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眼前这名看似纤瘦的年轻男子,竟然懂得武术,而且身手矫健灵活,不是那种三脚猫的功夫,三个大汉心底开始有些小心翼翼。
其余两个有默契的相互看了一眼,立即欺身上前,好似要一同攻击的模样。
“也好,一次解决,省得我麻烦。”扬着轻笑,龚玉诀游刃有余的用手拨开飘到眼前的飞扬发丝。
突地,另一辆黑色的宾士轿车以雷霆之势硬是停在龚玉诀和那两名大汉之间,车内两名身穿黑西装、眼戴墨镜的高壮男子缓缓步出。
啧啧!这次的水准比较高哦!一看也知道自车内走来的两人是保镖。
“怪事天天有,就今天特别多。真不晓得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抢手、热门,让你们都争着要我?”龚玉诀挑着形状姣好的剑眉,瞪着眼前诡异的场面。
“你们也是冲着我大哥来的吗?”如果是的话,那他不就是平白遭受池鱼之殃。他回去定要跟大哥说,看他要怎么赔偿他。
“不,我们是”那两名高壮男子的其中一人要说的话被那两名不耐烦的大汉打断。
“喂,这小子是我们要的人,你们最好识相的滚远边去,别来阻碍我们办事。要不然让你们好看。”其中一名大汉粗言鄙语的挑衅,朝他们唾了口水。
“我看,你们就不用争了。看谁打赢了,才有资格跟我对打,至于能不能带走我,就看你们的身手赢不赢得了我喽。”龚玉诀仿佛事不关己的说道。
“这”两名高壮的男子迟疑的顿了顿,大老爷吩咐他们说要把人带回去,可没交代他们要做这种事。
“你们是什么意思?不把我们看在眼里吗?”两名大汉扭曲了他们迟疑背后的意思,悻悻然的转向他们,不由分说的发动攻击。
平常人若懂得爱惜生命的话,也知道要趁这机会溜之大吉。但,龚玉诀却像个旁观者,不仅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停的吆喝助兴。真想问问他到底有没有神经。
两方人马拳脚攻势不断,看起来穿西装的高壮男子略胜一筹,肯定是训练有术的保镖,没几分钟就打得那两名大汉鼻青脸肿,并将他们撂倒在地。
“请问您是龚玉诀先生吗?”拍拍沾上灰尘的衣服,两名高壮的男子恭谦有礼的问道。
“是冲着我来的?这更怪了。我又不像大哥当律师的,不用做什么自然就有一大堆仇人等着他;我也不像二哥是个服装设计师,工作圈子复杂,交往的人也跟着复杂。我只是个奉公守法的小小氨教授,每天过着再单纯不过的生活,怎么可能惹到人而不自知呢?”他微皱的眉头看来还真有些困惑。
“请您放心,我们绝对不是什么坏人,是我们家的大老爷想要请您过去坐坐,跟您交个朋友而已。”
“你们家大老爷?我跟‘御天集团’的总裁罗尚熹从没见过面,也没说过一句话,怎么牵扯得上关系?你们究竟有什么企图?何况有那么多人挤破头也想要跟你们大老爷套交情,怎么轮得到无名小卒的我?未免太看得起我了!”龚玉诀一语道破他们的身份。从他们西装上绣着属于御天集团总裁所最亲信的人才有资格拥有的龙形图案,而其中大多是贴身保镖、亲密的下属等。
这种事外人是不大可能从报章杂志上得知的,但这位自称过着单纯生活的龚玉诀却了若指掌,让他们两人吃惊的相觑一眼。
“不用问我怎么知道的,你们只要告诉我,这位大老爷到底找我有何贵事?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的?”他不容辩驳的口吻让人不得不从。
“这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大老爷要找龚先生做什么。我们只是听命行事罢了,龚先生要是去了,自然就知道我们大老爷的目的,就请龚先生千万不要让我们为难才好。”
“看你们这么诚心的邀请,我是很想跟你们去的。”他恶意的停顿了下来,捉弄一下他们。“但很抱歉,我还得赶回家去,免得家人担心呢!”
报玉诀故作可惜的朝他们摆了摆手,修长的双腿旋即就要跨上车子离开。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得不用非常的手段带您走了!”一人敏捷的移到龚玉诀的面前,单手按住车子的前头;另一个则是站在他的后面,挡住他的退路。
“态度很强硬喔!那我也不客气了。”刚才他打得不过瘾,这两个又自动送上门来,果真是老天可怜他生活过得平淡无奇,让他抒发郁闷的心情。
利落的跳下车,龚玉诀兴奋的摩拳擦掌。不待他们行动,一个扫堂腿加上猛烈的直勾拳,逼得他们踉跄的后退了几步。不停歇,凌厉的拳头就像疾风扫射而来,他轻易的格开他们的擒拿攻势,侧踢、旋刺、手刀、正劈,精准快速的击在他们身上,攻得他们毫无招架之力。
就在龚玉诀正打得不亦乐乎时,身上的呼叫器却杀风景的响了起来。
“哎呀!索命连环call!再不回去,就要被人宰了吃,对不起啦,不能陪你们玩了!”
话落,龚玉诀随即跨上车子,潇洒的朝被他狠狠的揍到腹部而痛得忍不住蹲在地上的两个人一笑,他唇角挂着灿烂到让人睁不开眼睛的笑容。
“对了!告诉你们总裁,没事最好不要再来‘打搅’我了。”交待完毕,龚玉诀抛给他们一人一个飞吻,扬长而去。“怎么办?回去怎么跟大老爷说?”吃痛的按着嘴角的伤口,向另一名同伴问道。
“只能回去请罪了,还能怎么办?”一想到结果可能是帮大老爷泡茶兼按摩一个礼拜,要不就是被派去清理房子、扫厕所一星期,两人不禁命苦的叹了好大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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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一大片的落地窗上悬挂着棉质的银蓝色窗帘,窗外的泥土清香乘着微微的轻风,不经意的从半掩的窗帘吹送进来,被吹得飞扬起来的窗帘正好可以让人稍稍觑到沐浴在淡淡夜光下的庭园景致。
庭园中由光滑的小石子所铺成的碎石步道一隅,其旁交错而立的精致夜灯静静的散发出淡淡的光晕,与夜光混合成连水彩也调配不出的奇特色彩,使得黑白相间的碎石步道呈现了温馨的光彩,让人不禁看痴了。
步道右边传来潺潺的流水声,中空的竹子因水的重量,不停的撞击着石块,将由人型石像所流出的水倒入池水内后,再重新盛接溢出的水,周而复始,从不休息。
突如其来的强风吹开了窗帘,翻阅起桃心红木桌上厚厚的公文夹,也扰乱了弥漫在空气中阵阵的咖啡香。
罢沐浴完的罗御擎只在腰间系了一条白色浴巾,晶莹水珠尚停留在他厚实的胸肩和紧瘦结实的腰臀;而从发梢滴落下来的水珠则沿着他身上精壮的肌理,柔顺的在拥有古铜肌肤的胸膛上闪耀着光辉。麝香味充斥鼻间,散逸着纯男性的性感气息。
他随手拿起搁在一旁的毛巾,将头发擦干,缓缓走到落地窗旁,同时顺手拿起桌上的咖啡。紧抿的薄唇微启,他轻啜了几口后,又放同原处。他左手环抱在胸前,刚毅的脸庞若有所思,精锐的眼眸凝睇着眼前细致柔和的色彩。
辨律而沉稳的敲门声打断了此刻宁谧的气氛。
“二少爷,大老爷找您。”
“我马上过去。”宛若从大提琴里流泻出的低沉音符,他充满磁性的浑厚嗓音微微扬起。
“是。”门外之人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罗御擎抄起放在床上的衣服,快速的套上,又将桌上重要的文件拿在手上,旋开了门把,修长的双腿无声无息的走向位于走廊尽头的房门,谨慎的敲了敲门。
“进来。”颇具威严的老人嗓音自门的另一端响起。
“总裁,这是公司的收益报告,请您过目。”罗御擎恭敬地立在桌前,将手上的文件递上前,又退回到一旁。
“跟你说过多少次,别再叫我总裁了,你就是改不过来。”
罗尚熹半白的头发、和蔼的脸色、温柔的眼睛,一点也没有御天集团总裁的架子,反而像是走在路上,随处可见的平常老人家。
“更何况我也早就收你为养子了,所以你跟着御阎叫我‘老头子’就行。”他洒脱到连自己的儿子叫他老头子也不在意,还要养子也这样叫他的罗尚熹,让人一听不禁莞尔,没听过谁被叫老头子后还能如此怡然自得的。
“总裁就是总裁。”刚硬的口吻显示他个性顽强、严守身份之别。
“唉,你们一个是嘴巴像抹了花蜜,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个性溜得像只泥鳅,抓也抓不牢;叫他做什么,就给我来个阳奉阴违,要不就跑给我追。另一个是脑筋死得像千年不化的石头,个性拗得如同一头驴子,不知变通,又认真过度,我叫他干嘛,他就只会给我埋头苦干,一点也不懂得我的苦心。”
罗尚熹自怨自怜的吁了口积在胸口已久的郁闷。
“我真是造了什么孽,活了一大把岁数,还要我这已经一脚踏入棺材的老头子为你们烦恼操心,难道非要我累得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样子,你们才能真的听我的话?”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教人好不心酸。
年纪一大把还装哭,不要脸这是罗御阎曾在罗尚熹背后这么说过。
“大老爷。”罗御擎当然知道眼前的人正耍着他的拿手好戏。但为了不拂逆养父的好意,他别扭的叫了一声,俊脸不自然的撇过去。
“算了、算了,要你这个死脑筋的立即改了称呼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叫我大老爷也算是有点进步了,以后再来好好改造。”自认没辙的他从掩着脸假装哭泣的双手抬起。“要是你们两个能够调和一下,那就很完美了,可惜唉!”
罗尚熹喃喃自语:“唔,说不定他可以。以他聪明的小脑袋瓜说不定有办法,尤其是御阎那小子,可能会就此定下心来。况且他又那么有缘的刚好拥有那样东西,果真是姻缘天注定,想逃也逃不掉呀!呵呵呵,差点就忘了这件事,人老了就容易忘东忘西的。”
仿佛看到希望般,罗尚熹顿时眼神熠熠生辉,闪铄着犀利却又古怪的光芒,眨也不眨的直直盯着罗御擎瞧。
“大老爷要是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回房了。”他一丝不苟的微点头。
眼见罗御擎正要转身
“等一下!”都还没谈到正事呢,罗尚熹忙不迭的叫住他。
“大老爷是对今天的帐目有疑问吗?还是我哪里算错了?”
“谁在跟你说那些了。我拜托你,回家的时候不要把工作也带回来,一整天都工作,你不嫌烦,我看得都快烦死了。偶尔也要调剂身心,放松心情,不要整天紧绷着,小心累出病来,那时我又要替你操心了。”
罗尚熹像个老妈子似的耳提面命,难怪会被罗御阎戏称为老头子,真是一点也不冤枉。
“不是这事?那大老爷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他皱着眉,精锐的眸子射出不解。
“我是想要你去替我将龚玉诀这个人请来咱们‘御心宅’作客几天嘛!”他轻描淡写的带过,没说出真正的目的。“请人这件事不是可以叫雷和月去办吗?”他不是拒绝,只是奇怪雷和月跑到哪里去了。
“哼,我叫他们要礼貌的将人请回来。结果,不但人没给我请来,还一脸狼狈样的爬回来,办事不牢,被我罚去扫厕所一个礼拜。”他极度不满的咕哝,平时训练的成效到哪儿去了,连将人带回来这么简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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