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并没有轻易继续说什么。
便在这个时候,站在旁边没有插话的箫晟却突然间沉声道,“沈贵妃是问你们二人问题,你们也只需要好好回答沈贵妃的问题就行,没用的废话不必多说。要是惹得沈贵妃不高兴,朕定然轻易饶不过你们去。”
大有他不辨是非、也不准备分对错,只要沈蔚然高兴就可以了的意味在。其实,也不过是替沈蔚然说这些话,顺便为她撑住场子罢了。箫晟说完这话,更完全不加以掩饰的对沈蔚然递去一个得意的眼神,又仿佛是在努力博她的夸奖。
沈蔚然压了压嘴角,随后却敛起了笑意,看着两名宫女却没有了好声好气的样子,接着毫不客气的责问道,“你们这是不准备回答本宫的问题么?”跪在地上的两人,身子瞬间便是一个冷颤。
其中一个人很快就凌乱失措的慌乱说:“奴婢不敢!奴婢听其他的宫女子说梅园的梅花开得特别美,奴婢素爱附庸风雅,听到其他宫女说起难免便觉得心痒难耐也想要瞧一瞧,正好今日不是奴婢当值,便约了人一起出来偷偷看梅花了。因为怕会被发现责罚,所以跑到了梅园深处,先前有宫人来让不相干的人离开的事情奴婢们完全不知情。奴婢已经知错了,还望娘娘宽容大度,给奴婢们一次改过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说,本宫不给你改过的机会,就是本宫不宽容大度、苛待宫人?”沈蔚然似笑非笑,也不在乎箫晟就在自己身边,便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那两名宫人都没料到会有这么个情况,根本没有可以辩解的话,想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事实上沈蔚然也根本没有给这两人辩解的时间和机会,她转过脸微微抬起下巴,略仰起脸来看着箫晟,扣着他手掌的手和抓着他胳膊的手从始至终便没有放开过。沈蔚然刹那间笑了起来,说不出的旖旎。
“先前皇上和臣妾说,臣妾若是自己给皇上的皇儿做衣裳,倒是要让宫里养的一干子绣娘没事情可以做了。臣妾以前觉得皇上的话不过是在看玩笑,直到今日见着了御衣局的这么个小宫女,臣妾才总算是明白了过来,皇上说的话原来是再没有更正确。”
“只不过是一个小宫女,都被养得这么的肤白红润,十指纤纤,美如葱根削,臣妾看了只觉得自愧不如。亏得臣妾平日里还总爱打理,这下子算是让皇上又多了可以取笑臣妾的由头了。或者皇上觉得臣妾该请教这名宫女一、二?”
箫晟瞥了眼那宫女也笑了起来,说,“爱妃在朕心里无论什么都是最好的,又哪里需要去请教这么个低贱的宫女?”说着斜了眼跪在地上的人眼风凌厉似冬日寒风,随即再看向沈蔚然正抓着他手臂的玉白的手,只恨不得立刻抓过来好好的亲上一通。
徐熹听到“低贱”二字时,便知道皇上是彻底的怒了。宫人们的身份比起妃嫔们,比起皇上来说确实就是低贱得很,可皇上往日再怎么样也从不会用这种词去形容哪个犯错的宫人,现在却竟然是用上了,可见这两名宫女是不会有什么太美妙的结果。
他最初是没有怎么明白过来,但听了会皇上和沈贵妃的一唱一和,他要是再不明白这副总管的位置也不用继续做下去了。这是两名宫女子,并且品阶低微并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宫女,出现在梅园已经足够可疑了。
假使只是巧合,这两名宫女身段、气度看起来都很不差,虽没有瞧清楚模样,但一眼看过去也没有觉得多么差劲。再说得不敬一些,比之后宫里的许多主子也是丝毫不逊色,赶巧的就碰着了皇上携着沈贵妃来梅园,连提前清场的太监都避过去了,这里边没有点儿猫腻还真是说不通。皇上要将那几名清场的宫人提溜过来,不过就是因为如果这两名宫女没有其他的什么问题,那清场的宫人便是犯了错注定被罚。
箫晟的一句话让跪伏着回了沈蔚然话的那名宫女一下子惊得一下子就抬起了头来,她怔怔的看着箫晟,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衬着清秀的脸和标致的五官,用四个字来形容便是——我见犹怜。
只是,在看清了这个宫女的模样时,沈蔚然当下便愣住了,箫晟也愣住了,就是徐熹都一样愣了愣。而就在他们几人愣怔的时候,高福全的声音兀的便响了起来。他说,“皇上,那几名宫人已经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