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后牵着沈蔚然到桌边坐下。
晚膳的吃食摆好在桌上之后,箫晟一个示意,宫人们便又全部都退下去了。他首先便提起了筷子,扫一眼桌上的吃食,挑着沈蔚然爱吃的搁在她面前的瓷碟里面,说,“你还是太过瘦了一些,得多吃点。你好好吃,朕替你布菜。”说话之间,又已经夹了许多东西到那瓷碟里面,每一样都是沈蔚然爱吃的东西。
沈蔚然看一眼箫晟仿佛是在极力在掩饰什么的样子,不由心下疑惑,可想起刚刚箫晟说的那些话和那些举动,又变得了然。对于箫晟来说,与人道歉,还是与自己的妃嫔道歉,甚至是讨饶、求原谅和不愿意被冷落和遗弃,无不是让他回想起来便会觉得不好意思的事情。他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便越是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而越是这样却越有掩耳盗铃的意味。
“皇上这么操劳,更应该多吃点多补点才对。”沈蔚然一边说着一边替箫晟夹了许多他平素不怎么爱吃的东西,还特地说上一句,“臣妾看着皇上吃得高兴就更加开心了,只望皇上千万不要辜负臣妾的心意。”
箫晟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碗里面的两大筷子芫荽(就是香菜),再听到沈蔚然的话,偏头看到她脸上的笑,忍不住心尖颤了颤。干笑一声,想要逃过这“劫难”却发现沈蔚然两眼乌汪汪期待的看着他,默默的夹起碗里的东西往嘴巴里面送去……
两人吃饱喝足漱口后,便一人抱着一只茶盏还是两个人呆着喝上一杯热茶水。箫晟偷偷看了沈蔚然好几眼,终于换来了沈蔚然的一句,“皇上怎么了?”然后他便顺势接话说道,“朕来了之后,都还没看见那口大缸,爱妃让人放哪儿去了?”
沈蔚然喝下了一口茶水,看了眼箫晟才说,“皇上不是说让臣妾放在沐浴间么?臣妾便让人给搬到那儿去了。”
箫晟一噎,又说,“那是太后送给朕的东西。”
沈蔚然虽然已经知道这事情,但到底不知道内情,而箫晟看起来似乎是很清楚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沈蔚然看着箫晟,眼睛都不眨一下,问道,“太后娘娘为何要送给皇上这东西?”
箫晟长叹一气,分外凄凉的回答,说,“‘断手足,去眼,烷耳,饮喑药,使居厕中,命曰‘人彘’,朕估摸着将四肢剁掉,挖出眼睛,把铜注入耳朵,使失聪,以及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使其不能言语约莫都能对得上号,只是最后大约不是准备丢到厕中,而是……。”又看着沈蔚然,“太后送朕这个东西,是在告诉朕,朕日后的下场么?”
不曾往那个方面去想过,听到箫晟轻描淡写把这些话说出来给她听,便更觉得心惊,又觉得心颤。沈蔚然想起已经被救出来的箫晟的母妃,过去那么多年在太后的折磨下活着,该是多么的不容易,或者,身子已经不健全了……
沈蔚然想到箫晟说的这些挖眼剁四肢就忍不住身子抖了抖,再联想到箫晟的母妃,更不免觉得头皮发麻。可她此刻却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便问箫晟,道,“太后娘娘生辰的那一夜,皇上到琳琅殿来,呆了没多久,说要带臣妾去见皇上的母妃,那是怎么一回事?”
“那一次是……。”箫晟轻咳了一声,喝了个茶水,才继续说道,“朕希望母后能够接纳你,便与母后说日后要带一个人见她。母后当下便说,若朕去和朕想带去见母后的这个人说要带她去见母后,而她没有答应下来,日后母后便肯见一面。这是……朕的私心而已。”
“太后娘娘其实,只是想知道对于皇上来说的需要特地带去见她的人是在后宫里的人,还是在宫外的人吧?皇上很快就回去了还带着结果,那便等于是在说,这个人就在后宫里面并且是在十分近的地方,那便很容易就能够想到是皇上后宫的妃嫔里面的某个。”沈蔚然皱了皱鼻子与箫晟说道。
箫晟呆了呆,自己倒是没有沈蔚然想的这么多。还未回神,便听见沈蔚然将话头转移到别处去,再次问他说,“皇上为何要说,将那缸放到沐浴间去呢?臣妾以为,看起来,和放在库房,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爱妃难道不觉得……那口缸其实真的挺大的么?”箫晟意味不明的反问了沈蔚然一句,这一次,换成沈蔚然呆了呆。
后来,等到他们消食沐浴的时候,箫晟无耻的要和她共浴不说,还非常非常无耻的用行动让她明白了什么叫做“那口缸其实真的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