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欺负我妹妹,走开,我家二妞不是鬼娃,你们乱说话会烂嘴巴,满脸长豆花。”
一名明显穿着哥哥旧衣,因身子抽高而使得袖子短一截,露出三寸手臂的男孩怒气冲冲的冲过来,手还拿着敲树上果实的长棍子,很是威风的挺起瘦平胸脯叫喊着。
“三哥。”看着比自己高半颗头的男童,梁寒玉感动的喊道。
灵魂快三十岁了,而眼前的男孩才九岁,要克服的心理障碍很艰鉅,她练习了很久才喊得顺口。
毕竟这身体的原主是人家的妹妹,既然回不去,代替二妞活下来的她只好“入境随俗”当起三个年幼男孩的小妹妹,努力的活下去,想办法把日子过得更好。
“二妞不怕,哥哥保护你。”梁南的身子很瘦,稚气未脱的脸上有着为家人不顾一切的坚韧。
看他一副小大人样,梁寒玉差点笑出声,却也感动得眼眶微微一热,小手拍了拍挡在前面的三哥。“二妞没事,三哥不用担心,我没事。”
“什么没事,衣服都弄脏了,你才两、三件换洗衣服,要是都脏了要穿什么,他们真是太坏了。”他边说边瞪着仍在嘲笑梁寒玉的小孩,手中棍子握得死紧,似要将他们的头一个个打爆,看谁还敢说他可爱善良的妹妹是鬼娃。
“脏了就洗一洗呗!反正这天热得很,很快就干了,不碍事。”这点小事不必放在心上,只要她不再说“鬼话”循规蹈矩的过日子,过个三、五年人家也就淡忘了。
记得她刚穿过来那一年,身体状况烂到随时会咽气,别说下炕床了,连翻身、喝水都十分困难,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中她以为自己撑不过去了,必死无疑,却还有人成天喊打喊杀的要她的命,硬说她是鬼娃,不死会坏了村里的运势。
第一年的冬天,她看着一片一片的雪花飘落,在发着高烧、呓语不断以及有心人的迫害下,她竟然熬到开春。
一到了春天,便是播种的季节,家家户户都很忙,因此说闲话、找麻烦的人少了,她的事也渐渐被淡忘了,虽然还有人在嘴上叨念两句,但第二年的丰收,让说她是灾星的流言散了,只是鬼娃之名仍摆脱不掉,走到哪里被人嫌弃到哪里。
好在她独居,不然叫人发现她行事举止异于常人,搞不好要把她当妖物绑在木柱上烧了。
“怎么可以不当一回事,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欺负,有三哥在,谁也不能动你一根寒毛。”
梁南一挥棍子,把胆小的孩子吓退了好几步,但他们不甘示弱扮了扮鬼脸,一哄而散。
“三哥,我屋子好像漏水了,趁天气好没下雨,你替我用泥团子补一补。”对于利用“童工”干活,梁寒玉一点也不心虚,使唤得很顺手,要是她不叫梁南做,自己动手,他反而会使小性子,端起哥哥的架子训人。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别看梁南才九岁,他已经会劈柴、挑水、下田耕种,把一排一排的高粱种得比尺还直。
“什么,又漏了,你等等,一会儿我和二哥到山里挖土,再回家偷两斤糯米粉来和泥,糊上的土墙才不会漏雨,要不然风一吹,墙壁就变薄了。”如果冬天一到又冷飕飕地,满屋子冷风直灌,把人都冻出病来。
“不好吧!三哥,娘会不高兴”大哥都十三岁了,她那个重男轻女的古代娘正打算存点钱,好为大哥定一门亲,等十五、六岁时将媳妇娶进门好抱孙。
梁家的男丁很顾家,对自家人是没话说的好,不怕做太多就愁做得不多,一定先把家里的女眷安顿好,对于这一点,梁寒玉特别有感觉,梁家一群傻子令人心窝发暖,让“初来乍到”的她感到温暖。
原主的娘赵氏也不是不看顾女儿,不过在她心里有轻重之分,赵氏最在意的是三个儿子,以后老了要靠他们奉养、送终,不多关注点怎么成,一个个是心头肉。
至于女儿是嫁出门的,捧别人家的饭碗,备妥一份嫁妆已是仁至义尽,能省一些就省一些,只要能住人就好,管他屋子破不破,女儿再留个七、八年就要许人了,是个缘浅的冤家。
或许是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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