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十分怪异。
箫晟这么想着这次的事情,猛然间反应过来,沈蔚然刚刚的话根本就没有将事情全盘托出,出事之时的事情就说明白了,之前的那些却被她直接忽略,狡黠得就像是只小狐狸。刚才不还是一副要全部都坦白的样子么?
沈蔚然见箫晟陷入了思考之中,便不再说什么,只等他先想完了事情。只沈蔚然现下不免觉得,自己这样说出来心里的猜测,箫晟没有半点觉得不妥的地方,看来多少是将她当作“自己人”了,哪怕只是半信半疑,于她来说,都已经是很好、非常好的事情。
“你殿内的人借着先前的事情清扫了大半,到底还是有纰漏,这次该想办法再清理清理。至于你说的也许是力气大的宫女做的,可有什么能追踪的线索?”
既已如此,箫晟也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这些事情并未涉及什么机密之事倒无什么太大的关系。而沈蔚然能一直助他自然很好,若是敢背叛他那后果亦自不必说。他承认现在自己对沈蔚然有几分兴趣,可若对方不是个知情知趣的人物,他也不会有什么留恋。
“几日之前,内廷送了许多盆栽来琳琅殿,臣妾隐约记得当时搬盆栽进殿内的人中有好几名宫女。那盆栽不算小,又是泥又是瓷器,并不会轻,能搬得动的宫女必定力气很不小,臣妾以为可从这几人下手。”
“嗯。”箫晟微抿了嘴,皱了皱眉又即刻松开,说,“一直潜伏在水里的人,寻不到任何踪迹好似瞬间便从那池子里消失了,对此淑妃可有什么想法?”
沈蔚然没想箫晟会问她更多事情,毕竟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见他的表情,该是随口一问,并没想真的从她这儿得到什么答案又觉得有些被小看了的意味。她更相信这不过是在故意装神弄鬼,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突然消失?那必定是从水里遁走了。
“皇上已经派人去查过荷花池,但一无所获?”
箫晟坦然的点了点头,说,“什么线索都没有查到。”
“一次查不到,不妨再多查一次。”沈蔚然微笑看着箫晟,“对方敢出这一招便的有所依仗,想来是自信轻易不会被发现。但皇上如此英明,臣妾相信皇上必定能够查出来。”
这样浅显易懂的道理他不是不明白,只是命人好好查过一遍一无所获到底有些心乱。箫晟轻吐一口浊气,板着的脸终于露出些许笑意,“爱妃待会吃过药便好好休息,朕必定会将这事情查清楚,绝不辜负了爱妃的心意。”
沈蔚然半坐在床榻上,目送箫晟离开,嘴角的笑意始终不变。
琳琅殿的事情在妃嫔们之间才传开不多久,第二日临近正午时分,众人又听闻德妃中毒之事,不由咋舌。德妃一向独来独往,从不亲近谁亦不得罪谁,身在妃位,又有皇上庇佑,自入宫来从未曾出过事,现下却……再细细去想,不免觉得,自沈蔚然入宫以来,这后宫便颇有些不平静,当真是不能不说是有些晦气。
因为前一天落水而受了凉,发热的迹象没有好转,沈蔚然自然而然被免去凤鸾宫和永福宫请安。身子乏力得很,沈蔚然早膳时分被樱桃唤醒用了汤药和早膳,之后又一直睡到临近午膳时间才醒来,总算是舒服了点儿。
樱桃和荔枝准点送了汤药和清淡粥食进来,沈蔚然半坐在床榻上,喝着素粥,听着荔枝说了说这半日的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那荷花池几乎被翻天覆地了一回,几名宫女被抓去了审问这一类的话。沈蔚然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便多问了一句,“后宫里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却是有一件事。”荔枝本是遵着皇上的话,皇上说淑妃已是这般这后宫的事情不去过问也无妨,无关的事情便不必多说了,是以没有主动提起,可现在淑妃问起,那么说也该没有什么紧要。想清楚了,荔枝这才答,“约莫半个时辰前,听闻德妃娘娘在琼华殿内突然中毒了,现在尚且昏迷着。”
琼华殿便是德妃苏潋滟住的宫殿,沈蔚然深知在自己的殿内中毒可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不免对这个没有什么交集的德妃有两分同病相怜之情,到底没有什么关联,便不想多去在意。然而不过是片刻之后,沈蔚然便发觉有不怎么妙的地方。
她和德妃原本是没有什么关联,但先前,德妃曾与她讨要过些许露水用来泡茶。因为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才不甚在意。只是现在自己刚刚出了事情,跟着德妃就也出了事,越想便越觉得真不是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