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坐在水榭里,喝着普洱茶,细听身旁的女子说着关于新来的三位公子来历。
她是秦舒云的大夫人,育有一男一女。大少爷至今尚未婚配,二小姐秦笑韵被迫嫁与王家财主。
身旁立着的丫鬟说道:“跟在白衣公子后面的那名俊俏的公子右额上有一朵花的刺青,看身形略显单薄,像是生了痨病般虚弱。”
“哦?可是老爷的旧友?”想来应是认识的,可自己在府中这么些年还从未见过这号人物。
小丫鬟思虑了会,道:“看老爷熟络的模样,应是许久以前便认识的。”
“一起去瞧瞧,到底是何方人物。”花容站起身,朝西院书房走去。
秦府原本就家大业大,只是无奈招惹了王家财主,被迫将秦嫣然嫁去抵账,谁知秦嫣然半路逃走,于是只能将二小姐嫁了去。
书房内,秦舒云搂着秦嫣然哭泣道:“然儿,爹爹对不住你呀,如若不是那泼皮硬要你嫁去,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去的,如今受了这么多哭,你娘在天之灵定会埋怨我的。”
“爹,女儿这不是好好的吗?你不用担心,倒是苦了姐姐为我受了委屈。”秦嫣然半蹲在地上,匍匐在男子腿上,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好不羡煞旁人。
花容站在书房门外,眼睛似是能冒出火花一般,转身离去。
“你先出去一下可以吗?我有事和爹爹商量一下。”秦嫣然对着季惑邶说道,难得的商量语气。
季惑邶微微一笑,点点头退出门去。
等男子一出门,女子对着小葙耳语一阵,随后小葙点点头告退。
待到两人均出去了,秦嫣然与秦舒云寒暄了片刻,便进入正题,掏出怀中的玉佩问道:“爹爹可知这是何物?”
“傻孩子,你娘亲留与你的物什你也不记得?”秦舒云将玉佩拿与手中,眼神中流露出不舍的模样。
“那娘亲,可有其他的姊妹,或者……”秦嫣然有些问不出口,是不是有其他的女儿。
秦舒云回想着以前的是是非非,沉默了良久,便开口道:“你娘亲是在逃难中被我寻到的,是我救了她。”
浩安二十四年,秦舒云前往平阳镇谈生意之时,偶遇一位倾城女子。
女子似是在逃避别人的追捕,见秦舒云的马车,便拦下车架,跪在地上道:“求大人救小女子一命。”
男子眼瞅前方传来声响,想来是人已追近,便将女子藏在马车的坐榻下面。
“可见着一名身着粉裳的女子?”一名粗狂的大汉问道。
秦舒云安抚着受到惊吓的马儿,战战兢兢的摇摇头。
粗狂的大汉掀开车帘,见无异象便也走了。
女子无处可归,便只能跟着他回到柳江镇。
“那娘亲有说这块玉佩的来历吗?”秦嫣然见他有些心伤,本不忍心但还是问了出来,毕竟这才是自己关心的话题。
女子坐在北厢房里,眉间紧锁,望着门口立着的男子,缓缓开口道:“如若我和你说我还有一个孩子,你还愿意娶我吗?”
那时她来府里已有一月时光。
男子似乎有些吃惊,怔仲了片刻,随即说道:“我愿意。”
“那如若我还和你说我现在已有身孕了呢?秦公子,我不值当你如此为我”
女子的心里没有他,这些自己心里都清楚,只是自己早已对其倾心,如若能够帮到女子有何不可?
“我愿意,你现在怀着身孕,如若你和我成亲我会将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的一般对待。”男子郑重其事的说道,想来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得出的结论。
“怀玉姑娘,你不要拒绝我,你不用担心,我秦舒云是正人君子,绝不会做出有违伦理的事情出来败坏你的名声,哪怕你已然与我成亲,只要你不点头,我便不踏进你房门半步。”
言下之意便是绝不会与之行房事,除非她自己点头称愿意。
许怀玉见她如此执着便也不再拒绝,毕竟她一介女子,还未出嫁便已产子,这是毫无尊严的事情,也不体面。
如今她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呆在这深院中等待良人归来寻找自己。
“那后来呢?”秦嫣然见男子眼神迷离,心急的问道。
秦舒云轻轻拍打着女子的手,示意稍安勿躁,慢慢回忆起来。
后来许怀玉一待便是十月,别人都说十月怀胎,然而秦嫣然却是十一月才安然产下。
孩子是保住了,可是许怀玉惨遭产厄之灾,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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