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气得转身就往外走,秋鸣风这才慢条斯理地说:“你听到什么了?”
她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是有话想问我?”
“问你,你就会说吗?”
“你可以试试。”
她在院门停下脚步,转身瞪他“我真讨厌你这副不阴不阳的德行。”
秋鸣风扬眉。
她抿抿唇,眉头微蹙“你怎么把华山掌门给杀了?现在江湖九大门派发出缉杀令,要你的命呢。”
他目光微沉。
“还有,双绝宫的人也在找你,”说着,她的神色变得暧昧起来“听说双绝宫宫主很美啊。”
他垂眸喝茶。
楼西月从院门口蹦回来,一脸八卦的靠近他“喂,你跟她什么关系?”
“没关系。”
“怎么可能?”她一脸不信“没关系人家会满江湖找你,还为了你跟九大门派杠上。”
秋鸣风神色不变,道:“那也与我无关。”
“真无情。”
“你不是要去忙?”他抬眸扫了她一眼。
她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你就这么在这里白吃白住的,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要我做什么?”听出她言下之意,他也回得爽快。
楼西月惊讶了“你竟然会主动要求帮我做事?”
秋鸣风剑眉微挑“不行?”
“行,当然行,”她眉眼微弯“那你就帮我准备过冬的柴火吧,现在已经九月了,早点多准备些,省得到时候麻烦。”
他点点头。
“那就拜托了,我去摘些野菜。”楼西月笑着转身离开。
秋鸣风看着远处若有所思。两个人过冬,确实要多准备些柴火才好。
树叶渐渐变黄枯败,大都凋零在萧瑟的寒风中,坠入大地之母的怀抱。
天气一天天冷起来,而院子避风挡雨处的柴禾也已堆得像一座小山。
过冬的粮食和衣物也都准备齐全,唯一让楼西月烦恼的就是—秋鸣风似乎一点离开的打算都没有。
不期然的,她的目光落到院中那道正在练剑的身影上。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变得跟他手中的那柄剑一样,冰冷无情,让人觉得彷佛只要靠近就会被剑所伤。
柳眉不自觉的蹙起,抿了抿唇,她低头继续缝手中的夹袍。
练完剑的秋鸣风收剑归鞘,走回檐下,在她身边的椅中坐下。
“你不离开吗?再不走,大雪会封山的。”她忍不住旧话重提。
他从炭炉上提起翻滚的茶壶,替自己倒了杯热茶,捧入手中。
没有听到他回答,楼西月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秋鸣风这才开口“不急。”
她哼了一声“你就不怕那些人找到这里来?”
“我伤好了。”
楼西月终于忍不住磨牙“把麻烦带给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是恩将仇报。”
“我不会让人伤你。”
“牛皮别吹那么大,你要真这么厉害,又怎会被我救?”她反唇相稽。
秋鸣风没有接话,只是慢条斯理啜饮着茶水。
她恨恨的缝着手中的夹袍。她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家伙,冷冰冰硬邦邦,就像数九寒天屋外结成的冰。
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
“你究竟什么时候走?”她突然很烦躁。
“衣服快缝好了?”他答非所问。
“快好了,”想到什么,她忍不住抬头看他“难道你在等我把衣服缝好?”最好不是这样,否则她直接把袍子甩到他脸上。
他摇头“我身上的衣服太单薄了。”
楼西月皱眉瞪他。
秋鸣风不为所动。
炭炉上的茶水咕噜噜的翻滚着,两人之间再次沉默下来。
半晌之后,最后仍以楼西詌uo瓶酉吒嬷铡?br />
紧抿的唇瓣显示着她的不悦,十指灵巧的穿针引线,似乎把所有的火气都发泄在指下的衣裳上。
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秋鸣风重新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山林。
楼西月咬断线头,抖开手中的袍子仔细检查一遍,然后满意的点头。
“呐,试试吧。”
秋鸣风起身直接脱掉身上的外裳,换上袍子。
“很合身。”她笑了。
“多谢。”
楼西月转身回屋,不久就拿着一件外裳出来,递给他。
他默默接过穿在夹袍外,系上腰带。
“看来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她颇有几分自得的说。
秋鸣风的目光不由得柔和了起来。
突然,山林中传来飞鸟振翅惊飞的声响,两人对视一眼。
“他们找来了?”楼西月有些狐疑。这里如此隐密偏僻,他们竟然也能找到。
他面沉如水,目光冷冷的投向飞鸟窜起处。
“找你的,我先躲躲。”
秋鸣风扭头看她,眼中尚有来不及收起的一丝错愕。
“看什么?”她理直气壮道。“找你的,又不是找我,我当然要躲一下。”
“好。”
“这才像个男人,有担当。”她很欣慰地拍拍他的肩“我先闪了,最好你跟他们一起离开。”说完,她就往屋里走。
她竟是要躲回屋里吗?
略一思索,秋鸣风心中了然,屋里一定是有机关暗道的。
突然,楼西月又从屋里探出身“秋鸣风,你最好把人引远些,我师父很喜欢这里的。”她还不想替老家伙迁坟。
他点头。
楼西月马上又缩了回去。
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转过身时,周身便笼罩上一层肃杀之气,几个轻跃便消失在院外。
在他离开后不久,楼西月走了出来。
此时的她,一身宽大的褐色衣袍,头上戴了一顶黑纱斗笠,将她的身材样貌完全遮掩起来,使人不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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