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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定心神,沈蔚然与众妃嫔一起向太后和皇贵妃行礼,接着再一起入殿内。
太后坐在右上首位置,皇后在左上首坐下,太后偏是让宫人摆了座要皇贵妃坐在她的身侧。皇后还是那副笑得不动声色的样子,还劝了皇贵妃一句:“母后如此疼惜妹妹,妹妹便莫要推却了。”心知肚明的众人皆不趟这浑水,自顾自的入座。
待众人都坐好,皇后才一如既往淡笑着询问太后的意见,“母后,可是现在开始?”太后似乎轻哼一声,脸上无什么表情,微点了头,皇后这才看向下面的诸位妃嫔,朗声说:“今日请诸位妹妹来我宫里,派人去请时便已将原委说明白。”
“后宫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有我的过错,我亦一直在反思。今日请诸位姐妹来,一是大家一起做个见证将这事情好好的处理了,不冤枉了谁,也不纵容了谁,更不委屈了谁;二是定定大家的心神,揭穿这等的手段,让姐妹们都不惧怕。这是我的意思,也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闲话不再多说,且让我的宫女与大家说话这事情进展如何罢。”
皇后偏过头,对在一旁侍立的自己的大宫女妙容点头示意,后者屈膝行礼,又对众人行礼过后,才不卑不亢的开始与妃嫔们说这次的事情。沈蔚然先前半点多的消息都不知,此刻是与众人一起了解到这审问的进展。
先前说的那些沈蔚然多少知晓一些,加之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沈蔚然认真的听着到底没有多往心里去。
“皇后娘娘派人去查那宫女的东西,查出了砒霜之物。彼时,娘娘未与宫女对峙,只将这事情搁下,留待今天再审,却不知今日一大清早的时候,便有太监来凤鸾宫报,那名宫女已经自尽了。”
直到听到妙容的这些话,沈蔚然才算是真的往心里去了。妙容口中的宫女她很清楚便是荔枝,荔枝会被查出来她也很清楚,这是她的本意,荔枝是太后的人,不只不能为她所用甚至可能害死她。现在荔枝死了,是太后的手笔?
众妃嫔听过妙容的那些话,无一不是将视线不动声色的投向了沈蔚然。淑妃身边跟着的两名宫女可不是往日的,皇贵妃身边的还是那两个,那没了命的可不得是她身边的大宫女么?
接收到众人递来的视线,沈蔚然很配合地轻抚了抚胸口,脸上神色变了又变,好一会才恢复了平静的样子。
“昨日审过之后,线索都系在这名宫女身上了,现在这宫女没了,倒是有些难办。”皇后此刻重新发话,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添了好几分严肃,“今日请诸位姐妹来,亦是希望能一起想想这事情怎么办才好,皇上昨日吩咐过,必须好好的查清楚。”
皇后此话一出,原先尚且抱着看戏心疼的妃嫔们都认真起来,这事情办不好虽然发落不到她们身上,但是很显然,若是办得好了,便可以得到皇上的青眼,这是求不来的好事啊!这点喜悦还没在心上转上两圈,已有妃嫔淡下心思,这样的事情若是弄不好就容易把自己赔进去了,那样就太不值当了。
在座的妃嫔分位都不低,也正是因为不低,想要再往上升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四妃已经满员,贵妃的位置还剩下一个,皇贵妃的位置无处肖像,那么想往上升的便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唯一的空缺。而那样的位置,只能是靠着皇上无比的宠爱才有希望升上去……
利弊权衡,到底有人想要赌上一把,偏都不愿当那个出头鸟。
“听皇后这么说,哀家也不得不提上一嘴,昨日有个小太监,也和那名宫女一样很有些猫腻。本想着交给皇后处理便好了,奈何一直惦念着这事情,擅自做主提了他到永福宫问话,还真发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沈蔚然藏在袖中的手微颤了颤,荔枝的死果然是太后的手笔,这个小太监怕是代替荔枝用来诬陷她的。早便想过这层可能性,倒不算多吃惊,可事关性命,没有办法半分都不紧张。
“母后所说的不可思议的事情是指?”皇后疑惑看向太后,心里合计的却是其他的事情。
“皇后若是想要知道有何难,且提人上来让他说说看不就好了么?”
众妃嫔心下一凛,虽说她们心知与此事无半点关系,但也不能不担心会否做了别人的替罪羔羊。比起有这些担心的妃嫔来,贵妃孟清歌始终是看戏的姿态。这后宫私下一分四派,太后、皇后和贵妃,其余的便算作是散派,皇贵妃是太后的人,淑妃没有投靠任何一派,皇上今日不在宫里,还有谁会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