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丧心病狂的顾二白,正眼神变态的环顾四周,欲搬起石头把酒坛子杂碎。
“是在下抢了姑娘的位置。”
郑毅见她气成这样,双颊粉扑,水眸如杏,愈发水灵的像只炸毛的孔雀,不觉失笑,阴霾了一整日的心情,此刻,却豁然开朗。
就像第一次见到她,污朽的淤泥里,开出了艳丽的花。
“不,这事和你没关系。”
顾二白看到了一块比较锋利的石头,就它了。
“大概就是有我没你的关系罢。”
郑毅轻声,微垂的眼皮像是沾染了些许无奈。
“嗯?”顾二白没听清,转身疑惑的看着他。
郑毅起身,手掌微微覆住那坛酒,“酒是无辜的。”
顾二白抿嘴,我特么更无辜,清叔为毛总是针对她啊……卑鄙!
“姑娘带着这坛酒,是要去哪呢?”
郑毅抚着那坛酒,望着她生动的脸蛋,微微发了神。
顾二白被他问的,忽然想起了什么,泄了气似的,将手中石头狠狠的砸在淤泥里。“去给场—主—大—人送酒。”
顾二白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现在在考虑,要不要路过集市,买点毒掺进去。
话音刚落,郑毅神情骤然顿住,凉薄的眸光黯了许多。
像是早已料到又难以介怀。
果然。
“姑娘那日怀里抱着的衣服,怕是也是场主送的吧。”
那话尾,无端轻嘲的很,只是顾二白一心沉浸在对她叔的痛恨之中,不能自拔,竟一丝都未察觉到,提着这桩事,怒火反而更上一层楼。
“别提了,那就是个坑,当时说好的是免费送给的我,结果呢?事后跑到家里专门要账,还加了利息,活生生五十两银子,一块都没给我留,你说现在的商人黑不黑?衣服卖不出去,居然使这种手段!”
“五十两银子?”郑毅喃喃,微微摇了摇头。
“你也觉得很坑对不对?”
“怕是连那半截袍袖都买不到吧。”
不想,他下半句,语出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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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白,你去买药吧,别买到假药了……万一你叔喝了假酒,兽性大发,这就有点……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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