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内,仓奕宣将女子拉进寝殿,随后一脚将门踢上。
女子的脖颈被他紧紧掐住,身子被抵在墙上。
宫殿外的宫婢跪了一地,音容与穗儿跪在最上首,皆不敢出声打扰,李公公进来之时吩咐道:“都下去吧,这里不必别人伺候。”
仓奕宣眼神恨恨的望着女子,问:“你把她藏在哪儿去了?”
“皇上想知道吗?”秦嫣然微微一笑,媚惑之态尽显无疑,脸却因着脖颈出不了气,涨的绯红。
“说!”声音几近怒吼。
她从未见他如此着急过,看来这次是真动了老虎的尾巴,可是她并不害怕。
就如同演悬疑片一般,只要不说出许念谙的下落,自己总是安全的。
“别让朕问你第二遍!”仓奕宣掐着她脖颈的手稍微加了一些力道。
女子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双眼微眯,似乎是快要窒息而亡。
“你不是再问第二遍了吗?阿宣……”
“不要叫我阿宣!”因为震怒将她丢向一旁的椅子上,女子口吐鲜血。
桌案上的茶杯碎了一地,有些细碎的渣深深的刺在背上,火辣辣的疼。
这些都不算什么,秦嫣然心想着,决不能懦弱,要坚强起来给他看,擦干嘴角的鲜血,站起身,道:“你不是最爱我叫你阿宣吗?怎么,不喜欢了?”
“来人!将她打入天牢!”
他已经不愿意多和自己说一句话了?不愿意多看一眼自己了?
方才在顺议殿外相拥看烟火的情境只是自己从许念谙那里偷来的美好时光?
“你若是将我打入天牢,那你就一辈子也别想见到许念谙。我要她给我一起陪葬。”秦嫣然挣开架着自己的双手的侍卫,惨淡的笑起来,鲜血从嘴中不断冒出,然而女子却不以为意。
他都不爱自己了,还讲究美貌有何用?
侍卫再次将女子禁锢,却被仓奕宣出声阻止道:“慢着。”
“怎么,你害怕了?”秦嫣然走上前,却忍不住心中的悸痛,喷出一口滚烫的鲜血。
染上仓奕宣绣着金线的龙袍,染上他的胸膛。
女子跪倒在地,一手撑地,一手死死的按在小腹之上,面部表情甚是狰狞。
仓奕宣站在原地,踌躇着要不要上前,却只听女子柔声说道:“皇上心疼吗?不过要让皇上失望了,臣妾好的很!哈哈哈哈……”
听闻女子充满嘲笑的声音,仓奕宣原本想迈出的脚步硬生生的转向门外。
其实只消一个眼神,自己就能看出她是秦嫣然,如若她愿意道一句:我知道错了。兴许自己也会原谅她,还如同以往一般待她。
哪怕她当真在自己中毒,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离开了自己。
等待男子走后,秦嫣然仿佛全身失去力气,蜷缩在大殿之中,地上的还冷钻心彻骨。
“娘娘!”许攸久趁皇上走了的空档溜进来,见女子趴在地上便跑过去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擦拭额上的汗水。
“是你?”秦嫣然微微有些惊讶,手扯着女子的衣襟,似是忍受不住疼痛。
“娘娘,你忍着,我去请御医过来。”女子将秦嫣然扶起来,一步一步的挪****,安顿好便打算转身出去。
秦嫣然见她要走,拉着她的衣角,吃力的说道“不要请御医,不要!我没事的,一会就好了。”
“不请御医怎么会好……”
“我说不需要!”
如若诊脉被发现皇后才刚被册封居然就怀有身孕,全朝上下会怎么想?定然是会联名上书罢免皇后。
那么到时候就连许念谙的身份也不能留在这后宫之中了。
退一步说,如若说自己是秦嫣然,那么会被果断的关进天牢!
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不看御医。
“可是娘娘……”许攸久声音有些颤抖,说:“你……”女子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一眼便认出她不是许念谙,她是凰贵妃,可是此刻明明只有两人,自己却又不敢多问,生怕触及到女子看不见的伤痕,使她再次痛彻心扉。
自己心爱的人一直将自己当成是替身,换做是自己恐怕早已承受不了,可是她却依旧选择回来,面对这一切。
这是需要多大的毅力呀?
“攸久,你去门外守着,谁也不让进。”秦嫣然吩咐着。
许攸久瞥了一眼女子,有些不放心,但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出去顺带着将门关上。
“娘娘怎么了?”蓄鸢看见许攸久走了出来,便拉着她得手,着急的问道。
女子摇摇头:“情况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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