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此生都不可能有结果的女子。
那名女子对自己只有利用之言,而自己却甘愿为其利用。
“你敢,你若是心里没有善水,那么日后便没有人疼我,没有人愿意帮助与我,在这后宫之中,每个人都想着伤害我肚子里面的孩子,每个人都睁大着眼睛瞧着我从这个位置上跌入深渊。”朴善水扭头看向男子,眼眸里积满泪水。
“娘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微臣定当殚精竭诚。”姜顾低着头,跪在地上虔诚的说道。
“谢谢你,姜顾。”朴善水放心的笑笑,虽然知道他向来都在乎自己,向来为自己尽心尽力,可是如今听了他的话更加安心了。
就如同握着无数枚可以治百病的药丸,用之不尽取之不竭。
“起来吧,皇上一会该来了。”
朴善水刚说完这句话,殿外便传来声响:“皇上驾到……”
未央宫
蓄鸳站在寝殿之中,殿内一片狼藉,碎片铺满一地。
听小左说娘娘被皇上牵着去了霜雪宫,自己却无能为力。
为何如此精致的殿内却充满了凄凉之态?蓄鸳跪在地上,一块一块的将碎片拾掇起来。
“鸳儿……”
鸳儿?!多么熟悉的声音,深沉而显得憔悴,是梦吗?
女子回过头,果然是他!
身着绣着蟒纹的紫金色衣裳,腰间挂着自己送与他的玉佩,虽然不值钱,却也是唯一的一块属于个人的财产。
系着玉佩的黑色绳索亦是自己熬夜编织出来的,中间有一只小结,名唤同心结。
同心……
蓄鸢背过身,不想在去看向男子:“世子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鸢儿,你怎么了?你可是还在为我娶了陆瑶而恼怒?”仓儒风扯着她的芊芊细手,将她扯入怀中:“难道你不知道我心里爱着的是你吗?”
“我……”就因着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语,你不知道我心里爱着的是你吗,然后自己心里建筑的城墙轰然倒塌。
虽然她知道上次见死不救的不是他,而是陆瑶在从中作梗,可是自己的介入无疑是让他更加难堪。
容至王爷一直都不喜爱自己,与其一直给爷希望,倒不如将这三千情丝斩断于无形。
“后宫重地,世子爷还是及早回去吧,否则若是出了什么事,蓄鸢心里也过意不去。”女子推开他,倒退几步,继续开口说道:“世子爷如今温香软玉在怀中,夫人又贴心识大体,爷不该再吊儿郎当……胡乱招惹……”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仓儒风上前,蓄鸢退后。
女子见他步步逼近,索性豁出去,将手中的陶瓷碎片比在自己的脖颈之上:“爷若是在靠前一步,那蓄鸢只有一死方能使得爷放下心中的不甘?!”
“鸢儿!”男子眼眸闪过一死痛惜之色,却在犹豫的片刻瞥见女子脖颈之上赫然显著的红印。
“你是当真的?”当真这般决绝?到底发生了什么?秦嫣然到底给她灌输了什么思想?
如此看来方才自己在霜雪宫的做法丝毫没错,这种女人丝毫都不值得怜惜。
若不是看在皇表兄的份上,自己定然会杀之而后快。
蓄鸢望见他眸子中的痛惜之色,坚决说道:“请世子爷日后再也不要来找奴婢,这便是奴婢最好的归宿。”
仓儒风看着蓄鸢手中的力度渐渐加大,后退着,一路疾步朝殿外走去。
“若是你觉得我的出现给你带来不便,日后我决不给你带来困扰,你我之情,如同流水,已然随着时间流逝的一丝不剩。”
如同流水一般,流逝的一丝不剩。
儒风,你的博学多才不为世人所知,你的才学惊鸿只有我知道。
虽然不知道你除了世子爷的身份以外还有何样的身份,虽然不知道你吊儿郎当的背后藏有何样的目的,摒除一切,我依旧愿为你保密,原因那般的简单……
一切只因我爱慕于你。
霜雪宫门外。
江虞站在一边偏僻的墙角处,恐怕有三个高大男子那般高,自己出的来可谓是进不去。
碧珠送了自己在门口便一路回了华安宫去,说是让自己等候片刻,一会就姜太医便来。
“走吧,进去。”音容见江虞望着宫墙发呆,便上前搂住她的腰,朝后退几步,形成助跑的趋势。
三两下就进到了宫内。
江虞愣愣的看着音容发呆:“一会太医来了怎么办?”
“他不会来了,靠人不如靠己,我从太医苑偷了些药出来……”音容瞥了一眼宫门处的红色印记,顿觉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