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笔杆、水盆活、干活,钟岳如今掌握了初步的技巧性步骤,剩下的,只能是靠熟能生巧了。张来福在一旁指点了有俩小时,抽着烟,时而点头,时而摇头,也是倾囊相授。
一支完整的笔制出来。
“滴!系统检测到成品紫毫一支。品相低等,实用性中等,材质低等,综合分四十分。”
钟岳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水准不够啊。同样的材质,张来福可以做到六十几分,将将合格,对于钟岳来讲,却是难上加难。
去他大爷的!老子跟你拼了!
如今手艺是学到了,但是钟岳手艺不精,制出来的笔,完全达不到初级标准。这也不能说资质愚钝,这样的手艺活,练个三五年的,都不算过分,钟岳虽然可以耐心等,但是他觉得没有必要这样浪费时间,完全可以利用系统的评定标准来搞事情。
“小岳啊,手艺得勤练,你才入门这么些日子,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师父,你不是说,手头上还有一些黄鼬尾毛跟野雄兔脊背上的毛皮存货吗?”
张来福闷了口烟,徐徐吐出来,“怎么着,这么快就盘算着你师父手头上的棺材本了?”
“瞧您说的,这点皮毛,又不能发家致富,我想自己做一支笔,完完整整的笔给您看。”
“你现在的水准,用那么好的材料浪费。”
钟岳站起来,“没用过这些材料,都不知道今后该如何处理这些笔毫,师父,我去取木料,您等着。”
“诶,我说呵,这小子”
钟岳已经跑出了院子,借了辆邻家的三蹦子,晃晃悠悠地开回了家,拎起了那瓷缸下边的木架子,老子这回是下血本了!
海岚黄花梨车笔杆,七紫三狼为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钟岳决定搞一把大的!
“你这孩子,说着说着就跑路,这是跟谁学的?喏,既然你非要干,这些东西本来是准备今后等你手艺成熟后留给你的,现在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钟岳看到小箱子里,放着一些黄鼬的尾巴以及十几块摸起来有些硬滑的兔毛皮。
“诶,你不是去拿木料了嘛,怎么拎着个木架子就来了?”
“这木料你看如何?”
张来福接手那木架子,“这玩意儿怎么看着眼熟啊?”
“您这么快就忘了?刘胖叔送我,架在那个瓷缸底下的。”
“咳,我说你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啊。这玩意儿能做笔杆嘛?材质差的木料,稍微一车就裂了,不行,不行的。这刘胖子缺德,你缺心眼啊。”
钟岳将木架往一旁抛光的沙盘上蹭了蹭,将表面厚厚的漆给蹭去了一大片,“您再瞅瞅。”
“神神叨叨的,搞什么鬼?”张来福接过那木架,瞅了眼钟岳磨掉漆的那个断面。
“嗯?”
他揉了揉眼,似乎觉得这木料,油性不错啊,嘶,这纹路
张来福凑近闻了闻,一股降香扑鼻而来。
“这这是海岚黄花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