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知道沈蔚然变得这么嗜睡,还以为是身体怎么了,但御医只说有了身孕是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又说她的身子没有任何问题,箫晟才能够觉得彻底安心下来。他以前从来都没有觉得,有一个孩子会这么的辛苦,现在看到了,只觉得感慨又心疼。再怎么想沈蔚然和他说上两句话,再怎么想看她对自己笑,他也绝对不敢为了这些而特地将她给弄醒。
原本是觉得沈蔚然对他根本没有什么念想,便以为如果他们有个孩子多少会能够改善那样的境况,虽然在那个时候,他也确实希望沈蔚然能有个他们的孩子。可是现在看来,他果然是又犯蠢了么?箫晟看着床榻上还睡得甜美的人,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在她的脸颊印下一个吻,然后再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
箫晟下了早朝坐着软轿往承乾殿去,近来虽然忙碌,但事情发展算得上顺利,便到底觉得值得,心情也不算太坏。箫晟正想着事情的时候,软轿却突然停了下来,将他的思绪打断,不由得蹙起眉头。
软轿外,徐熹的声音很快便毫无波澜的响了起来,他对着大约将他的轿子拦下来的人说道,“大胆宫女,难道不知道这是皇上的轿子么,岂是你能够拦的?还不速速跪下认罪!”
外面冰天雪地的,多站一会儿都是遭罪,更不说是跪下了。拦下了箫晟轿子的宫女立刻就跪了下来,急切的、又似乎带着哭腔直接便对软轿里的箫晟说,“奴婢有罪,不该拦皇上的轿子,奴婢受什么责罚都心甘情愿,只是奴婢恳求皇上移步庭兰轩,看看奴婢那病重的主子。主子病得厉害,但还是想要见皇上一面,奴婢也是没了法子才会大胆到来拦皇上的轿子。”
庭兰轩住着谁,箫晟不清楚,哪怕是清楚,他也一样不会去。他又不是太医或者御医,难道看他一眼就能治好病了么?想要争宠、想在后宫里过得好一些,他不是不能够理解,可用这样无脑的方式,他在过去没有办法接受,现在就更加没有办法接受了。前一阵子,沈蔚然是怎么对他的他可是还清晰如昨,又听闻有了身孕的人很容易会喜怒不定,他可不想要再被沈蔚然冷脸。
“徐熹,派人去请个太医到庭兰轩。让这个宫女回去,好好的告诉她家主子,如果再做出这样的事情,朕一定会按耽误国事的重罪来处理。”箫晟的话冷冷的说出口,徐熹应下来,随即便吩咐大力太监起轿。
明知道皇上现今只宠着沈贵妃,还派自己的大宫女来做这样的事情,又到底是在图个什么?庭兰轩……徐熹想了想,好不容易才想起来住在庭兰轩的这一位便是陈修容的妹妹陈婕妤了。自从陈修容罚跪了陈婕妤之后,这一位行事便比往常慎重了许多,那今天这么不加考虑的行为又是怎么回事?
沈蔚然睡醒之后,正在洗漱的时候便听荔枝和樱桃说了皇上昨晚来过,今早又去了上朝的事情。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有五六日她都嗜睡如此,更压根就没有能够和箫晟说上两句话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嗜睡,可是困意好像在她的身体里面扎根种下了一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袭击了她,让她只是想要睁开眼睛都不容易,只能选择去睡。
铜镜里映照出来的脸还看不出来圆润之感,但是沈蔚然相信如果她再这么每天睡上大半天,吃得不算少不说又偏爱甜食,还极少的走动,定然很快就会变得圆润起来。这真是一件让人觉得发愁的事情,沈蔚然忍不住便叹了一口气。
用过早膳,没多一会儿沈蔚然便听说箫晟被陈云颜的大宫女拦下了轿子来的事情。对于箫晟的反应,沈蔚然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可她却和徐熹有一样的疑惑,陈云颜如今虽然还不至于行事低调到哪儿去,但从她近段时间的表现来看并不像是会做这种过于无脑的事情的样子。如果说这其中还有其他的事情,那会是什么呢?
沈蔚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吩咐荔枝派人去仔细打探打探庭兰轩的事情,交待之后,便也就暂时将这件事情搁到一旁了。今天还是和以前一样用过早膳没多久就觉得困,沈蔚然打了个哈欠,没有了办法只能又重新躺下睡觉。
睡醒一觉便还是差不多到了午膳的时候,沈蔚然却完全没有想到睁开眼竟然就看见了箫晟。睡眼惺忪间拥着锦被半坐了起来,箫晟马上在她身后塞了软枕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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