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庄,方方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居然净顾着听场主八卦、吃香酥美食,倒是忘记了换衣服的正事。
这可是清叔交代了两遍的事。
不过……略略展开手里的袍子,顾二白不解的皱眉,明明好看的紧,她若再收一收,上身效果也不错,清叔为毛非要换?
既然忘了,天色已晚,便罢了,大不了下次穿不让他看到。
夜色渐至,顾二白轻快的背影被夕阳越拉越长,不远处顾镇一排零七座的轮廓也逐渐清晰起来。
成衣庄,戊时夜临。
店小二刚关上门窗,收扫店面,便见掌柜的一行人从后院红光满面的走了进来。
心中一慌,本来还寻思着,要不要把今日之事悉数告诉掌柜的,便见掌柜正坐在椅上,满腔欣慰的感慨,“真是祸兮福之所倚,此次布匹被雨水冲了,本是天大的祸患,却不想,场主不追究便罢了,午后竟还亲自到麻园关切,这回有场主的支持,哪怕时日再短,荣安的生意也是稳了。”
店小二听完,惊不迭已,半晌一言不发。
看来下次见贵人,怕是要改口叫场主夫人了。
顾二白伴着夜色回到顾镇,刚上宅院,远远的便有阿黄撒蹄狂奔过来撒娇要抱抱。
护住怀里透新的袍子,顾二白俯身笑眯眯的摸着它的狗头,“乖狗子,这次账房先生的事要是成了,天天奖励你大骨头吃,兴不兴奋?爽不爽?叫两声来听听!”
“汪~汪!”阿黄仰着头朝天欢快的叫嚷着。
“好样的……”
顾二白松开了手,刚想夸它,却见它忽然撒癔症似的紧紧咬住自己裤脚,俨然一副不让她推开家门的架势。
“……”顾二白威胁的揪着它的狗耳朵,“别想让我带你出去玩,忙了一天,累死了都。”
说完,上前一掌推开了家门。
‘咣当’声落,庆家大院骤开,清冷的月光斑驳散入锅屋前,摇晃的煤油灯下,三人成影。
阿爹阿娘还有那个隔壁的李大娘。
死婆娘她来做什么。
“汪!”
阿黄从她身后钻出来,前蹄扑地,对着一脸寡丧刻薄的李大娘,叫唤声开始凶狠。
顾二白垂眸,以她对狗的了解,这种平日里性情温和,如今却能叫出凶神恶煞却又带着一丝忌惮惧怕的声音,多半是……因为被这个人打过。
抬起头,微微打量着桌前,安静的异常,摇曳的灯光下,隐隐映出阿爹紧绷着的侧脸,阿娘悲戚的神情,和臭婆娘尖刻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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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奖问答:
1、场主有没有回顾府,没有的话,他去了哪?
2、(最简单的呦~)就问你们爱不爱我!(慎重回答哦,我可举着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