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地板上呢,然后恭恭敬敬给老人施礼:“老人家,刚刚得罪了,有没有惊吓到您老啊,喜儿这厢给您老赔礼了。”
老人摆手:“无妨,老夫也不是那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倒是喜儿姑娘你,貌似刚刚得罪了什么人啊,我瞧着,倒像是当朝庞太师的公子刚刚过去了,难道是在抓你?哦,又过去几个读书人,脸上也有个印子难道也是找你?”
杨喜一脸村街无辜:“老人家哪里话来,喜儿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原本也是个本分人,怎么会呢?听老人家的意思,那带着个小鬼儿和一群打手的,真是太师他儿子?”难道那么倒霉,居然得罪了如此权贵?不过也没啥,以后也不容易遇见,她就是个厨房烧火的,诺大个京城,哪里就这么巧了!
老者捻须点头,打量着喜儿微笑不语,很有点儿高深莫测的高人味道。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杨喜也不知道说什么,自己这么冒然上了人家的车,哦,车子也不知道去哪里,得说点儿什么吧,扭回头看向罗通:“六哥”
叫的那个亲热跟亲哥似的,把罗通叫的浑身微不可察地抖了抖:“有事儿说事儿。”
“哦,你今天穿的衣服真好看,哪儿买的什么牌子的不是,我是说,你衣服真漂亮啊,真的,穿你身上,显得你人更加的好看了,比山上偷东西的时候好看多了,不是不是那个你就当我说梦话好了。”完鸟,她被罗大官人深邃黝黑而又神武的目光,盯的失去神志开始胡说八道鸟
不过说实话,罗大官人这身衣服,确实很华丽,跟他出门在外的低调完全不同。
罗通整整大氅,吩咐车夫:“先送舅舅回府,然后去天波街杨府,走西门。”
“咳咳,谢谢六哥啊,不用那么麻烦了,待会儿你给我指条明路,喜儿自己走回去就行了,这大半夜的,多不好意思啊。”
结果发现自己白白客气了,罗大官人根本没搭理他,直接无视她了,继续跟老者说话:“舅舅,你一定帮我劝劝我娘,这公主府我是没法呆了,整天燕语莺声的,跟个秀春楼差不多,我五姐她们也经常过来凑热闹,整个府里,一片乌烟瘴气,我明日即去郊外别院住几日避避风头,清静清静。”
老者哑然失笑:“你母亲也是为你好,琼娘已经去了三年多了,你好歹也该再娶妻才是,你母亲也是想早些抱孙子,你爹走的也早,你可是她心里唯一的依靠了,她心急些也是正常,只是行事有些过火罢了,你也要体谅她的心情。”
“哼,我也明白她老人家的想法,可我也没到七老八十的年纪吧,她至于这么着急么,连带着我院子里的几个丫鬟也整日里鬼鬼祟祟的,岂有此理,我怎么感觉我看起来就像是”
忽然看了杨喜一眼,没有说下去。
杨喜却是听出个滋味来了,哦,貌似罗大官人被逼婚了啊,转了转眼珠儿,不耻下问:“六哥啊,记得多年前我就问你老贵庚,你还没说呢,你到底几岁了,我可听说古京城人氏都早婚早育啊,十五六岁就当爹了,你也当爹了吧该?”孩子会打酱油了吧。
罗通正心里不顺,闻言瞪了杨喜一眼:“女孩子家,打听这些做什么,老实呆着。”
“问问还不行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机密,那个舅舅,六哥几岁了啊?”
老人大笑:“哈哈你这个六哥,今年二十三岁了,照理说呢,儿子是该读书了,唉,可惜成亲不到三年媳妇就病逝了,怎么,你是不是看你六哥不错,要不要也考虑考虑哈哈”
老爷子这辈子没这么为老不尊过,但是看见杨喜,没来由的就是心情大好,就想调侃调侃她,没办法,就觉得杨喜特别古怪精灵脸皮也厚实。
杨喜自然没一般姑娘家的容易羞涩,也知道老爷子拿她打趣儿,不过很是惊讶的是:“怎么,六哥你才二十三啊,这么年轻!”没想到大官人这么年轻就守寡了,可怜见儿的,挪到罗通身边坐下,顺手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貌似不像安慰倒像是占便宜就是了。
罗通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翘了翘嘴角:“那是,你该不会跟某些人一样以为六哥我七老八十了吧。”
杨喜忙摇头:“没,怎么会呢,四五年前我刚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觉得六哥你看起来很老成稳重的,以为你怎么也得二十五六岁了吧,谁知道你那时候还是一翩翩少年啊!可这么多年过去,你模样儿还是这么老成,没想到年纪倒是越发的小了,真是让喜儿有些费解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老相?”
杨喜皱眉挠腮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那边老者已经笑的声震车棚简直要把车顶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