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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诏传遍,许多前朝旧臣的脸色瞬时煞白,欧阳澄感到不对,给一个侍卫递个眼色,那名侍卫粗鲁的推开他们,抢过遗诏传给欧阳澄。
芙雨本以为,她会很平静的看待这一切,可是看到欧阳澄由自信满满转而露出杀意的面色,她的心始终无法平静。
“把真正的遗诏交出来。”欧阳澄面无表情的说,芙雨冷笑,“王爷还不肯死心吗,这份就是真正的先皇遗诏,其实先皇早就知道你不是他的血脉,当初先皇迎纳皇太后进宫,凡是妃嫔入宫,都必须经过教事嬷嬷一层层的检验,皇太后在进宫前就已经不是处子,而且还孕有一子,这么重要的事情,先皇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之所以隐瞒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他对皇太后的爱,可是皇太后欺骗了他,所以先皇仙逝前才会狠下决心下了这道圣旨,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欧阳澄保持着伸出手的姿势,对芙雨的话无动于衷,坚持着问,“真正的遗诏在那里,如果你交出来,本王今天可以饶你一命。”
芙雨没有理会他的坚持,凭空拍了三掌,响亮的掌声响起,从百姓的人群里拥出几个便衣侍卫,他们押着一个形容狼狈,满面血污的青衣男子,欧阳澄看到他终是没有办法再无动于衷,“可恶,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欧阳澈能给你什么,他的心里这辈子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慕容未兰,即便现在他这么依恋你,但是终有一天他清醒时,你就什么都不是,为了他,值得吗?!”欧阳澄几乎于歇斯底里的质问,压抑的声音包裹着他的愤怒,“值得吗?”芙雨抚心自问,“值得!”
欧阳澄突然冷冷的笑起来,将手里假的遗诏扔进火炉里,瞬间就烧成了灰烬,他一步步逼进芙雨,看着她的右手广绣,“真正的遗诏在这里吧,哼,不管你有多聪明,你的这些东西都是晚歌教给你的,但是你也不要忘了,晚歌会的所有,都是我欧阳澄教的,跟我玩小伎俩,你太嫩了!”
“欧阳澄,对未兰,你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愧疚?”“可笑,如果不是我,她早就饿死在街边了,为我去死,就是她的宿命,是她为报恩自愿为我做的,杀手是什么意思,你不懂吗?”
“杀手?”芙雨喃喃的重复,“好啊,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放下心怀。”
欧阳澄想到了什么试的,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着芙雨,“你是谁?”
芙雨从袖中取出一卷明晃的绢布,在欧阳澄逼近她的时候,她就刻意慢慢靠近火炉,此刻她就站在火炉旁边,摇曳的火光映在她煞白的脸上,眼睛布满血丝,血红的眼睛没有一点感情,淡淡的看着他,“我给你一个选择,你的亲生父亲和这份遗诏之间,你选择哪一个?”
欧阳澄刚要开口,芙雨打断他,“不要急着选择,王爷最好三思。”
“澄儿。”盛洛艰难的开口,全身上下都是伤口,脸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声音微不可闻,随时都会毙命,欧阳澄头都没有回,“本王的父皇是先皇,本王身体里流淌的是欧阳皇族的血液,这个贱民的生死,与本王毫无干系,你想要他的命,那也只是你的事。”
盛洛当即咳出一口血,瘫软在侍卫钢铁般禁锢的铁链里。
芙雨皱了皱眉,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该是欧阳澄的父亲,这辈子,注定你是为他还债的。
人群里一阵喧闹,盛洛的头颅被高高抛上旗杆,血滴答滴答滴在下面人的头上,百姓吓的四处逃窜,被城内突然涌出的大批军队压制,陈楚凡穿着银色铠甲,迎着烈日灼灼,整齐划一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