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性,如果不能强硬地把人和人套在一块,又怎能实践国你十根筷子折不断,团结就是力量的理论,你认为这十根筷子,有哪一根是自愿和其他筷子在一起的?也许它们不想在一起,可是它们如果不在一起,就会被一根根的折断,所以它们才不得不强迫在一起。”他废话连篇地反驳。
什么跟什么,扯到哪里去了“狗屁不通的歪理。”她嗤之以鼻。
他竖起食指摇了摇“不是歪理,是真理。”
阎筑没好气地睨他一眼“你爱怎么讲就怎么讲。”
他胜利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闪亮亮的白牙,得意地说:“亲爱的,这么快就妥胁了吗?”
妥胁?真刺耳的字眼,着实不想再和他多说,她觉得和他说话很累人“别叫我亲爱的,我不想和你说话。”
“可是你已经在和我说话了。”
她厌烦地睨他一眼“你真的很讨人厌。”
“我从来不否认这一点。”他虽这么说,可是他的表情却是明显地否认,他有自信自己极讨人喜欢。
“口是心非,扮猪吃老虎。”阎筑不客气地嗤道。
“啧啧,说得真难听,什么扮猪吃老虎,你有看过像我这么可爱的猪吗?”段逞装可爱的眨眨眼睛反驳道“讲正格的,亲爱的,你真像一只骄傲的母老虎,张牙舞爪地想撕裂任何一只靠近你的公老虎,也许它只是刚好路过,不小心靠你比较近而已。”他话里的嘲弄尽露无遗。
“那么你应该感到幸运,我一点都不想撕裂你,因为你不是公老虎,在我眼里,充其量你只不过是只虚荣过度的kitty猫。“她尖锐的反唇相稽。
他怔了怔,哑然失笑。
常有人说他有着金城武的风趣帅气、木村拓哉的浪漫美形、布莱德彼特的优雅尊重,倒从没听过人说他像卡通人物,若有的话,也只会说像少女漫画中的典型男主角,英俊非凡,完美得不像话。但她却将他比喻成kitty猫,她也未免太抬举他了,它哪比得上那只身价不菲的来去玩偶猫。
他承认他有其迷人的魅力,只要他想,或许能做到所到之处所向披靡,但可还没披靡到可以吸引无数女人、小孩,和嫌钱没地方花的笨蛋掏腰包,然后把自己溺毙在充满粉红色的愚蠢当中。
他的笑更引起她不快,也更令她讨厌看他笑,段逞过于灿烂的明星式笑容,直唤起她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连他应该是好听的笑声,一由她听来,却宛如魔音穿耳。
“像kitty猫很好笑吗?我为你的自知之明感到可悲。”阎筑冷讽道。
像跳舞般,段逞一手滑到身前,一手反背身后,夸张却优雅地向她行了个欧式鞠躬礼,亲爱的。“末后三个字的柔软音调,听来像是唤着最亲密的爱人。
周围传来吃吃的低笑声,她瞥见许多人正看着她和段逞,一向不爱成为别人注意焦点的她益感烦躁。
她站直凝视她,面上粲然的笑容,比头上的太阳更炫目。
阎筑别开脸不想直接面对他,深觉自己被他耍着玩,再也忍无可忍“别像跟屁虫一样跟着我,还有,我郑重警告你,别再叫我亲爱的。”撂下话,她头也不回地走开。
他顺其所愿没跟上,对她傲岸的背景喊“我不是想跟着你,亲爱的,可是你也知道,有些关系不是说断就能断,更何况我们关系匪浅。”
段逞易让人产生误会的话,马上引起周遭人的臆测。
难以置信他如何能这般轻浮狂浪,阎筑忿然地想驳斥,然她终究没有回头,脚步乱了一下便快速离去,她恨不得挖个洞,不是自己钻进去躲起来,而是活生生地把段逞给埋了。
见她的面色失了平稳,段逞突然好想看看她其他的表情。他不仅想看她笑、看她哭、看她发怒,更想看她坠入情网时,会是怎么一张与众不同的脸,在她身上,有太多可供他发掘的东西。
有趣,这个女孩太有趣了,看来有好一段时间,他可以不怕无聊,更可以不怕没事能让他打发时间了。
连接三天的考试,阎筑暂停在阎筝那儿,段逞则在段危的“胁迫”下,理所当然成了阎筑的专属司机。
阎筑当然万般不愿,可是在姐姐殷殷规劝之下,加上段逞就是有办法烦得她不得不点头答应,她只好强忍他“国际水准”的骑车技术。
也因此这三天来,她特别受到众人的眼光关照,谣言四起,即便她理都不理,但心里仍相当不舒服。她讨厌别人的注目,仿佛是个笑话似的,而这全都肇因于段逞。
铃声响起,最后一堂的美术科考试终于结束,阎筑收拾素描面具,准备离开。
“阎筑。”段逞走进教室叫她,与他擦身而过的人,否认男女都忍不住多看他好几眼。
阎筑的脸拉了下来“不是叫你不用等我吗?我今天要回家。”
他不死心又说:“我送你到车站。”
“不用。”
“我送你到校门。”
“也不用。”
“那我总可以送你到教室门口吧!”他几乎是死缠烂打了。
她不耐烦地斥道:“你很烦耶!”
“烦,滚开!”阎筑恶声地命令他,难以忍受他的轻佻,更忍受不了他凝视她的眼神。想电她?门都没有!
段逞不怒反笑“我发现你老是把我的好意当放屁。”这几日,他有事没事就找机会和她抬杠,他发觉同她半嘴别有一番乐趣,一点也不无聊。
然而阎筑可不这么想,她着实快被他烦死了,想不通他为何总缠着她不放。
“你的好意比放屁还不如。”她说话的方式也愈来愈直接,丝毫不留情面,直想一脚踢开他。
“原来我在你眼中这么不值,唉!”段逞故作哀怨状。
“我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他一手搭住心口,一手覆住额头,用戏剧性的口吻应着“噢,你这句话大大地伤了我的心。”
“是吗?我以为你的心早被狗吃了。”
“很不幸,我的心连狗也不吃,所以还好好地在胸腔里,要我掏出来给你看看吗?”他俏皮地眨眨右眼。
他以为他是向纣王掏心示诚的比干吗?竟把她比喻成暴君,而自己是无辜的忠臣?笑死人了!阎筑不屑地哼了声,拿起背包旋身就走,再和他多说半句,不给他呕死才怪。
“亲爱的,确定不要我送你?”
阎筑狠瞪他一眼。“你老年痴呆啊,别再叫我亲爱的。”
“亲爱的,”他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咱们开学时再见了,我会想你的,你也要想我哦。”
“鬼才会想你!”她失声吼道,匆匆穿过许多人的眼光与窃窃私语。
以前地任何事皆显得不在乎的她,一遇到他,便会让他搞得异常毛躁,正是这点令她最无法忍受。在外人眼里,他俩活像一对欢喜冤家,但事实刚好相反,她实在有够讨厌他。
“记得一定要想我,亲爱的。”他对她迅速远去的背景大喊,声音大得好像要让全世界的人都听到。
去死吧你!阎筑在心底诅咒。
“段逞,你该不会是想追她吧?”协助监考的明伪走来信口问着。
“追她?”段逞哈哈大笑,好像听了个大笑话“拜托,我哪来那个胆子。”
明伪蹙眉,严肃地说:“如果不是就别逗她,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谣言满天飞了,大家都说她是你的下一个目标。”
“我从来不需要目标,所谓的目标通常会自己送上门来。”段逞自信十足,女人与爱情之于他,都太唾手可得了,他随便勾勾小指,就会有一群无关苍蝇聚集过来,何需目标。
“可是她没有,所以你觉得很新鲜?”他的谘气颇有责难。
段逞口露揶揄之光“你干么这么紧张?”
“我哪有紧张?”明伪矢口否认。
“你明明很紧张。”
“我没有。”
“真的没有?”他追问,眼里闪过一道非玩笑的光芒。难道明伪喜欢她?这个想法令段逞涌起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快。
“说没有就没有,放心好了,我不会和你抢。”明伪回道,他其实不是紧张,而是看不过去段逞浮滥的态度。
“我也不怕和你抢。”他拍拍好友的肩膀“放轻松一点,别老是把事情都看得那么认真,反正不就都是那样,你知道的。”
“哪样?我不知道。”
“呵,就是那样嘛。”段逞暧昧不明地笑着说完后,洋洋自若地离开教室。
“恶劣的家伙。”明伪啐道,明白他想要什么,他想要一个不一样的新玩具,以满足他渴求到几近变态的玩笑。
段逞曾说过,倘若这个世界还能让他开玩笑,他一定会无趣致死,这个世界对他的意义,不过是寻欢作乐的地方,他惟一的人生观,就是及时行乐。
明伪心想,这个玩世不恭的游荡子再不收敛,有朝一日会阴沟里翻船,栽在被他用以寻开心的女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