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把别人想得多么坏!”古悦己不满地道:“好象全天下的人都在算计你一样。”谷寻崖冷冷道:“用不着全天下的人,若是真正的敌人,一个就足够了。他一个人就足以毁你一生!”古悦己嗤笑,他不相信以一人之力就能让另一个人毁其一生。
古悦修却正色道:“此话不假!一个人若是存心以你为敌,就会处心积虚、不择手段。虽然说到底,那只是两个人的恩怨,但最后他能把成百上千的人牵扯进来。我们古家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证吗?”
“正是!”徐扶也道:“古家血案出自精武堂之手,而两家的仇怨不过是因为一场比武埋下了祸根。”“三叔,事起何因?我只是隐约记的爹和娘说起过,详情并不清楚。”古悦修道。徐扶弱叹息道:“说起这话,还是二十七年前的事。我得知家中出了事,到开封去找卖身给林家的大姐。那一天,正是古林两家结亲的大喜日子。古家是开封的名门旺族,所以那排场盛极一时。城里比过年还热闹。恰巧那一天还有一场比武大会,城里城外挤得水泄不通。”
“可不是。”徐梅姑接道:“那天人多得连送亲的花轿都被堵在比武场那边过不去,差点误了良辰吉时。媒婆轿夫急得团团转,迎亲的新郎倒好,居然跑到比武台上跟人打了起来。”她说着,回想当日那一团混乱,忍俊不禁。徐扶弱也笑道:“那时的大哥年轻气盛,看不过去那擂主连胜几人的跋邑样,穿着新郎服,胸扎彩球,头戴乌纱就跳到台上。刚开始,台下的人还以为改唱戏了呢。就是那一天,大哥把精武堂的大当家打倒在台上,精武堂的人一哄而上,想以众欺寡。我看不下去,就出手相助,才和大哥相识,后来结为金兰。”这些事,古悦修兄弟是第一次听到,都不禁莞尔,为早逝的爹感到自豪。
“也就是为此,古家与精武堂结下了仇隙。”徐扶弱道:“才引出后来的一场血光之灾。”“那就是说,”古悦修道:“当年害死爹,逼死娘,将古家付之一炬的元凶就是精武堂了?”“那倒未必。”徐扶弱道:“这十几年,我明察暗访,得知精武堂背后另有靠山。否则以区区十几号人的精武堂敢动古家?”“是谁?”古悦己急切地追问:“一定要把古家赶尽杀绝,连府上的奴仆家丁都不放过!”
“可惜!”徐扶弱叹息道:“我追查了十几年,仍是毫无所获。”“怎么会?”古悦修不解。“只因当年那场比武,清武堂的当家韩世昌就对你爹怀恨在心,可他又不敢轻举妄动。他的个师父叔是崆峒派的欲家弟子,又与江湖帮派极熟,于是就求助他师叔帮忙找回场子。有一次他们纠集高手约你爹在青龙山绝斗,又多对寡。大哥被暗算,几乎丧命。”
“好卑鄙!”古悦己怒道:“那后来呢?”“古家血案就是他们干的。报应不爽,现在他们一个个也都恶贯满盈,没有好下场。”古悦修惊诧地问:“他们都死了?”“我查过了,无一幸免!”徐扶弱有些沮丧地道。
“活该!”古悦己畅快地道。古悦修却疑惑地摇头,道:“奇怪!他们就没一个活下来的?”“没有。”徐扶弱道:“你说奇怪,还有更奇怪的呢!”“怎么说?”“那些人总是在我刚刚查到线索后,就死了。”“杀人灭口!”“说杀人灭口,证据不足。他们确是死于私人恩怨!”
古悦修不语。忽听谷寻崖轻笑道:“天下真有如此巧的事。私人恩怨人人有。只是徐三侠赶得巧。一个如此也就罢了,个个如此,就真是巧之又巧了。”其他人吃惊地看着他,却见他好象随口这么一说,说过就象局外人一样。但他这几句话却如在水面上投下了一块巨石,将其他人的思绪掀起狂澜。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他已从中听出些许端倪也未必。
古悦修正想细问他有何高见,徐梅姑却突然开口:“二弟说的老爷受伤那一次,我记得。他足足失踪了五个月。全府上下都出动了,还以为老爷出了意外。”徐扶弱道:“我当时不在府里,后来大哥也是一言带过。当时情景如何?”徐梅姑回忆道:“前一天老爷——噢,那里他还是少东,接了一封信,只交待了一句就匆匆出了门。可是后来就音信全无。府里乱成一团。老太爷气得不行,命下人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少东。活要见要,死要见尸!报官、悬赏,都毫无疑问结果。后来,大家都以为他已不幸遇难时,少东又回来了。这时,和知道他赴了韩世昌的约。差点回不来。是一位姑娘救了他”说到此,她又猛地省起一件事,道:“对了!我让得少东还对少夫人提过要接一位姑娘入门,说是要回报她的救命脉之恩。”
徐扶弱讶然,道:“此事,我没听大哥提过?”“这事也是我偷听来的。那时,少夫人因少东失踪急出了病,我夜里起来煎药给她喝,走到门外听到这么一两句。”“那嫂夫人怎么说?”“夫人只是哭,埋怨少东处处留情。少东为难地说自己是迫不得已,有家姑娘为救自己毁了清誉,他又怎能不给她一个交待。”“后来这事怎么又搁下了呢?”
“老爷回来后,老太爷就一病不起。古家里里外外的事全靠他一人打理。那时还有人处处针对古家。老爷光是应付都顾不过来,哪还有闲情提那事!老太爷病倒后没多久就撒手而去。又恰逢夫人有喜,害喜害得床都下不了。老爷又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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