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箫晟吩咐完这些,便只低头凑近沈蔚然,轻声在她耳边问,“去别处走走?”沈蔚然点头,他便干脆的牵着沈蔚然转身走了,没有多看其他的人一眼半眼。沈蔚然能够模糊发觉箫晟还是有些不大对劲的地方,可她说不准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皇上将摊子彻底交给了他们,那么他们两个人之中一个便得暂且留下来收拾这摊子才行。高福全和徐熹都看看已经走出去几步远的箫晟和沈蔚然的背影,而后高福全迈了步子,又低声和徐熹说着,“这事情看来只能交给徐副总管来办了。”说完,便领着半数宫人大步跟上了前面两人的步伐。
徐熹倒是不想接这摊子,可他能有什么法子,谁让自己只是个副的?微眯起眼睛,阴测测的看着跪着的几人,他想要从皇上那儿讨着好,这几个人就必须得好好的处理才行。那几个清场的小太监倒是好办,这两名宫女么……罚轻了不是罚重了……大约其实不会有什么事情?只是还是得先仔细查过才行。徐熹在心里暗暗叹一口气,自己怎么就这么苦呢?
沈蔚然安静的被箫晟牵着走出了梅园,阳光依旧浓烈到照得人只感受得到暖意,箫晟的手也很还是一样的暖和,但箫晟身上不对劲的感觉没有消失而是更加明显了一些。宫人们还是跟得远远的,箫晟脚步放得很慢,沈蔚然很容易就能够跟得上。
刚刚踏出梅园,箫晟便低声又歉疚的和沈蔚然说,“朕原本是想要带你出来走走,好让你散散心,结果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沈蔚然这才知道自己一直都感受到的箫晟身上不对劲的地方究竟是在哪里,但她根本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因为没有想过箫晟觉得自己没有能够带她好好的散心而对她心怀歉疚,所以没有一直没有反应过来箫晟后来身上的不对劲是为什么。
先前心口好似堵着的什么东西顿时就碎裂得毫无踪影,沈蔚然摇头,只道,“天气很好,没有风景便是四处走走也不错,何况有皇上陪着,臣妾只差没在后宫里面横着走了。”
可没有让箫晟来得及觉得轻松一点儿,沈蔚然已经又与他说,“有一件事情,臣妾觉得有必要和皇上说一说。”含笑看他一眼,微顿之后再补充完,“皇上当着臣妾的面直勾勾的瞅别的女子,臣妾自己倒是算了,《女则》、《女戒》总不能白看。就是皇上的孩子大约要遭点儿罪了,他现在可是一整个都在醋缸里面泡着呢,臣妾真担心他会受不住。”
箫晟看着沈蔚然一本正经的和自己说这些话,除却送下来一口气之外更觉得十分欣喜,沈蔚然竟然说因为他而吃醋,这话听起来实在是很不赖。不过,《女则》、《女戒》算是什么?箫晟舔了舔唇,想要装出严肃的样子可笑意藏都藏不住,嘴角上翘着有心都压不下去。
“是朕错了,不该去看别人,只须看你一个就够了,这样朕和你的孩子才不会被醋给淹着。”说话间,凑近沈蔚然假作嗅了嗅,再说,“果然是好大的酸味儿,莫非沈贵妃自己也浸在了老陈醋里面?”说罢又问她说,“朕刚刚弄疼你了吗?”
“皇上既然说知错了,那臣妾便只好再给皇上多一次的机会,好挽回臣妾不大度、不宽容的形象。”沈蔚然摇了摇头算作是否认箫晟最后的那一个问题,她觉得自己熟识的那个箫晟已经完全回来了,那么便是说刚刚那个宫女对他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沈蔚然心里觉得这是十分好的事情,真要说怎么个好法,又觉得也不怎么能够说得上来。
箫晟本是牵着沈蔚然随意的走着,在看着她巧笑嫣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顿时便停下了脚步。沈蔚然跟着箫晟停下来步子,哪怕她不知道箫晟是有什么事情。
沈蔚然侧着身子,抬眼看向了箫晟,箫晟却干脆扮过她的身子,两手就这样扶着她的肩,语气认真的问她,“爱妃知道‘白日宣淫’这几个字么?”
沈蔚然轻点了头,箫晟却微逸出一口气,笑了起来,说,“爱妃知道,可是,朕却并不知道呢……看来,下次有机会的时候,爱妃可以好好的教教朕,朕非常的……期待。”而后他伸出中指,轻压在沈蔚然的唇瓣上,再道,“爱妃真是,太诱人了。”
如果可以,沈蔚然觉得自己只想送箫晟两个字——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