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敌人的入侵,而此刻躺在他的怀里,终于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音容,你醒醒,醒醒!”陌慈楚抱着女子,眼角的泪水不断滴落。
此刻皇上的命令,以及众将士的呼喊全然被他自动屏蔽在脑后。
小葙跳下马车,看见躺在血泊中的女子,捂着嘴跑上前:“音容姐姐!”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有人要害姐姐,为什么!
“滚开,都是因为你她才会变成这样!”陌慈楚见着小葙更是气急,怒吼道。
小葙立在原地,哭泣着不敢上前。
“将军,该回宫复命了。”他们此刻前来就是为了接小葙回宫,作为秦嫣然的人证。
陌慈楚瞥了一眼怀中的女子,痛惜的交道身侧官兵的手中,道:“快马加鞭,将音容姑姑送回宫,请御医诊治。”
“今日的事谁也不能泄露出去。”陌慈楚扶额望着天上渐渐出现的太阳,耀眼的光芒刺进他的眼睛,他只觉顿时天昏地暗,失去了她自己仿若失去了整个心脏。
胸膛里面全然空荡荡的。
跟随陌慈楚的将士全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自然不会背叛与他。
未央宫内,众人皆在等着小葙的到来。
秦嫣然见小葙沮丧的模样,有些惊奇,平日里她都是嬉皮笑脸的模样,哪怕在仓奕宣面前也没见她如此这般过。
小葙请过安后,跪在地上,茫茫然不知所措,脑海里想的全是音容倒在血泊里面的情境。
孝慈太后见小葙安然的跪在殿中央,也是吃了一惊,这些个没用的东西,养着有何用处?一个小小的婢女都解决不了。
“哀家问你,凰贵妃与季御医可有私情?”太后端坐在位上,眼眸迸发出惊悚的光芒,似有威胁之意。
“回皇上,太后娘娘的话,凰贵妃娘娘对皇上从一而终,从未与季御医发生关系,跟随出宫亦是逼不得已。”小葙回过神来,应付着孝慈太后的逼问。
“娘娘当时为皇上吸出毒后,便晕了过去,季医师与娘娘自小情同兄妹,自是看不惯她就此香消玉殒,所以才想出将娘娘带去奚落山寻找解药。”小葙娓娓道来,丝毫没有惊慌失措。
似乎这些日子又成长的一些,懂事了一些,秦嫣然望了眼女子,却不料她眼中积满泪水,似是只消再多说一句便忍受不住洪水泛滥一般。
“凭你一人之言岂可能证明凰贵妃的清白?”菱贵妃继续咬着不放。
“等孩子降生,皇上可滴血认亲,若是孩子不是皇上的,臣妾以自缢还皇室一个清白。”秦嫣然跪在地上的双腿已然麻木了,吐字清楚,在座众人全然听进耳里。
“好,就这么定了。”仓奕宣一排桌案,怀里的女子明显一怔,男子抚着她的后背,温柔的说道:“爱妃,走吧。”
“是,皇上。”朴善水望了眼地上的女子,会心的一笑,跟在仓奕宣的身后步出未央宫。
太后见大局已定,已然无法扭转,便只能悻悻然离开。
小葙见众人全然离去,便上前扶秦嫣然起来,将她引到座位之上。
“小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是许念谙被人找到了?又或者许念谙已经醒了?再抑或是朗羽出卖了我们?
种种猜测都在秦嫣然脑海旋转,任何一种都有可能治自己于死地。
小葙摇摇头,跪在地上,哭泣着,说:“小姐,音容姐姐她,她为了救我,恐怕……”
音容?!竟然是音容的事情!
由此可见自己当真是薄情寡义之人,为何从未想过音容也会受伤?
她只当音容是变形金刚一般的存在,却从未想过变形金刚也是会有线路短路的一天。
“此刻她在哪儿?”秦嫣然站起身,却因着膝盖上的麻木再次坐回去。
小葙惊讶的抬起头,说:“在,在御医院。”
秦嫣然顾不得腿上的疼痛,便朝御医处疾步而去。
“娘娘,坐这个去吧。”蓄鸢叫住秦嫣然,指了指身旁的轿辇。
女子点点头,坐了上去,小葙与蓄鸢二人便跟在身后,一路前行。
御医院的院士围绕着女子,东说西说却全然束手无策。
“可有的救?”秦嫣然进门便开口问道,却见了众人的面容明白过来。
是没有办法了吗?
突然有些怀念季惑邶,人真的要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吗?为何总要在需要别人的时候才想起那个人?
秦嫣然,你真是一个笨蛋,为何一次又一次的让身边人受伤?
女子惨淡的笑了笑,望着床榻之上的人儿,以前自己还在怀疑她,可此刻她却用行动来证明一颗对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