来的东西,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霍泽完全没心情理会那根东西,他说完,便将杜成礼揽进了自己怀里。
整整一晚,他都没有入睡。
熟睡的杜成礼看上去特别纯净无害,闭上了那双勾人的双眼,冰冷的面孔在睡着以后,也变得温软起来。整个人都无比招人喜爱,像是剥开了糖衣,散发着甜腻诱人的香味。
霍泽在毁灭和妥协中,选择了后者。
这太可笑了,他永远下不去死手伤害这个人。
即使总被杜成礼逼到濒临崩溃的境地,他想要的也从来不是毁灭,而是得到。任何方式的得到,都行。只要这个人在他身边,怎么样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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