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嘉达点了点头:“你知道谁是那孩子的父亲?”
“我不知道!”志坚最怕回忆往事。“有一天,梨花在坟场上给一个男人强奸了,事后连她也不知道那男人是谁。”
嘉达有点明白了。他再看看圆圆,发觉孩子脸上的五官和他一模一样。他问志坚:“梨花遭遇不幸,给人强奸了,那不是她的错,你应该原谅她。”
“我是原谅她呀!我对她说得清清楚楚,只要她答应我牺牲这个孩子,我就可以既往不咎;可是,她死要留住这孩子,公开和我作对。大少爷,往事我不想提了,我爱错了梨花,自寻烦恼。”
“梨花不识抬举,我们两母子恨死她了,因此我们像对狗一样她折磨她;还有这小野种,我心情不好,就当他皮球推。”胡妈得意地说,她自然不知道嘉达多么心痛。
嘉达不愿意留下来,他起身要走。
胡妈趁机会对他说:“志坚有了心上人,准备和梨花离婚,就怕老太太不高兴,大少爷,请你帮帮忙,把一切情形告诉老太太,并且请你替我们说几句公道话。”
嘉达离开胡家,马上乘车去兰花饼店见梨花。
梨花低下头,正在排玻璃柜里的西饼。
梨花瘦了,更显得清丽绝俗,由于有了圆圆,嘉达更觉得他和梨花有着牢不可破的关联。
“梨花。”
梨花猛然抬起头,看见嘉达,她高兴得什么似的。“嘉达,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昨天刚到。”
“你来买饼?”
“唔,是的,想不到你会在这儿工作。”嘉达为了想试探她,故意撒谎:“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你能不能请半天假?”
“我从来没有请过假,相信经理一定会批准,你在这儿等一等。”梨花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她欢天喜地走了进去。只一会儿,梨花就出来了。
她把手袋搭在臂上,对嘉达说:“我们可以走了!”紧随她身后,有一个年轻的女郎出来接班。
嘉达把汽车驶到海边,沙滩静静的,一个人也没有。
梨花很久没有吸过海风,她推门下车,对着大海作了一个深呼吸。
“梨花,四年不见了,生活过得好吗?”
“我”梨花不愿意嘉达为她担心,她笑一笑说:“四年来我过得很好、很快乐。”
“志坚待你好吗?”
“好!他是个好丈夫,特别体贴我、关怀我。”
“胡妈呢?”嘉达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
“胡妈是个慈祥的老人,她从来没有骂过我。”梨花装作很轻松。“嘉达,我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了,我的儿子又聪明又活泼,你看见一定会喜欢的。”
“我已经见过了,他叫圆圆,是吗?”
“你”梨花眼中透射出怀疑的目光。
“你用不着瞒我了,我知道你一片苦心,我什么都知道了。”嘉连说:“这几年你一点也不快乐,因为胡妈母子处处折磨你。志坚也不是什么好丈夫,他欺负你,背着你爱上另一个女人;胡妈更是绝不慈祥。她不单只骂你,还叫圆圆小野种,他们”
梨花听不下去了,她掩脸哭了起来。
“他们为什么这样对待你?因为他们知道孩子不是志坚的。”
“他们把一切告诉你了?”梨花抬起脸问。
“梨花,告诉我,谁是孩子的父亲?”
“他们不是告诉了吗?那坟场的男人”
“你不用说了,那孩子是我的。”
“不--”梨花尖叫着:“孩子不是你的。”
“我带你去看一看圆圆,他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同时我记起了,我离开香港前的一晚,你曾经欲言又止地说:我有了--你当时就想告诉我,你有了孩子。梨花,既然我什么都知道了,你还瞒我做什么?”
“就算那孩子是你的吧!”梨花软弱下来。“知道是自己的孩子,而不能和他共同生活,那只有更痛苦、更难过。”
“圆圆是我的儿子,我为什么不可以和他一起生活?”
“你要领回圆圆?”梨花发慌了。“嘉达,我求你不要这样做,我只有一个儿子,我不能失去他。”
“我要领回儿子,也要领回妻子。”
“妻子?哪一个妻子?”
“你是孩子的母亲,当然是我的妻子了。”
“别开玩笑。”梨花脸上一红。“这是没有可能的。”
“这是有可能的。”嘉达握着梨花的手。“也许你现在并不爱我,只要我加倍爱你,总有一天你会爱我的。”
“嘉达!”梨花不知道怎样说才对。
“说不定你爱志坚不爱我。”享达用激将法。
激将法果然有效,梨花着急地说:“谁说我不爱你?我十五岁就偷偷爱上你了,我”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嘉达点着头:“既然我们是真心相爱,为什么不可以结合?”
“嘉达,我和你地位悬殊,你是大少爷,我只不过是花王之女,我配不起你。”
“我们儿子都有了,你还说这种话?我不管你是什么,那怕你是大贼之女,我已经选定你了,我非要得到你不可。”嘉达突然朝着梨花一鞠躬。“我现在正式向你求婚--在下小生余嘉达,请求梨花小姐可怜我,嫁给我!”
梨花被他逗得笑了起来。“嘉达,不要傻了,就算你不怕人家说闲话,老太太也不会要一个花王之女做媳妇。”
“你以为妈妈是个老顽固?她是挺开通的,她常常说娶妻娶德,从来没有门当户对的成见,如果你不信,我带你回去见她。”
梨花没了主意
“妈,你看我和谁来了?”嘉达拖着梨花直冲进大厅。
老太太正在听粤曲,她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梨花!梨花,上次我就想问你,为什么愈来愈瘦?”
“妈,她每天捱骂、捱打,怎能不瘦?”
老太太怜惜地看了看低垂着头的梨花一眼。“谁敢打你、骂你?”
“胡妈打她,志坚骂她,她辛辛苦苦工作得来的钱都给胡妈拿去了,身上的衣服也要一位好心的林太太施舍。”
“岂有此理!”老太太气得高声说:“他们凭什么这样待你?”
“老太太”梨花难于启齿。
“都是我不好,全是为了我。”
老太大盯了儿子一眼。“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圆圆不是志坚的儿子呀:”
“什么?”老大大望着梨花。“那谁是她的父亲?”
“圆圆是嘉达的。”梨花轻似无声她低垂着头说。
“妈,你听见没有?”嘉达提高声说:“圆圆是你的孙儿,梨花是你的媳妇。”
“这怎么可能?”老太太摇摇头。“梨花不是已经嫁给志坚了吗?”
“他们只是一对假夫妻。妈,经过的情形,是这样的”
老太大听完嘉达的话,她抚着梨花的头发,说:“真难为了你!不要难过,你以后会很快乐的:可是,胡家母子也大可恶了。他们凭什么资格刻薄我的媳妇和孙儿?亚彩,叫司机准备车。”
“老太太,你要出去?”亚彩问。
“我要去教训志坚母子,我要去把小孩子接回来,胡妈这样刻薄他。我心痛死了!”
“妈,你愿意要梨花做媳妇吗?”嘉达急着问。
“怎么不要?难道我不希望她替我多养几个胖白的孙儿?”老太太抓着亚彩的手。“快去,接圆圆要紧!”
老太太和亚彩走在前头,嘉达和梨花跟在后面,梨花听见老太太对亚彩说:“我和圆圆好像前生有缘,我第一次看见他,就爱他受到不得了。他的眼睛又圆又大,简直是慕达的模子,我多喜欢他,想不到就是自己的孙儿,有了他,我不会再寂寞了。”
嘉达和梨花拉着手,面对着面,四日交投中,隐含着无限的情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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