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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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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贝凝说服自己。不要相信这种没科学根据的事,这完全没道理!

    "你不要编童话故事。"贝凝努力地。

    "我才没那么好想象力呢!"菱謦冷哼。"这是一位道行高深的大师亲自从柏毓身上算出来的,你这笨蛋,以为我开玩笑?"

    贝凝快昏了。她伸手扶了扶身边的桌子,才没软倒下去。但她仍是不信!她跟柏毓的爱情是他们两个的事,她信任他,也信任自己,他们的爱情绝不是因为诅咒而来的!

    但问题是柏毓信不信?

    一想到这,贝凝脑子里的所有血液都往下沉了。柏毓肯定是信的,否则他刚才何必在车上问她关于韩泽宇的事?原来是这样,贝凝明白了,柏毓是相信那些诅咒的鬼话的,他很介意。

    贝凝抬起眼眸,求助似地看着柏毓,然而从他灰濛濛的眼瞳中,她只望见不安与迷惑。

    他极懊恼菱謦不挑时候、不挑场合地把什么都说了,他担心,也在乎贝凝的感觉。但他更想知道的是,他现在对生活看法的改变和喜好的改善,到底真是单纯地因为受了贝凝的影响,或是源于那没道理的咒诅?

    他爱贝凝到底有几分真实?还是冥冥中有什么在影响他?

    如果菱謦不揭开这些,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去怀疑这些了怀疑他对贝凝的爱,可是现在,他不得不去质疑是的,他很介意。

    久久等不到柏毓的回应,贝凝失望了。她不知道原来她的爱情如此不禁打击,一个荒谬至极的理由都足以让柏毓疑惑。

    这些日子以来,她跟他到底算什么呢?他们的爱情真的这么不稳固,难以承受一个小小的地震?

    贝凝伤心透了!她也似乎没有理由再待在这里,待在柏毓身边。

    狠下心来,她再看了柏毓一眼,这一眼包含了伤心、迷乱而震荡,却又压抑不住深深的浓情

    她咬了咬唇,反身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贝凝!"

    柏毓像是突然从迷思中醒来,本能要去追贝凝,然而菱謦却硬生生地挡住了他的去路,她气急败坏地:"你有毛病啊!还追什么追?!"

    是啊,还追什么追?柏毓心痛而酸涩地想,他的脚步陡地停住了。

    他的犹豫、质疑,肯定已经把贝凝伤得体无完肤了,而以他现在的状态,他绝对没有办法对待贝凝如同以往,没办法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既然如此,他拿什么去追贝凝?

    两相交战,却找不出一个平衡点,也理不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他既恨自己,更恨这情况,无端地,他把气全出在菱謦身上,猛地转头,他对她大吼:"你这八婆就不能一分钟不讲话?!"

    菱謦被他骂得呆怔了半晌。柏毓随手抄起了一瓶威士忌,在众人鸦雀无声,好奇而惊讶的注视下走进他的办公室,"碰"地甩上了房门。

    "这白痴季柏毓,看我不宰了他!那个什么烂理由,他居然也相信?!"

    当天晚上在贝凝的小窝居里,胡妮忿忿地咒起柏毓来。她爱管闲事的个性,使她忿恨的程度丝毫不比贝凝少。

    "算了。"贝凝勉强摇了摇头,那双故作坚强、却掩不住失望与幻灭的泫然眸子,更让人心疼。

    "岂能这么容易地就饶了他?!"胡妮不平地嚷。

    "就当我看走眼了。"贝凝从椅垫里站起来,去给自己倒杯热水,而神思不宁的结果,是她把大半杯热水全泼在自己手上了。

    "哎哟!"贝凝本能反应地缩回手来。

    "怎么了?"胡妮立即冲过来,又关心又谴责地:"伤心也不必虐待自己,一定痛死了!"

    "还好,"贝凝甩甩手。其实那热水并不太热。她抚着手,幽幽说:"不会比我的心痛。"

    胡妮难得地闭嘴了。她是知道贝凝的,她这么不容易爱上人,一旦爱上了,就是全心全意,贝凝的伤心不是她可以体会的。

    用烫痛了的手握着一只瓷杯,贝凝静静地倚在窗前。呆呆垮坐着的她,觉得自己像株繁枝盛开过的昙花,已经可以凋谢了。

    一颗颗泪水往下掉,像融了的冰;窗外夜晚模糊的柔云,是不是天的心?一片一片,也游离碎散了。

    他的甜蜜,曾经是她柔情的国度,而现在,却成了刺伤她的利刃。

    一滴泪水又悄悄滑落脸颊,她用手擦去了它,下定决心,要让自己脱离这种难熬的情绪。

    她坐上书桌前的椅子,开始翻她的电话簿。胡妮看着十分纳闷,忍耐了许久,终于发问了:"你找谁的电话?"

    "韩泽宇在美国纽约的电话,我记得我姐给过我的。"贝凝头也不抬地继续翻。"柏毓既然说他的个性是跟泽宇对调了的,那我就把泽宇的电话给他,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那么无稽的事你也信啦?还去帮他?"胡妮受不了地喊。

    "不是我信,是他信。既然这样,我不如做好人。"贝凝不带感情地说。

    "不如叫韩泽宇骂他一顿。"胡妮出馊主意。

    贝凝只是摇了摇头,没再多说。她找到了泽宇的资料,也不打电话,只是写在纸上,传真去了柏毓的办公室。

    一切公事化一点吧,免得听见了彼此的声音,又更为难。

    然后,贝凝正色地面对胡妮。

    "胡妮,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放我一阵子的假?"

    "你你要干么?"胡妮吓呆了,很怕贝凝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教人后悔的事来。

    "我想回家。"她慢慢说。

    原来是回老家。

    "回去也好。"胡妮叹了口气,却也放心多了。贝凝回家有家人照顾,总比在这一个人伤心好。

    "铃铃铃铃"

    花生咚咚地在地上跑,经过胡妮身边时,一把被她逮了起来。她边逗花生边问贝凝:"你回家,那花生怎么办?带回家吗?"

    贝凝微微一怔。她倒是忘了怎么安置花生了。她懊恼地:"糟了,我妈那么爱干净,要是我带只猪回去,不把它宰了吃掉才怪。"

    "那怎么办?"胡妮开始觉得花生有点可怜。

    "能不能你每天来喂它?"

    "每天啊!"胡妮这下觉得可怜的是自己了。

    看胡妮面有难色,贝凝也知道这要求实在是太麻烦人家了。从胡妮手里接过花生,盯着它圆圆而单纯的脸,她叹了口气。

    麻烦的小猪。贝凝忽然想起她跟柏毓的一切好像都跟这只猪有关系;第一次见面是它毁了她的猪脚,然后柏毓又把花生送给了她。那天晚上柏毓喝多了酒留宿她这,要不是花生胡闹,她跟柏毓也不会

    所有的记忆,甜美的、苦涩的,一下子统统浮现贝凝眼前。她悄悄叹了口气。唉

    算起来,都是猪惹的祸。

    "如果有人要,把它送人算了。"贝凝下意识说。

    胡妮讶异地伸了伸舌头。"你舍得呀?"

    贝凝神思恍惚的苦笑了一下。当然舍不得,她不过说说罢了。就像她跟柏毓的爱情,她又怎舍得?

    贝凝飘忽的神情,让胡妮看了都难过。她所认识的贝凝不是这样的,她应该是甜美而带点真纯的自然魅力,绝非现在的憔悴又没精打彩。

    "那个死季柏毓,脑子里装的是豆腐?真不晓得他在搞什么!"胡妮恶狠狠地忍不住又骂。她发下豪语:"你看着好了,我要是不能让他把他那个死脑筋转回来,我就不姓胡!"

    "喂,你可别叫人去揍他。"贝凝像是忽然醒了过来似的,认真地嘱咐胡妮。她知道胡妮有这习惯的。

    "呃"胡妮讪讪地笑笑。她本来是有这打算的,没想到被贝凝拆穿了。不过她也真笨,该想得到的嘛!把柏毓揍扁了,贝凝不更心疼才怪。

    既然如此

    胡妮忽然诡诡地笑了笑,"只要不揍到他就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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